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點,我沒心思和你開玩笑。」
「你真白癡。」楊文君搖頭。
「我,,,,,,」
卓君臨感覺自已被侮辱了。
「想必在權無謀的心中,你給他的壓力應當比我更重吧!是誰厚著臉皮在將軍府中冐充我的未婚夫,逼得權無謀不得不殺了齊恕?又是誰一直在暗中盯著將軍府的動靜,一直不肯相信權無謀?」
卓君臨臉色不由黑了。
奶奶的,老子這點黑料,她是怎麼知道的?
楊文君望著已然倒在血泊中的權無謀夫婦,眸中滿是無奈:「或許這麼一死,也是權無謀自已的心願,也或許可以讓他稍稍的心安一些。那些曾經糾纏了他一生的罪孽,或許也都可以解脫了。至少對於權無謀來說,也應當是死得其所,無憾此生了。」
卓君臨沒有說話,眸中滿是無奈。
「以權無謀和齊芳的修為境界,如果不是他們一心求死,就算是將他們砍成肉泥,也仍可以有活命之機。」楊文君搖了搖頭:「或許在他們心中,早已真的心死。能與自已最愛的人共赴黃泉,未必不是他們最大的心願。那怕明知道齊芳犯下了大錯,權無謀最終卻是要為自已的夫人扛下所有的罪孽,而齊芳卻不願獨活,寧願殉情而死。縱然是他們處事方式讓人不敢恭維,但這份赴死深情,卻仍是讓人敬佩。」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那你手中的那些東西,準備怎麼做?」
「有什麼東西嗎?」楊文君似笑非笑。
「那本名冊,,,,,」
「什麼名冊?」
卓君臨臉色不由更黑了。
「權無謀即已身死,雖然並不是在戰場上的陣亡,但這一次就破個例吧!」楊文君輕輕一歎:「就讓權無謀夫婦合葬在英靈陵園吧,他們的名字,記入英靈冊中,等我們離開神魔戰場之時,再交由族中前輩們來處理吧!」
「這,,,,,,」卓君臨不由愣住了。
然而在此時,楊文君的目光卻是落向了遠方:「或許,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會太多了,你我的速度,是否應當加快一些進度了。」
「網已撒出,也許魚兒應當開始上鉤了吧!」
卓君臨一聲輕歎,眸中卻多了一絲意味深長的苦笑,,,,,,
毒魔穀中,常年煙霧繚繞。
甚至在整個毒魔穀中,到處都是各種各樣致命的毒物,那怕是修為精深的大修行者,一般也絕不願意深入毒魔穀之中。
四處都是足以致命的毒物,而且在這穀中,還有一個在神魔戰場之上人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
若非必要,誰也不願意來到毒魔穀這個鬼地方。
萬一一個不小心就會丟命的地方,隻要不是傻子,誰也絕不會願意和毒魔穀沾染上太多的因果。
戰孤行看著眼前毒霧橫生的峽穀,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似是那種源自骨子裡深處的饑餓感又傳了出來,戰孤行隻感覺那那都不舒服。
可是,戰孤行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把這條路走下去。
這是一條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路,而且還是那種無法逃避的路。
此時戰孤行甚至都有了一種要將徐山河直接一把扔進毒魔穀的衝動,然後大吼一聲:你自已闖下的禍自已處理。
然而,戰孤行卻知道行不通。
若是隻死一個徐山河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毒魔甚至早就在驍衛營便可以殺了徐山河,之所以留著徐山河的性命,就是為了釣出自已這條大魚。而且毒魔還已經告訴了所有人,驍衛營將士所中的毒就是‘九獄沉香,沒有毒魔的解藥,就算大羅神仙也都救不了那些將士。
至於強攻毒魔穀,戰孤行甚至連想都沒有想過。
如果毒魔穀是單憑人數眾多便可以強攻,那毒魔穀早已不知道已經被滅了多少次了。甚至戰孤行敢肯定,真要是用強攻入毒魔穀中,這次前來的所有神族強者,或許就真的沒有一個能完好無損的活著回去了,,,,,,
「神族戰孤行,攜神族一行四十二人求見毒魔道友。」
戰孤行聲音低沉有力,隻傳入整個毒魔穀之中,原本一些煙霧繚繞的迷陣,在經過戰孤行的這一聲大喝之後,竟似是人性化的從中分開了一條小道,讓人能稍稍看得清毒魔穀中的情況。
「請。」毒魔穀中,一個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一聽到了那個聲音,那怕是戰孤行的雙腿都差點一哆嗦。
聲音還是那個難聽的聲音,語氣還是那般令人生厭的語氣。
站在戰孤行身後的一行神族強者一個個麵麵相覷,各自臉色蒼白無比。
主帥,坑人能不能不帶這麼坑的?
