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拿著酒走了過來,將幾瓶拉薩啤酒放在桌上後,充滿歉意的對溪月說道:“姑娘,剛才多有得罪,這些酒算我請你的。”
溪月倒是對彆人蠻客氣的,拿起一瓶酒對袁朗說了聲“謝了”,然後就直接用牙咬開了瓶蓋,她總是這麼酷。
“那你們慢慢喝,有事叫我就行。”
“麻煩了,袁哥。”我笑笑道。
袁朗走開後,我也咬開一瓶酒對溪月說道:“碰一下唄,慶祝你平安歸來。”
溪月直接無視了我,自個喝了起來。
我沒好氣的說:“你怎麼回事?就這麼看不慣我啊?對彆人都那麼客氣,就不能對我也客氣點麼?”
“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對彆人客氣了?”
“剛才,你對袁老板就那麼客氣。”
溪月淡笑道:“那是人家送我酒,你又沒送我什麼,我為什麼要對你客氣?”
我:“……”
相繼沉默了一會兒,溪月忽然主動向我問道:“你明天還找嗎?”
我愣了愣,才回道:“找,肯定得找。”
“這都找了兩天了,一無所獲,還找下去有意義嗎?”
我端起酒杯,晃蕩著杯中金黃色的酒液,失神了片刻說道:“我不知道有沒有意義,其實她消失的這三年,我一直都在找她,但一直都沒有定點消息,她突然的來信又讓我死灰複燃了。”
“你這個人還真是挺癡情的啊!”
我苦笑,喝了口酒說道:“都這麼說,可我就是有點不甘心,明明我們那麼好,就因為一次很平常的爭吵,她就離開了……擱你,你甘心嗎?”
“所以呢?你是想要一個結果?”
“並不是,我還是很想和她重新在一起的,她真的很好。”
這次換溪月沉默了,她轉頭看向窗外,失神了片刻,她又說道:“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不喜歡你了,萬一她有了新的另一半呢?”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她還會給我寫信嗎?還告訴我,她的地址?”
“就像你說的,她怕你太難受了,給你一點安慰,所以信中的地址是假的,實際上她並不希望你找到她。”
溪月這一番話,頓時讓我心頭一緊,忽然聽見了信仰崩塌的聲音。
溪月也沒再繼續說了,她端起酒杯道:“算了不說了,喝酒吧。”
……
這個夜,我喝的爛醉如泥,忘記了看星空,隻記得最後好像是袁朗將我送回酒店的。
我夢見了何歡,她穿著我最喜歡的那條白色長裙,在黃昏海邊的沙灘上,海麵上有白色海鷗盤旋飛翔,白色的潮汐親吻著沙灘,一切都是那麼柔情蜜意!
仿佛海邊的空氣不再帶有一絲鹹氣,而是充滿了奶糖般地甜蜜感!
我們在濕潤的沙地上,用石頭畫出兩顆緊緊靠在一起的心,丘比特之箭將兩顆心緊緊串在一起!還有兩個緊緊靠在一起的名宇!
何歡的裙裾在海風中飛揚,她歡笑地在濕潤柔軟的沙地上奔跑,邊跑邊回頭衝我挑釁地說:“老公,來呀!快追我呀!”
“你最好給爺跑快點!被追到你就慘了!我要扒了你的衣服,扔進大海裡喂魚……”我撒著丫子,奮起直追。
“來呀!來呀!追到我,我就嫁給你……”
她的長發在海風中飛舞,用挑逗笑臉回應著我。
大海開始變形,沙灘也開始變形,滿世界都是何歡紛飛的白色裙裾和秀發,滿世界都是海邊那種奶糖般甜蜜中略帶鹹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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