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一個時代的喪鐘_不世奇才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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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一章:一個時代的喪鐘(2 / 2)

“師父,你有沒有去看過茵兒,她已經有了身孕。”兩人一起並行,沈風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生怕她從眼前消失。

舒如姒露出溫和的笑意:“嗯,如今茵兒懷了你的孩子,你可要好好照顧她才是。”

沈風笑道:“我一定好好照顧她們娘倆,你知道嗎,茵兒現在一天除了吃就是睡,過段日子我準備搬去杭州,杭州風景秀麗,繁榮安定,茵兒住在那裡才能更安心養胎。”

“如此甚好,京城已不如往昔,且是多事之地,茵兒懷有身孕該去閒靜之地專心養身。”兩人難得嘮會家常,顯得十分溫馨,舒如姒淡笑一下,轉蹙眉梢道:“聽聞你準備遷都,京城方經曆動亂,此時遷都恐怕民心難從。”

沈風篤定道:“遷都勢在必行,正是多事之秋,才更適宜遷都,何況老百姓此事無心關心這些事,倒是一些書生肯定會借此大書筆伐。”

舒如姒神色微悵道:“遷都之時,是否便要與柔然決戰了。”

“這是無可避免的!”沈風風輕雲淡地一笑:“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之事。”

女人都是水做的,容易感性,心思細膩,舒如姒性格豪放,但終究是女人,覺察出沈風言語中的無奈,“你向來不信命,為何今日卻出此言?”

沈風略帶自嘲道:“大概是我以前太天真,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使我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注定的一些事。”

舒如姒蹙眉道:“是否與那個柔然女子有關?”關於小草兒她並不是太清楚,甚至還不知道白石的身份。

沈風沉默下來,隻是搖搖頭不想多言,轉而問道:“師父,你要帶我去哪裡?”

舒如姒淡淡道:“去了你便知道。”

這一路上她可疑表現出冷淡,甚至言語上都變得寡疏,沈風是不想束縛她,但絕不會任其陌生,突然停住腳步道:“我不去了。”

舒如姒不回頭繼續前走,道:“此事對你十分重要,你不去不可。”

沈風冷冷道:“什麼事重要隻有我分得清楚,你又怎知我心中所想,大半夜我先是被你整得沒穿衣服在府中竄東竄西,之後又是大半夜不睡覺陪你走裡走外,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舒如姒停下腳步噗嗤嬌笑一聲,回頭再次一笑道:“你想對為師做什麼?”

她這一笑便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沈風正在氣頭上,才不管她是絕世美人還是妲己轉世,不給她好臉色,神色複雜地沉默下來,末了,“我累了,要去哪裡,早去早回,走吧。”

看他臉上有藏不住的疲倦之色,舒如姒神情露出愧疚,不禁柔聲道:“生氣了嗎?”

此時月明星稀,天氣正是涼爽,熄滅的萬家戶沉浸在寂夜裡,沈風語調微悵道:“過些日子我便要去與柔然決戰,這次出征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而你喜歡雲遊四海,我與你相聚的時光不知還剩下多少。”

舒如姒神色有些傷愁,比起眼前較之成熟的他,更願意看到之前那個頗有些張揚囂張的他,心裡不免愧疚,若不是我的始作,他也不會負上這個重擔,而他之前經常說甘願被利用,或是在安慰著我。

想到此處,難免動情,目光泛出幾分柔色,語調卻是決然道:“那你便要凱旋歸來,否則為師也不會再來回來!”

聞言,沈風苦笑一聲,之餘,舒如姒臉上泛起紅雲,走到沈風身邊,主動摟住他,吐著火熱的氣息:“若是你回不來,我何嘗有命在回來。”

她像個姐姐般摟住了沈風,給與他溫柔的慰藉,在沈風的錯愕間,她細聲道:“你這個害人精,令我動了情,若是沒有你,我亦無命活著。”

能從這個高傲的女人口中聽到如此癡情的話,沈風大受鼓舞,激動道:“師父,你是不是瓊瑤劇看多了,咱們還沒到生離死彆的地步,不用說這些肉麻的話來撩我。”

舒如姒神情冷冷道:“仔細聽好,若你不回來,我便無命!”

聽出她話間另一種意味,沈風駭然道:“為何我不回來你便——難道是??”

