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芷似乎反應慢了半拍,並沒有完全躲過去。
蛇骨鞭打在她的手臂上,瞬間一片猩紅,在她一襲白衣上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至此我更加確定,她不是對手。
不管是在能力上,又或是感情上,她都不是我的對手。
若是司淵真將那枚戒指給了她,我的蛇骨鞭又豈能傷她分毫。
這一鞭子,不僅是宣泄,也是試探。
“你一隻單尾狐狸還敢傷我?不怕司淵殺了你嗎?”她捂著手臂滿臉怨毒,又仿佛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怎麼了?你在口出什麼狂言?一條尾巴就一定孱弱嗎?何況我還有太歲根須的加持。
尤其在剛剛稍微中和身體裡衝撞的兩股內力之後,身體已經舒適許多。
正愁無處施展我的實力。
“你幾條尾巴啊?甩出來給我看看。”我嘴角微微勾起。
她像是要放大招一般,原地化成了一隻六尾灰狐,朝我撲過來奮力一擊。
“噗嗤。”笑死我了。
沒見過這麼醜的東西。
幸赤不知道從哪竄出來直直的擋在了我的身前。
隻輕輕用手一揮,那塗山芷便飛到了地上猛得吐出一口鮮血。
這種智商,連當我的對手都不配。
他剛想上前補刀,一股陰風帶著我最熟悉的味道傳入鼻息。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司淵一把拎起化為原形耷拉著腦袋的塗山芷嗬斥道。
在我還沒看清楚他的神色時,就化成一縷煙消失在夜色裡。
看樣子司淵也是知道這塗山芷是個冒牌貨。
他哪會用這種態度對待他的救命恩人啊。
至於目的,我不得而知。
“沒事吧?還好我半夜尿急撞上了。”幸赤上下打量著我,確認我沒事之後才急匆匆的往茅房跑。
蘇若不知道有沒有被吵醒,我輕聲推門查看。
好家夥,人都不在。
看樣子是又被君南燭給拐閻羅殿去了。
回到房間後我的手腕都微微發抖,剛剛那一鞭子,已經是用了我全部的力氣。
但為了確認她的真身也不得不激她發怒。
本來打算等塗山芷撲過來的時候跑路關門的。
誰知道幸赤竟然擋在了身前。
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到他的實力,對付塗山芷,他隻需要動動手指。
我記得很清楚,夢裡那個身穿白衣甘願剜下雙眼以示懲戒,願意餘生鎮守狐仙廟的狐狸。
是一隻九尾白狐。
而她隻是一隻六尾灰狐。
而且她的身形也與我在夢中見到的不太相似。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確實信了她的鬼話,因為我隻知道當年司淵被一個姑娘在戰場上撿回去,但卻不知道那姑娘是隻狐狸。
她說司淵將我錯認成那姑娘的時候我還不免內心一顫,生怕做了彆人多年的替身。
直到後麵她將那些我在夢裡看到過的事情一一說出來,我才鬆了口氣。
她大抵是想用細節讓她的話可信度高一點,但沒想到那些事情我曾經作為旁觀者親眼所見。
倒是弄巧成拙解了纏繞在我心間的一樁心事。
隻是更麻煩的問題來了。
若是那九尾白狐是當年救司淵的那個姑娘
她好像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