明明你自已一個人能搞得定的事情,乾嘛非得要拉著我們大家一起來?就算是要拿著我們來給你壯聲勢,可是你一開口就直接把我們所有人數都報了出來,這不是要把我們這些老兄弟都往火堆上邊去推嗎?
做人,能不能稍微厚道一點?
這可是毒魔,不是單靠人數就能嚇唬得住對方的!
「莫輕狂,你過來扶著我點兒。」戰孤行臉色蒼白,目光之中滿是無奈:「現在我的腿有點用不上勁。」
「滾。」莫輕狂直接炸毛了。
你這話究竟是咋好意思說出口的?堂堂神魔戰場上的神族主帥,居然還有臉說得出這樣的話來,你的臉放那去了?你沒看到我們現在一個個也都腿肚子打哆嗦,你居然還有臉叫我扶著你先?
小爺自問也沒怎麼得罪你啊,怎麼就這麼想著要把小爺往絕路上帶?
「哈哈哈,,,,,,」毒魔穀中那沉沉的聲音再次想起:「想不到這些年來,神族的各位修為越來越高,膽量卻是越來越小,老夫這毒魔穀也不是什麼龍潭虎穴,竟然
讓戰主帥都這般害怕,真是讓老夫意外了啊!即然如此,那老夫就派個朋友來接各位一程,畢竟老夫這毒魔穀中可是小路奇多,萬一要是迷個路什麼的,可是危險的緊。」
被毒魔這一陣搶白,神族眾人一個個臉色煞白,眼眸之中滿是無奈。
戰孤行卻是老神在在,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顯見臉上的功夫已經遠勝於在場的其他所有神族強者。
不過數息之間,一名麵戴輕紗的青衫女子大步走出,輕聲笑道:「諸位請隨小女子來吧。」
「妖女。」
戰孤行那似是沒有任何變化的臉色終於變了。
「難得戰主帥還記得奴家,這倒真是小女子三生有幸了。」青衫女子嘿嘿笑道:「不想這幾十年未見,戰主帥越發的有福相了。」
「我,,,,,,」戰孤行差點當場直接暴走。
在場的所有神族強者,一個個也都如臨大敵。
甚至所有人在看向妖女的時候,眼神裡都滿滿的是無儘的恨意,隻如同一個個見到了自已的殺父仇人一般。
尤其是戰孤行一張胖臉黑的似是要滴出水來,額頭上的青筋根根突起,大陽穴突突直跳。
當年就是因為眼前這位妖女才讓毒魔和神族交惡,才引出了毒魔和神族多少年來老死不相往來的現狀。可是現在毒魔卻直接派出了妖女來迎接眾人,這用心卻不可謂不深。甚至所有神族都已經有一種要暴走的狀態,僅僅一個照麵,便已直接成功引起了所有神族強者的滔天怒火,,,,,,
「怎麼,小女子好心好意的來為各位領路,難道各位還要動手不成?」妖女嘿嘿怪笑:「難道這就是你們神族生靈的禮節不成?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倒是讓我更高看各位一眼了,難道當年沒有了結完的恩怨,卻要在這毒魔穀中了斷了不成?」
神族所有強者一個個臉色發白,卻是根本不願開口。
妖女,你說這放到底喪不喪良心,就你來為我們領路,彆是把我們這些老實人往黃泉路上領吧!
這些年信過你話的生靈,有幾個落下了好下場?
「即然妖女道友都說到這裡,那就有勞了。」戰孤行終是一聲輕歎:「姑娘與神族曾經的恩怨,以後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了斷,此次我們前來,隻不過是想與毒魔道友問個是非而已。莫輕狂,你跟著妖女道友,她應當不會坑害東華帝君一脈的弟子。」
「我,,,,,,」莫輕狂臉色不由一黑。
你妹,老子終於知道你為什麼非得要死拉硬扯的把老子扯來,原來從一開始就是準備把老子當擋箭牌來的。
「原來是東華帝君一脈的弟子,的確是個好苗子。」妖女卻是輕輕一笑:「小公子,你可敢跟著姐姐走這一遭?」
「這,,,,,,」
莫輕狂差點直接抓狂,心中早已將戰孤狂罵的狗血淋頭。
你們老一輩的恩怨,彆把老子往水裡拉好嗎?
然而莫輕狂心中就算是有千百萬個不願意,此時也隻得硬著頭皮走到妖女身邊,拱手陪笑:「那就有勞姐姐帶路,小弟儘量跟著就是。」
「哈哈哈,,,,,,,」
妖女一聲長笑,轉身直接大步的向著毒魔穀中走出。甚至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妖女笑意之中的那種不屑,可是所有人一個個麵紅耳赤,卻也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臉丟的,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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