她的臉比七歲的小孩變得還快,方才還是傷愁,此時卻咯咯嬌笑道:“騙你的,師父嚇唬嚇唬你,你還信了。”

沈風愁著眉頭,沉默不語,她的身體如今恢複如初是動了情,但是我死了,那她又會如何,畢竟她身體本來就十分古怪,還有另外那個木頭,她又會不會死?

如今他的命,已不僅僅是他隻的,還關係著千千萬萬的百姓,甚至林家、瞿家和柳唐倆家都依靠著他,如果他有個閃失,這些與他牽連甚深的人必然會麵臨巨大的災難。

看到他為自己深深擔憂,舒如姒忍不住情動,伸手輕撫他刀削的廓角,柔聲道:“不要為我擔心,到了戰場更不要分神,留著性命回來,師父——什麼都依你!”

原來舒如姒之所以疏遠他,是怕令他分神,但她卻不知,如果對沈風忽冷忽熱,亦會令他分神,這便是情之所使,但同時也或讓沈風堅定打敗柔然的信念。

“師父——”

沈風正想伸手摟住她,她卻已抽離身體,臉上縈繞著醉人的笑意,看似高冷,卻有一絲嬌羞,正是對沈風有情,才對沈風多番戲謔,女人經常以這種方式來與動心的男人調情,舒如姒亦如是。

沈風無奈一笑,跟著她一道去那處地方,兩人來到一間普通的屋子,屋子前麵擺放著一些獵人的工具,可見這間屋子的主人是獵戶。

“顧碧落,你怎麼在這裡!”

屋子前麵卻站著一個人,走近一看,竟然是顧碧落,不用想,這肯定是舒如姒讓她過來,剛才兩人之間才發生過極其尷尬的事情,此時再見麵,急忙閃到一邊,離她一段距離,顧碧落亦是彆過頭去。

舒如姒看出兩人有些古怪,並未去深思,轉而道:“今日讓你們前來,是讓你們見一個人。”

顧碧落道:“為何是來見一位獵戶?”

“你們進去便知。”說著,舒如姒推開屋門進去,屋門沒有拴住,顯然這戶人家之前已被她進過,果不其然,進入其中,便看見裡邊的獵物被捆綁在椅子上。獵戶看見三個人闖入屋中,頓時發出驚懼的悶嗚聲。

“勿要聲喊,否則我便將你舌頭割了!”

她警告一聲,便拿出塞在獵戶嘴裡的布,獵戶靜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驚恐地望著眼前三個人。

“師父,你彆再打啞謎了,你帶我們來見這位獵戶究竟是有什麼事?”見獵戶嚇得臉色蒼白,轉而道:“顧碧落,你知道嗎?”

顧碧落搖搖頭。

舒如姒肅然道:“若是其他小事,我亦不會深夜讓你們過來,此事關乎柔然,難道你們從未想過柔然為何發動戰爭?”

顧碧落與沈風對望一眼,即可道:“鄰國之間自古多戰,仗著地利對中原不斷騷擾掠奪,而柔然在百年間強盛起來,隨之野心亦附,進而覬覦我國之疆土。”

舒如姒轉問道:“你以為因何?”

“這方麵顧小姐是專家,她的看法比我可靠多了——”在她的凝視下,沈風隻好模棱兩可道:“如果不是顧小姐說的原因,那會不會是一些曆史仇怨?”

顧碧落點燃一根燭火在桌上,道:“據我所知,柔然與我華並無恩怨,且開國之初與我們有往來過一段很長的曆史。”

你怎麼知道沒有恩怨,你又活在那個時代,肯定是對我有意見,我還沒叫虧,你倒有脾氣了,沈風尷尬地動了動嘴角,隨意道:“不是掠奪,不是仇怨,難道是受了鬼神驅使?”

本來是一句無心之言,舒如姒神色卻異常凝重:“未必無此可能?”

沈風訝然道:“我隻是開玩笑的,這麼大的戰爭,怎麼會因為那種虛幻的事情!”

舒如姒轉道:“顧小姐,你亦派人深入柔然部落調查此事,你可有探查到古怪之事?”

顧碧落舉眉細凝,似乎感覺她言語中不尋常之處,若有所思地看了獵物幾眼,低聲道:“我派出去的人皆是刺探柔然部落的內部關係,若說有何古怪之處,那位柔然女子可謂深不可測。”

“在柔然部落中絲毫探查不到此人,她從西征出現,又突然來到你的身邊,但部族中的族民卻從不知有此人,甚至那柔然軍士亦不知有此人,軍士們隻是聽到羌笛才聽她號令。”

舒如姒道:“顧小姐是認為此人發動了戰爭?”

