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對付大營集團,就要先對付朱榮逸,”陳榮基說道,“我給各位講講大營?”
陳東基笑嗬嗬的,“哎呦.大哥,大家都知道你們的關係,你快說就行了。”
陳榮基麵上沒什麼表情,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個弟弟的嘴賤。
“我從頭開始講,大營集團是目前韓國最大的財團之一,”陳榮基沉聲道,“朱榮逸最開始,在首爾成立了當時罕見的汽車修配廠,這也是大營集團最早的雛形。”
“朱榮逸在六十年代到七十年代期間,先後創建了大營汽車、大營土建、大營建設等公司。”
他瞥了一眼李佑和丁青,畢竟在場的除了順洋集團,目前地產行業做的最好的就是金門集團尤其是金門集團將釜山趙氏集團吞並後。
兩人並沒有什麼表情,隻是默默的聽著。
“他後來又建立了大營重工業公司,試圖和天下集團以及順洋集團競爭,從而使大營集團成為以建築、造船、汽車行業為主,兼營鋼鐵、機械、貿易、運輸等等產業的綜合性企業集團。”
“當然.”陳榮基笑了笑,“他沒成功,尤其是在我父親和金會長的狙擊下。”
金建英臉色如常,當時他和陳養喆,聯合打壓了興起的大營。
畢竟朱榮逸實在是野心太大,吃掉造船和汽車行業得了,還非要涉足天下集團的重工業以及順洋的物流貿易。
但受到打壓,不代表朱榮逸就被打垮了。
在家人和夥伴的協助下,朱榮逸率領大營集團在韓國創造了一係列讓人歎為觀止的輝煌,也讓人感慨朱榮逸識人的眼光。
大營汽車是韓國的第一大汽車品牌,在七十年代製造出韓國第一輛國產汽車,大營海洋有目前全球最大的造船廠……
“在九十年代的時候,大營集團的銷售額就占到了韓國整個國民收入的百分之十六,達到驚人的五百三十二億美元,在韓國的國民經濟中舉足輕重。”
陳榮基說起這個麵色沒什麼變化,畢竟
巔峰期的順洋集團,在陳養喆的帶領下,銷售額占到了百分之三十。
當時的天下集團和大營集團,加起來和順洋差不多。
“各位應該知道.朱榮逸的兒子眾多,”陳榮基說起時臉上有些羨慕,“加上公開出來的私生子,一共八個兒子。”
不僅僅是他,還有陳東基,這兩兄弟,一個生了個紈絝出來,另一個乾脆沒生出兒子
“大營汽車能在這麼幾十年內,超越韓半島以往的所有汽車廠,並在世界車壇上揚名立萬,就是因為他的理念以及他的識人。”
陳榮基不著痕跡的看了李佑一眼,前段時間李佑遭受那麼大威脅的刺殺,大家也都清楚是誰乾的。
能讓朱榮逸感受到這樣的威脅,李佑的未來可想而知。
陳榮基隻是頓了頓,就補充道,“大營集團朱家,朱榮逸有十五個弟弟、八個兒子和一個女婿,除了確定好的繼承人之外,全部被他要求站在經營的第一線上,他自己也經常帶著繼承人,也就是二兒子朱夢永親臨現場一線。”
“其實說了這麼多,”陳榮基歎息了一聲,“我就是想表達,朱榮逸完全掌握了大營集團的實時狀況。”
“他不累?”丁青的關注點很特殊。
“.”
陳東基也笑著打岔,“怎麼可能不累,不過你看看朱榮逸那身體,多結實。”
陳榮基見不著調的兩人,差點給他們甩臉子,畢竟辛辛苦苦說了半天,這倆人討論起了累不累的事情。
“大營集團這麼長時間,一共隻遭受過兩次危機,”陳榮基不搭理兩人,接著說道,“一次就是之前提到的順洋和天下對它的聯手打壓。”
“另一次則發生在八七年,以大營機械為主的子公司,開始出現了罷工問題,最後甚至波及了整個大營集團。”
“我知道,其實就是勞資糾紛,”金建英說起來都有些想笑,“那些董事竟然要求朱榮逸退出經營陣容。”
他嗬嗬笑著,“雖然大營當時的工資決定權與經營權,暫時交給了各公司的總經理.也就是他的那些弟弟們,罷工風波平息了下去,但是大營集團集團內的六家主要企業,則進入休業狀態。”
“你們猜怎麼著?”金建英笑著搖頭,“後來那些總經理,主動把那些挑事的員工,在數年間全開了,一點一點換了新人。”
朱榮逸會識人,但識的都是重要管理層,那些負責投錢的董事和下麵的小員工可不在此列。
“至於那些帶頭的董事,要麼老老實實離開大營,要麼消失的無影無蹤,”金建英嗤笑了一聲,“朱榮逸當時還真是仁慈。”
講道理,要是金建英來,這些挑事的董事,全都要沉海。
“他確實將大營經營的與鐵桶一樣,”陳榮基眯起眼睛,“但這塊鐵桶,還是有縫隙。”
“他的弟弟與兒子,不是一條心。”
“繼承權終歸是要兒子來,但他有十五個弟弟,現在已經有兩個被排斥在大營集團外了。”
“朱榮逸今年七十歲,繼承人朱夢永也年近四十,不再年輕了。”
陳榮基笑起來,“雖然這段時間大營不聲不響,但這段時間和朱榮逸合作,我還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比如七年前,第一個離開大營集團的朱榮逸的弟弟,就是被朱夢永排擠出去的。”
“因為當時的罷工風波,涉事的幾個董事,是當時這個弟弟拉過來的投資人,”陳榮基垂下眼簾,“他本想借著這件事,多踢掉幾個人。”
“可惜.朱榮逸插手叫停了這件事,保下了其他的弟弟。”
在場的幾人眼神微妙,果然不管朱榮逸在團結家人,家人之間還是出現了裂痕。
他的家人實在太多了.十五個弟弟、八個兒子、一個女兒。
這些弟弟還有子嗣,子女也有了孩子,有時候人丁興旺也不是太好。
“而去年是我和大營集團最親密的一年,”陳榮基臉上掛起微笑,“我得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就在去年,朱夢永的大哥朱夢遠,趁朱夢永跟隨朱榮逸出差的時候,企圖收買集團中的官員,挑撥朱榮逸和朱夢永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