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愛蓮神情憔悴,滿身異味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司念爽了。
她當年勾引許鱗,在許至君母親懷孕期間讓許鱗堂而皇之地接她進了許家。
許至君母親忍受屈辱,患上了產後抑鬱,雖然為了許至君堅持治療吃藥,拚命緩解病症,最終還是在許至君十歲那年當著他的麵親手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這對當時年幼的許至君是致命的打擊。
之後三年,他在齊愛蓮的刻意打壓下受儘屈辱和折磨。
失去母親的痛苦和父親繼母的壓榨折磨讓十三歲的許至君差點想過自殺。
好在司念出現了,這些災難才沒有發生。
許至君把這些事情講給司念聽的時候,司念心疼死了,看著他背後深重的傷疤直直掉著眼淚。
之前讓齊愛蓮道歉根本就不算報複。
隻是讓她說了自己早該說的話罷了。
如今逼她和許鱗相互折磨才是最解氣的。
不過這怎麼夠呢?
齊愛蓮這種不要臉心態的人,肯定不會被這一點小小的作弄整抑鬱的。
說不定過幾天就忘了。
齊愛蓮出來後沒有看任何人,腳步匆匆,比哪個時候都走得快。
她得趕緊去洗澡換一身衣服。
剛剛收拾許鱗的時候弄到了自己身上。
這樣出去彆人怕不是都認為她是掏了糞的?
齊愛蓮最好麵子,難以忍受彆人異樣的目光。
可是當她垂著頭忍著羞恥坐電梯下樓的時候,卻找不到自家的車了……
“司機呢?可惡!剛剛不是打了電話叫他趕緊過來的嗎?該死的去哪裡了?”
齊愛蓮戳著手機撥電話,卻一直顯示的是無人接通。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她都能感受到彆人的目光如有實質地射在了她的身上。
“媽媽,這個婆婆怎麼把屎拉衣服上了?好臭呀。”
一個小孩從齊愛蓮身邊走過,小孩子沒什麼顧忌,一下把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小孩的媽媽立馬製止了她的不禮貌的行為帶到另一邊去教育了。
可是聽到這句話的齊愛蓮已經幾乎崩潰了。
她不敢抬頭,快要把手機戳出一個洞來了。
“司機被我叫走去接你兒子放學了,想回去的話自己打車。”
司念慢悠悠地下來走到齊愛蓮身後說道。
“什麼!你怎麼敢……”齊愛蓮聽後直接炸了,但是看到司念眼底的冷漠和嘲諷後又立馬清醒了過來。
她捏緊手機,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一張嘴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司念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經過,去了對麵的五星酒店訂了餐食犒勞一下辛苦工作的保鏢和留下來處理殘局的護工。
順便看一眼齊愛蓮的慘狀。
提著餐食回到病房門口的時候,保鏢和護工都休息有一會了。
病房已經處理乾淨了。
她讓人去食堂坐著吃,自己進了病房。
許鱗還像剛才那般躺在床上,隻不過嘴唇要更加蒼白了一些。
他微張著嘴,開開合合,好像在說些什麼。
司念湊近聽了一下。
“去死……都……給我去死……”
哈哈哈,司念差點笑出聲。
她是沒想到,許鱗都這樣了,還存了那一點無用的廉恥心。
不過這樣更好,對許鱗來說,一無所知算是解脫,清醒才是真正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