顧碧落神色一片迷霧:“我不以為然,柔然早在百年前崛起,而在那時候,柔然便對我境騷擾不斷,從曆史推算,很難將此人視為結因。”

舒如姒道:“但這次柔然入侵卻與以往大不相同,其中與她脫離不了乾係,你們難道不曾深究過她為何要如此?”

小草兒的野心是要侵占整個大華,那麼她這麼瘋狂擴張究其原因是什麼,這點什麼沈風與顧碧落從來沒有想過,自從遇到小草兒後,仿佛便陷入她布下的迷霧裡,全被她的神秘所困惑住。

沈風與顧碧落齊齊將目光投向她,舒如姒淡淡道:“我亦不知其背後的原因,但遠遊柔然之時卻聽聞了一件奇聞駭事。”

她道:“有一日,草原上的一個牧民丟失了一隻羊,羊失蹤了很久之後,卻又再次回到了部族,牧民起初並不在意,直到發生了一件古怪之事!”

聞言,顧碧落與沈風豎起耳朵聽,三人圍坐在桌子前,喝著茶水,故事相伴,在這大半夜倒甚是愜意,三人是高興了,但可苦了旁邊的獵物,一大晚上被人綁起來,屋子裡還闖進來三個人,三個人言行古怪,令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她續道:“自從羊回來後,便不再去草原上吃草,終日待在羊圈內,卻性情變得十分暴躁,牧民以為這隻羊患疾,又過了幾日,這隻羊卻未見消瘦,且羊須上沾了血跡,牧民覺得匪夷所思,這隻羊白日裡一直待在羊圈內,它若是有吃飼料,但隻有在夜裡,於是牧民悄悄在夜裡起來去羊圈,果然,那隻羊已不在羊圈裡麵,牧民四處去尋找,終於在一處泥沼發現了羊,找到那隻羊時,它的口中竟是鮮血淋漓地撕咬一塊模糊的生肉。”

聞言,顧碧落震驚道:“羊竟會食肉,簡直聞所未聞,縱是草原上的羊性情亦是極其溫和,怎會殺生食肉!”

舒如姒道:“譎怪之處便在此,此後牧民將羊關在籠裡並隻給它喂食草料,但幾日之後,那隻羊便病死。”

顧碧落蹙眉凝思道:“前輩為何會說起此事?”

“此事與此人亦有些許關聯。”舒如姒指著獵戶道:“不知顧小姐可有聽說一件事?”

顧碧落道:“何事?”

舒如姒道:“在幾年前,柔然部族發生了一件事,柔然軍有次在攻打西垂之時,明明已經勝利在望卻無故撤軍,與此同時,草原內發生了一件事,整個草原皆在搜捕一個平民。”

顧碧落斜睨在獵戶身上,道:“前輩的意思,柔然人搜捕的便是此人?”

舒如姒道:“正是他。”

顧碧落不解道:“他犯下了何事,為何令牽動柔然大軍,並且令柔然上上下都在抓捕他?”

舒如姒回身直視獵戶,略帶脅迫道:“你自己來說!”

“是是,姑娘,求你彆殺我。”獵戶哆哆嗦嗦了點點頭,而道:“小民是個獵戶,曾一直在兩國邊陲,便學會了漢話和柔然話,常去柔然獵戶轉賣給漢人,最近幾年,因邊陲一代常年戰爭,小民日子便愈發難過,於是小民便深入草原打獵,因為小民是柔然人,又會柔然語,輕而易舉便可跟著柔然部族的馬隊深入草原,幾日後小民到了一處山林,而林中沒有任何獵物,連一隻蟲子鳥兒也沒有,我好不容易來到此處卻找不到獵物,心裡實在不甘,便深入林中,在林中繞了幾日,不僅沒有半點收獲,還在林中迷失了方向,原本我以為會困死在林中,有一日,突然天降雷雨,我忽然聽到了古怪的聲音,於是我便沿著聲音尋去,說來奇怪,原本找不到方向,在雷雨天氣中,竟可找到了一座石洞,石洞周圍巨石林立,形狀十分奇特,巨石仿佛巨人的頭像,十分的邪門,特彆是在雷雨交加的夜裡,真是陰森可怕,仿佛那些巨人頭像在盯著著你,穿過那些巨石進入石洞中避雨——”

沈風突然喝道:“快點說!”原本一直沉思的他,竟然也急躁起來,仿佛預感到石洞中藏著世人無法理解的秘密。

顧碧落詫異地望了他一眼。

“是是!”獵戶緊忙道:“我原本不想進入石洞中,但仿佛被人攝去了魂魄般,腳步不聽使喚地走了進去!”

