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領民中,男性現在一律手持長矛和盾牌,雖然沒有著甲,但都披上了統一製式的罩袍,看上去也有模有樣了。
當然,他們現在還隻是樣子貨,僅能起到儀仗隊的作用。
其戰鬥力,也就比征召來的農兵強一點。
紙上談兵,永遠比不上真正的操演。
洛薩深吸了一口從內陸吹來的乾燥的風。
終於到了!
“這就是聖地,無數人來此尋求救贖…以及財富,來自西方,窮困潦倒的騎士,也可在此,搖身一變,成為一城領主。”
洛薩站在碼頭上,數日來第一次踏上堅實的大地,使他的腳步不自覺有些飄忽,是般若及時攙住了他。
“準備出發吧,這裡距離耶路撒冷不遠,早些抵達目的地,我們也好休息。”
柯克船被他交給了船長,但船上的商人的財富,被他儘數征用了,充當保衛聖地的“神聖資助”。
剛走出沒多久。
這時,洛薩看到一支隊伍從碼頭上下來,他們打著黃底十字的旗幟,大多身穿暗紅色與白色相間的罩衫。
裝備精良,一看就是專業的軍士和騎士。
為首的騎士牽著馬,徑直詢問道:“這熟悉的立獅紋章,你是哈布斯堡家族的?”
“你們是?”
洛薩皺起眉。
哈布斯堡不是多麼顯赫的家族,影響力也僅局限於施瓦本,巴伐利亞地區。
他屬實沒料到,剛下船沒多久,就被人認了出來。
“我是向伊貝林的高弗雷男爵效忠的騎士凱文·麥克基德,這是我侍奉的小主人,伊貝林男爵唯一的繼承人,貝利安閣下。”
洛薩將視線投在騎士的身後,那個裹著一件暗紅色罩袍的年輕男子。
原來這人才是正主,隻是看起來沒什麼存在感的樣子。
“我是阿爾高的洛薩,哈布斯堡家族,維爾納伯爵的次子,也是一名無地騎士。”
洛薩向對方點頭致意:“很榮幸認識你們,伊貝林的貝利安爵士,凱文騎士。”
“洛薩騎士,您的父親與我的主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們曾一起於耶路撒冷王家騎士團為國王陛下效命,我是親眼見證他們並肩作戰的深厚友誼的。”
凱文騎士看著洛薩的罩袍,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緬懷:“就是這樣款式的袍服,真是令人懷念。”
耶路撒冷王家騎士團很顯然不是聖殿和醫院騎士團那樣的軍事修會。
而是類似於後世勃艮第的金羊毛騎士團那種榮譽稱號,代表一種勳位與榮耀。
“隻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選擇留在聖地,而是返回瑞士那樣的窮山溝,去做了一個鄉下伯爵。”
“說實在的,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一直以為他是在聖地混不下去了,才返回的施瓦本。”
洛薩聳了聳肩。
他是聽過對方的名頭的,維爾納伯爵曾經有限提到過的在聖地的幾位戰友之一。
伊貝林的高弗雷男爵。
伊貝林家族並不簡單,雖然隻是個男爵,但這男爵的含金量依舊不是阿爾高的維爾納伯爵所能媲美的。
首先,伊貝林距離賈法如此之近,是一座商貿發達的貿易城市,過往商隊絡繹不絕,隻是抽稅都是很大一筆收入。
此外,耶路撒冷王國規模有限,有名有姓的男爵加起來也就十餘人。
而伊貝林男爵很顯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屬於鮑德溫國王的輕信,鐵杆兒的王黨,名下不止有伊貝林一塊封地。
來時路上洛薩就盤算著要怎樣跟他們扯上關係了,沒想到恰巧在此遇見了對方的繼承人和家臣。
凱文騎士詢問道:“洛薩騎士,你們這是正打算去聖城?”
“沒錯,既然已經到了聖地,還怎能按捺住立刻趕往聖城,瞻仰聖墓和橄欖山的苦難大教堂的急切心情呢?”
“哈,的確如此。不介意的話,我們就結伴同行吧,男爵大人正在賈法城中等候,我想他一定很高興能同時見到自己和故友的兒子。”
“那再好不過了。”
洛薩笑容滿麵地和對方搭著話:“貝裡安,你是高盧人嗎?或許我叫你貝裡昂更合適一些。”
貝裡安微微點了下頭:“是的,沒錯,洛薩騎士。”
“貝利安,你看起來似乎有些拘謹?”
“的確…我不是貴族,我指的是,曾經我隻是個鐵匠,所以並不擅長跟你們這樣的人打交道。”
“我明白。”
洛薩點頭道:“但恕我直言,你根本無需拘謹,這個時代卑劣如惡棍的貴族比比皆是,隻要你有著一顆高潔的靈魂,即使是鐵匠,也能笑傲王公。”
貝裡安的情況,說白了就是私生子合法化,在這個時代並不鮮見。
多見於絕嗣的家族,當然由於宣稱較弱,繼承權被實權大貴族的親戚給強行奪走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中世紀講究一個法理,但歸根結底,還是要靠拳頭的。
ps:電影天國王朝的內容有不少都是經過藝術加工,甚至憑空捏造的,比如貝裡安根本就不是私生子,而是家族第三子,也並不像電影裡那樣年輕。
這裡要說的是,不要試圖從小說裡學曆史。
因為作者表示會采用部分電影情節,杜撰部分情節,最後再加上一小部分曆史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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