他們私下裡都在嘀咕,說這怕是不祥之兆,這艦隊的籌備怕是要受阻了呀。
下官這心裡頭,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實在沒轍了,才趕忙來向二位殿下稟報。”
朱棡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他語氣急切地說道:“薛尚書,你可看仔細了?
那刻痕究竟是何物?
形狀如何,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你且細細說來,莫要漏了什麼細節。”
薛祥趕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神情無奈地說道:“晉王殿下,下官確實是看了又看。
那眼睛都快瞪出血絲了,可實在是認不出那是什麼呀。
隻是瞧著形狀怪異得很,彎彎繞繞的,看著就心裡直發毛。
下官也不敢有絲毫耽擱,這才趕忙向二位殿下稟報。”
朱標臉色愈發陰沉,他深知此事棘手。
若不儘快弄清楚,這鐵甲艦隊的事兒可就真要出大亂子了。
這可是關乎大明水師未來的大事,容不得半點馬虎。
當下朱標便態度沉穩的說道:“薛尚書,你先莫慌。
且帶本太子與晉王去那船上看看,咱們一起把這事兒弄個明白。
不管是何種妖魔鬼怪,總得揪出來見見光才行。”
說罷朱標便率先抬腳往外走去,朱棡與薛祥趕忙跟上。
眾人皆是心事重重,一路上誰也沒再多說什麼。
隻有那匆匆的腳步聲,仿佛都在訴說著此事的緊迫與嚴峻。
就在這時,秦王朱樉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由於他跑得比較急,因此那額前的頭發都有些淩亂了。
幾縷碎發胡亂地搭在臉上,看著有些狼狽。
隻見朱樉臉上帶著急切的神色,一邊大步流星地往裡走,一邊咋咋呼呼地喊道:“大哥,大哥,我可算是找著您了!
我這兒有關於鐵甲艦隊的事兒,急得我火燒眉毛了。
再耽擱下去,我這心都得給急炸了,得趕緊跟您商議商議呀!”
朱樉的聲音在屋內回蕩,打破了原本略顯凝重的氛圍。
朱標眉頭一蹙,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帶著兄長的威嚴嗬斥道:“二弟,你都多大了?
還這般毛毛躁躁的,沒個沉穩樣兒。
有什麼事兒,不能平心靜氣的說嗎?
這兒又沒外人,都是自家兄弟。
你慢慢講便是了,瞧你這冒失的樣子,成何體統。”
朱標看著朱樉這副模樣,心裡著實有些無奈。
他暗暗歎了口氣,想著這二弟什麼時候才能沉穩些。
彆總是這麼風風火火的,讓人不省心。
朱樉被朱標這麼一說,愣了一下。
他腳步猛地刹住,差點沒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隨即朱樉臉上的急切之色,稍稍收斂了些。
他撓了撓頭露出兩顆虎牙嘿嘿一笑,帶著幾分討好的神色說道:“大哥,我這不是心急嘛,您可彆生氣呀。
您聽我慢慢說!
那公輸器剛才跟我講,鐵甲這玩意兒可不得了啊。
它會大大增加樓船的負荷,對船體強度和動力係統的要求,那也是極高極高的呀。
就好比給一個人原本能輕鬆背動的包袱,一下子加了好幾倍的重量,這人能不累趴下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