感受到沈風神情一變,獵戶膽怯道:“山洞很深,當時我的腦袋昏昏沉沉地,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一個洞穴,裡麵、、裡麵、、、”

沈風雙目圓睜,急問道:“你在裡麵看見了什麼?!”

獵戶道:“我記不清了,進入了洞穴,我的腦袋便昏昏沉沉,隻記得在石壁上刻著一些奇怪的圖案——”

“什麼圖案!”

獵戶神情努力回憶著,斷斷續續道:“好像是沙漠、、、還有草原、、、”獵戶神情忽然變得驚懼起來,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裂,眨眼間,頭發枯白!

目睹這一毛骨悚然的景象,三人皆是驚懼不已!

“草原!草原!草原、、、正在被沙漠吞噬、、、我還看到一具石棺,屍體睜開了眼睛,她說——她說——”

不是你!

在說出最後三個字時,獵戶已變成一具乾屍,他的生命仿佛是為了傳遞這些話,當說出這些話時,他的生命也迅速消逝,而眼前的景象,堪稱誅心!

不僅僅是因為這一扭曲常理的景象,而是其背後的謎團!

舒如姒怎會料到是如此結果,心中內疚又驚懼,愣地站在原地,三人皆是緘默不語,過了一會兒,還是她道:“先將它好好埋葬了再說。”

選了一塊地方將獵戶埋了之後,三人有感而發的紛紛歎息一聲,又沉默了會兒,顧碧落才道:“沈風,方才獵戶所述之事,你是否覺得與之前探索天府時經過的迷林有些相似。”

沈風神色疲憊道:“你也發現了,獵戶所經過的山林亦有乾擾人腦的物質,但因為一場雷雨,使得那些物質暫時削弱。

“沈風——”見他神色疲憊,顧碧落硬下心腸道:“獵戶最後聽到一個聲音,那個聲音說‘不是你’,而獵戶是見到我們三人才變成乾屍,可見,石棺中屍體口中說的人在我們三人中。”

沈風冷笑道:“除了我,還能是誰!”

顧碧落一下子沉默下來,仿佛的景象如此深思下去,對於沈風來說,簡直是誅心,她適時沉默,不想令他被這些陰影壓迫。

舒如姒卻道:“該麵對的,遲早要麵對,石棺中的女屍我會想辦法去查探,獵戶最後在石壁看到一幅圖案,那圖案絕不會無緣無故出現。”

沈風神色沉重地搖搖頭道:“僅憑一幅圖案根本想不通,難道沙漠吞噬草原,所以柔然族要侵占大華?”

顧碧落本有些困乏的雙眸驀然一亮,喜道:“或許有此可能!”

沈風一時怔住,隨即迷惑道:“我還是想不通,因為一幅圖案便要大肆侵占,未免也太兒戲——”

說到一半,忽然止住,與顧碧落對視一眼,齊聲驚呼道:“小草兒!”

沈風身體仿佛被抽去了力氣,那種強烈的不適感侵襲整具身軀,重重地呼吸一口,沉聲道:“是她!是她!是她!”

想要壓抑情緒,卻還無可避免的暴躁,急促道:“我想不通,既然她想要攻占大華,為何要等我來,為什麼是我!”

顧碧落急急道:“沈風,你冷靜一下,石棺中女屍並不是小草兒,亦不知與小草兒有何關係!”

沈風大吼一聲,猛戳著自己的胸口,道:“你叫我怎麼冷靜!我的一切!我的一切!都在她眼中,在她眼裡,我未來的一切已經發生,這算什麼,我的人生被她畫在紙上,為何她繞這麼一大圈子!”

也許——

在沈風的怒吼聲中,舒如姒忽然道:“她信命!”

“她信命——”沈風愣住,慢慢地冷靜下來,迷迷糊糊地囈語道:“她信命,信她的命,也信我的命——”

舒如姒眼中掠過一道柔情和憐愛,淡淡道:“她信命,但你不可信,你與她的生命相生相克,你若信了,你便死了!”

