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聽到陸循變相的表白,他第一次對陸循放在心尖上寵了這麼多年的人多了絲興趣。
就連陸循這種人竟然也會有喜歡的人嗎?他這種精致的利己主義者,竟然也會相信虛無縹緲的愛情?
沈寒很難不對馴服他的女人感到好奇。
溫以嫀
沈寒默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總感覺在很久之前聽到過,可是他很早就出國了,哪怕再怎麼熟悉,他也不認識這個人,這讓他對“溫以嫀”更加好奇了。
沈寒的突然回國確實給沈晴帶來了不少的壓力,她好不容易打下的根基一一被他拔除,偏偏父母對沈寒這個養子的寵愛超乎她的預料,幾乎讓沈晴無處訴苦。
沈寒的糾纏讓沈晴壓根分不出心思關注工作以外的事,隻知道陸循跟溫以嫀是去彆的城市玩了,或許等開學就出現了。
等她再次收到他們的消息,陸循竟然準備跟溫以嫀結婚了!
不!
不行!!!
乍然聽到這個早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的消息,沈晴一下子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臉色難看到不行,就連向來多嘴多話性格活潑的許覓覓在看到她異常陰沉的臉色時都沒敢進去說一句話,總經理辦公室的氣氛降低到了零點。
許覓覓也在鬱悶陸循竟然真的要娶一個除了臉毫無是處的溫以嫀,但她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寄希望於沈晴足夠爭氣,能夠挽回陸循的心。
所幸她手裡頭的存款還足夠,哪怕離開新凱也能夠過得很好,留下也隻不過是為了跟著沈晴,能夠跟陸氏有更多的交集。
自從有了錢之後,許覓覓一腳踏進半個豪門,見過那些豪門千金之後,就沒有之前那麼崇拜沈晴了。
錢確實是好東西,要是她從小到大就有沈晴的好資源,做得肯定比她還要好,沈晴之前給她描繪的美好未來簡直就是在畫大餅!
生氣之餘,她甚至有點憐憫沈晴,明明是豪門千金,卻被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大哥壓得喘不過氣來,要是換做她,那個大哥肯定成不了什麼氣候。
沈晴並不知道頭號迷妹許覓覓心裡是這麼想她的,讓所有手下離開辦公室之後,沈晴將辦公室反鎖,反身虛弱靠在門上,身子無力滑了下去。
她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雙手抱頭,一幅幅回憶的畫麵在腦海中像放電影一樣掠過,最終定格在陸循宛如天神的出彩臉上。
怎麼會結婚呢?他們怎麼會真的結婚呢?要是她沒記錯,溫以嫀才剛到年紀吧?陸循就這麼等不及了?那她這些年一直以為陸循救了她對她有好感算什麼?算她自戀算她一廂情願嗎?
沈晴痛苦地捂住越拉越痛的頭,所有的回憶宛如一團亂麻纏在一起,扭曲變形,她開始分不清現實與幻想,曾經她堅信的記憶是否是真的呢?
直到懷裡的手機震動,她才匆匆看了眼,又是告狀一樣的陳詞濫調。
發消息的人是她公司舉薦的一位專業舞者,前段時間走後門失敗,反而被人家刷了下來,一直想讓沈晴替她討回公道。
沈晴一直沒答應她,一方麵是舞者並沒有太大的價值不值得她搭救,另外一方麵,她已經查出另外一個人是溫以嫀。
而溫以嫀一旦出事,勢必少不了陸循的清算,所以她才理智地沒有選擇硬碰硬。
可是現在看到舞者的委屈控訴,說溫以嫀壓根就跳不好,甚至是毀了蓮花公主這個角色的時候,沈晴慢慢捏緊了手機,任由指甲陷入手心,諸多複雜的情緒彙聚成一個成語。
德不配位。
溫以嫀霸占了陸循還不夠,還要霸占本該屬於彆人的角色嗎?
這一次,她並沒有直接拒絕舞者的請求,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撥出了一個電話
身後的門幾乎是在她掛斷電話的那一刻被人從外部暴力打開,緊貼在門上的沈晴首當其衝受到衝擊,手裡的手機掉落在地上也顧不得撿,她站起身子正要發火,卻在看到來人那張臉時,震驚地看著破門而入的人。
他一個外人,怎麼敢直接讓人撬她辦公室的鎖啊?
一瞬間,沈晴的臉都氣紅了。
來人身邊站著兩個專業撬門團隊的人,臉上掛著虛偽到極點的擔憂跟她慢悠悠對視著:“妹妹,怎麼一個人呆在裡麵不出聲?可真是讓我擔心呢!”
沈寒背對著眾人,其他人聽到他這句話都以為是以為他們兄妹情深,這可惡心壞了沈晴。
盯著被撬開的門鎖,還有後門東張西望的職工,感覺自己的領地被侵犯,尊嚴被人踐踏的沈晴怒意直接飆升到了極點:“沈寒!!!誰準你撬我的門的!!”
“哥哥是在擔心你呢!”沈寒無視她的怒火,慢悠悠踱步進來,“你在發什麼呆?敲門這麼久都沒聽到?剛剛跟誰打電話?你要搞誰?”
沈晴幾乎是下意識藏好了手機,略帶驚慌和心虛。
她真是怕極了沈寒,從小到大隻要有他在,就沒有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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