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韓半島內有著眾多的民眾,在日日夜夜為被綁架的泉水教會眾人祈福。
但事實上
貌似向上帝祈福管不到阿富汗的穆斯林們。
七月三十日前,台麵上談判的進展方麵並不順利。
儘管韓半島能滿足塔利班對外提出釋放人質的條件,答應在年底撤軍。
可由於當地臨時政府稱,被逮捕的塔利班民兵並不受他們控製,而是受聯軍管轄。
而美國方麵並不答應放人,因此局麵很快陷入僵局。
於是在七月三十日這天,塔利班又殺害了第二名人質。
這名年輕男人信徒的屍體,在綁架發生的那條公路旁被發現。
“這是代價!異教徒!”電視機中那個穿著白色大袍子,抱著槍的大胡子瞪著鏡頭。
李佑看著這段塔利班主動放出的視頻,想來這段視頻將再次激化國民的情緒。
這段時間,李連昌始終不敢下這個決定,讓金門安保支援過去,執行救援任務。
李佑也沒必要熱臉貼冷屁股,政客追求穩定的同時也希望那些人能儘可能的活下來。
否則輿論最先攻擊的就是李連昌這個總統以及這一屆班子。
李牧師那邊行動的很快,那種無序的集會祈福消失了不少,主要就是他在領著手底下的教會成員出力。
打著為泉水教會眾人祈福的念頭,李牧師也是趁著擴大著自己的影響力
這種龐大影響力是暫時的,畢竟很多人並不會信教,可能隻是因為想為被綁架的人們祈禱一下,才會參加活動。
事情一結束,大多數人還是該乾什麼乾什麼。
這一切都不影響這段時間,李牧師被稱為了‘國民牧師’。
在韓半島,就是有各種各樣的人被稱為‘國民XX’,這個標簽還是較為有利的,隻要能保持好人設,是個能長期保持下去增進路人緣的名頭。
李佑現在正在前往監獄的路上,他要去探視這位大營集團的朱夢永會長。
可能李佑要為朱夢永的入獄負直接原因,不過朱夢永從這個討好他的監獄長口中,聽到李佑打電話過來要探視的時候,也僅僅是冷哼了一聲就同意了會麵。
陽光透過高牆上的鐵絲網,熱烈的灑在地麵上。
監獄大門口,穿著製服的監獄長帶著溫順的笑容。
這座監獄的監獄長,李佑並不認識他,卻不妨礙監獄長笑嗬嗬的套著近乎。
&n,”監獄長寒暄完,這才彎腰示意著另一條路,“我們往這邊走。”
分明是監獄,但這條路卻與監獄的嚴肅格格不入。
幾乎沒有多少守衛,甚至連道路都打掃的很乾淨。
“這邊是比較特殊的監獄,”監獄長笑吟吟的在前麵領路,親自推開沉重的鐵門,“李會長請進。”
鐵門被緩緩打開,發出有點刺耳的聲響。
李佑帶著全在俊,跟著這個監獄長很快到達了一間.牢房?
總之,衣著考究的李佑步入這裡後,看上去完全不顯得突兀。
反倒是這裡的朱夢永,他雖然悠閒地坐在桌前,但身著樸素的囚服,與這裡的豪奢格格不入。
這就是正經財閥會長入獄的待遇。
至於往後出現在記者和民眾麵前的憔悴模樣.
到時候自有法子。
朱夢永抬眼看著李佑那難掩其從容的氣度,思索了兩秒後還是起身迎接。
“歡迎我們李會長,”朱夢永擠出笑容,“來和我一起吃點?”
李佑和他握了握手,“那我卻之不恭了。”
兩人坐下後,全在俊和朱夢永的秘書站在外麵。
還算簡易的木質桌上擺放著精致的佳肴,餐具都鋥亮的反射著微光,一瓶頂級紅酒靜靜地立在一旁,其標簽上赫然印著稀世的年份。
坐牢的朱夢永輕輕一笑,幫李佑倒了杯紅酒,舉杯示意。
他的笑容中有一絲隱晦的得意,“生活總得有些品質,無論在哪裡。”
“自然,”李佑和他碰了碰杯子,酒水如絲滑的綢緞般順喉而下。
李佑吃的並不多,但也能嘗出來這都是最頂級的食材。
毫無疑問,全都是從外界送進來的。
“看來朱會長沒忘記如何享受,”李佑輕抿了一口紅酒,“我就放心了。”
朱夢永挑挑眉毛,“在這兒,我依舊是會長。”
“你可是不知道,”朱夢永哈哈笑著,“我在這裡麵還胖了幾斤。”
兩人笑嗬嗬的聊了會,就跟雙方是親友一樣。
“李會長最近不應該忙得很,怎麼還能抽出時間,來這裡看看我這個手下敗將?”
朱夢永麵上言笑晏晏,心裡可不會忘眼前的李佑,就是他入獄的直接原因。
“莫非是有事找我?”朱夢永嗬嗬道:“你看我現在身處囚牢中,可沒辦法幫上李會長的忙。”
“確實有事,”李佑輕笑起來,“不過聽朱會長的意思,這是心中還對我有怨?”