顧碧落亦附道:“是啊,萬物相生相克,人亦在萬物之中,仍循萬物規

理。”

聞言,沈風已冷靜下來,緩緩坐在地上,閉目深思著,今夜所發生的景象,又是對他心裡一次的摧殘,正如之前小草兒留下的幾幅畫,夜風徐徐輕送,兩女亦靠坐在邊上,但皆無心睡眠,各自若有所思。

舒如姒心思倒是簡單,眉目望向沈風,靜靜地凝視著,似乎是從未如此仔細地凝視這個男子,曾是冷辣無情的女子,隻要動了真情,便如深閨中的小姐,時而羞澀,時而癡呆,這一幕讓顧碧落瞧見了去,她不再是那個對男女之事冷淡的女人,一瞧舒如姒這副神態,心中乍驚,若有所思的低下頭。

獨自靜靜沉思了一個時辰,天色將欲初曉,沈風才睜開眼睛,長呼一口氣道:“暫且先回去吧,無論柔然族是什麼原因要發動戰爭,這場戰爭避無可避,先打了再說。”

顧碧落愁眉不展地微微頷首,心中卻無法安逸,這份不安逸是矛盾產生的,她心裡無法舍不下家國安危,但卻又深怕沈風赴這場被詛咒的死局,在見到小草兒留下的最後一幅畫後,她每日每夜難以入眠,甚至獨自垂淚,從未如此煎熬。

舒如姒神情凝重地遙望遠方,輕聲道:“我便不與你們同行了,為師另有要事要辦。”

這時候聽見道彆,總難以是難以離舍,沈風心中一歎,留戀地望著這個令她愛恨交加的女人,不管顧碧落還在身旁,忽然伸進緊緊擁住她,低聲道:“在外好好保重自己。”

舒如姒並不抗拒他的懷抱,反而在觸摸他的溫暖時,整個人仿佛喝了一壇烈酒,神態微醺迷離,眼眶被情緒染濕,柔聲道:“嗯。”

難得見她如此乖順,釋然地笑下,鬆開她,語調略帶強迫道:“給你三年時間,三年後,你一定要回來——不惦記著大的,也要惦記著小的。”

聞言,顧碧落驀然睜大雙眼:“嗯?!!!”

沈風轉頭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想什麼呢!我是讓師父惦記著茵兒的孩子,我師父可是貨真價實的處子。”

顧碧落羞啐一口道:“你怎能如此說前輩。”

舒如姒臉色一下子淩厲下來,咯咯冷笑道:“放心,為師自當好生惦記你,顧小姐,我想起一樁舊事,你附耳來聽。”

顧碧落疑惑之下,聽罷之後,立即轉頭怒目相向,神情便如臘月寒天:“卑鄙!”

沈風尷尬笑道:“顧小姐,她跟你說什麼都不要信,彆聽她挑撥離間,影響我們之間深厚的友誼。”

顧碧落冷哼一聲道:“初見時便覺得你鬼鬼祟祟,果然彆有用心。”

舒如姒臉上煞氣轉眼即逝,換而是長情的目光,嘴唇輕啟細語一聲保重,便轉身離去。

咚——咚——

沈風望著舒如姒走下山坡,心中悵然失落,以前她不好惹的時候,尚可占她些許便宜,現在她成為一個普通女子,反而拿她沒有辦法。

“人已經走遠了,還看什麼!”顧碧落冷不丁走到他身後,擺著一張臭臉道:“之前的帳先記著,等時候到了,我一並與你算清楚。”

虱子多了不怕癢,跟她之間的帳就是一輩子也算不清,沈風隻當她的話毫無壓力,“想算你就算,又沒人攔著你。”

顧碧落一時氣結道:“你!”

沈風招招手道:“還不快點走,當心被彆人發現。”這附近還有山民居住,獵戶離奇死亡,如果被人發現很難脫離乾係。

咚——咚——咚——

兩人正要回城,忽聞四麵傳來冗長的鐘聲,千重萬重,古代鐘聲象征禮儀,亦有喻萬物初始,比如晨鐘暮鼓,但也亦喻死亡。

鐘聲從四麵八方連綿而來,遙看皇城陷入哀傷和恐懼中,沈風心中頓感沉鬱,轉頭道:“出什麼事!”

而顧碧落此時已陷入悲傷中,悲傷中還有無儘難言的感慨,沉聲道:“皇上——駕崩了!”

鐘聲連綿不絕,在古代,一旦皇帝駕崩,京城附近的寺廟要鳴鐘三萬下,時逢政變,柔然南侵,仿佛是在敲響一個朝代的喪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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