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錢氏的手指抖了抖:“你看出來了?”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阿織的眼睛,自己的事,阿織知道的太多了。
趙嬤嬤趕忙給她順氣:“您都這個歲數了,以後過好咱們自己的日子,不要再去管彆人的事了吧!”
二爺如今已經是的外孫,哪裡還用太夫人操心。
而且那二爺怎麼看都不是個孝順的,對太夫人哪有什麼真心,甚至比不上姚昌城。
見了這麼多次麵,她就從沒聽到二爺主動詢問過太夫人的情況。
就這樣一個人白眼狼,太夫人究竟有什麼放不下的,她們關上門好好過日子不好麼。
更何況陛下如今默許了姚錦風更改身份,太夫人也該放下了。
姚錢氏依舊一臉悲傷:“我隻是擔心或許有一天,若我不小心擋了他的路,他也會向我動手。”
趙嬤嬤臉上露出一抹決絕:“若真有這麼一天,奴婢絕對不會與他善罷甘休。”
姚錢氏深深歎了口氣,隨後閉上眼睛:“阿織,如今也就隻有你還留在我身邊了。”
伺候姚錢氏睡下,趙嬤嬤踮起腳尖輕輕走出房門,太夫人近來心情煩悶,還是要想辦法為太夫人解憂才行。
聽到趙嬤嬤的關門聲,姚錢氏睜開眼睛,眼神晦澀莫名。
原本還打算給阿織安排個好去處,可萬一事情發生紕漏她出了什麼意外,說不定阿織會做出什麼不利錦風的事情。
姚錢氏歎了口氣,也罷,好歹主仆一場,她還是將人帶走吧!
姚錢氏不出意外的去相國寺禮佛,不出意外的遇到了上次沈欣言遇到的狼群,更是不出意外的墜崖。
馬車摔落山澗時,姚錢氏甚至冒出了一個詭異的想法。
錦風真的沒在下麵拉網救她,還好她將阿織一起帶走了,日後沒有了她的照拂,希望錦風一切好好的
姚錢氏墜崖的消息傳來,承澤帝再次摔了一方硯台。
他日前剛剛查到一些端倪,如今姚錢氏就意外墜崖,莫說是,就連他自己都在懷疑這事是不是宮中的哪個人出了手。
同樣暴怒的還有,自打知道姚錢氏墜崖,就一直處於即將崩潰的邊緣。
好,好的很!
這是知道她準備去查姚錢氏,特意設計了一次意外,讓她死無對證啊。
這個皇帝果然是好樣的。
花溪看著越發難看的臉色,忍不住開口勸說:“殿下,此事必然有蹊蹺,您萬不可意氣用事啊!”
她可是記得縣君之前剛見過姚錢氏,怎麼看都是縣君的問題更大才對。
近日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自然聽不下去花溪的勸說。
隻見她冷冷的看著花溪:“去院裡跪著。”
事到如今,她需要的不是勸自己冷靜的奴才,而是能幫她解決問題的幕僚。
知曉執意要將恨意轉移到皇帝身上,花溪索性不再多言而是徑自跪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