朱夢永喝酒的動作都滯了下,他將臉上有些虛假的笑容收了收,“現在的韓半島,對李會長沒有怨氣的可不多了。”
他連那口紅酒都沒喝,而是放下酒杯,言語中帶上了些鋒芒,“李會長這幾年,動了多少韓半島中上層的蛋糕?”
“我承認,”朱夢永瞥了眼窗外,“我是對李會長有怨氣,畢竟現在失去自由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但確實是我先讓人在弄事情,你現在報複回來,我們就算兩清。
可如果李會長再不表達正題,那事就與我無關了,李會長有什麼事還是儘快說,不要賣關子。”
李佑露出一絲笑意,“看不出來,朱會長的江湖習氣還挺重。”
這朱夢永,倒是很隨他的父親朱榮逸,雖然能力不足,但這種帶著濃重江湖習氣的行事風格真是血脈相隨。
李佑也不再等待,他喊了一聲,把全在俊手中的公文包要了過來,從裡麵抽出一份文件,“我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
“很講公平,更講一報還一報。”
李佑將文件遞給朱夢永,“朱會長不如仔細看看?”
朱夢永翻開第一頁,就愣了一會。
他翻看著這份文件,沉默了很久,忽然問,“李會長手裡有多少?”
他抬頭看向李佑,“這份文件隻是一點點,我不信李會長隻有這麼一點。”
雖然文件有點沒頭沒尾,可朱夢永隻是看了這些,就清楚這隻是從一整份文件抽出來的,至於為什麼他這麼清楚
因為他就是這麼進來的。
這份文件和大營集團那些偽造涉案的文件幾乎如出一轍。
所以.
朱夢永眯了眯眼睛,前段時間的天下汽車爆炸案就是李佑做的。
而爆炸案隻是用來掩人耳目的?
在他入獄前,大營集團派係的檢察官也在針對天下汽車偽造賬務等問題展開調查。
因為大營汽車和天下汽車,這種事不可能不做,這是他們商業的一部分。
據說天下汽車爆炸案,毀掉了那些能作為關鍵證據的文件。
他當時還以為那是金建英自己動的手。
本來大營的文件也能平穩落地銷毀,隻是沒想到被李佑中途攔截了。
朱夢永想到這,反而放鬆了些。
“很多,”李佑回答著他的問題,“甚至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文件,不過那些都沒什麼用。”
朱夢永怔了怔,失聲笑了出來。
他哈哈大笑著,“金建英那老不死的,消息鎖的還真是結實。”
“那麼多人都覺得他是自己炸的,沒想到東西早就到了李會長手裡。”
他咧開嘴,臉上的笑意掩蓋不住,“金建英的精力最近怎麼樣?李會長有沒有消息?”
“總不能我一進來,他就恢複健康了?”
按著朱夢永的想法,最好這老不死的趕緊一病不起,然後早早歸天比較好。
李佑笑而不語,他沒有將金建英患有絕症,告訴朱夢永。
他伸手點了點朱夢永手中的文件,“朱會長覺得怎麼處理這些文件?”
“問我?”
朱夢永一愣,這話
他停頓了兩秒,確認這話裡應該沒有坑。
“要按我的想法.”朱夢永摸了摸下巴,頗為愉快的喝了口紅酒。
他這才想到自己想的有些美了。
這東西可不能隨便爆出去。
依著目前的形勢,誰爆出去誰就要為天下汽車爆炸案負責。
怪不得李佑來找自己.
朱夢永咳嗽了一聲,“我也不太好說。”
“這樣?”李佑似笑非笑的看了朱夢永一眼。
“那不如匿名舉報?”朱夢永掛上笑容,“反正文件隻要出現在大檢察廳就行。”
當李佑拿出這份文件的時候,兩人的局勢又稍稍逆轉了。
李佑可不是來當和事佬的。
“我倒是可以替朱會長,把這些文件投到那裡,”李佑伸手拿過文件,將它丟給全在俊。
還沒等他說,朱夢永就看明白了,“李會長這還真是”
雖然他在監獄內也能指揮外麵的天下汽車,但總歸是有些不方便。
有這玩意,能給天下集團下絆子就是好事。
自己也能放鬆不少。
更何況現在因為這個事,他和天下汽車都陷入聲譽危機,都已經產生國民信任危機了。
得趕緊把天下汽車也拖下水,天下汽車剛剛開始攻占國內市場沒多久,聲譽敗的會比大營汽車快的多。
看李佑這架勢,就是明擺著來要好處的。
“李會長開個條件,”朱夢永苦笑道。
“但李會長不要想得太多,”朱夢永歎息了一聲,“大營集團可能滿足不了李會長的胃口。”
“朱會長的商機抓的很準,”李佑平靜的說道,“北京大營?”
朱夢永愣了幾秒,慢慢搖搖頭,“李會長有興趣?”
他解釋著,“那都是前人定下的計劃,我隻不過是按計劃行事罷了。”
“作為那邊的第一家合資汽車企業,朱會長即使在這種時候,也還在不斷加大投入,”李佑戳破了他的藏拙。
“這可不是什麼按照計劃行事,大營汽車在那邊的盈利,怕是讓大營汽車賺的盆滿缽滿。”
“現在的總產量已經快逼近一百萬台車了?”
李佑看了朱夢永一眼,“甚至還開始不斷投入,試圖在那裡構建起了整車製造、零部件生產及銷售、鋼鐵、物流、建設等等產業體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