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乾啥?私設刑堂啊?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我這個裡長?”離著大老遠孟建山如雷鳴般的喊聲就傳了過來,讓周圍的人都不由噤了聲,也喝止住了孟老太太一家人。
孟建山滿麵怒容地大步走了過來,小茹雪越過他急匆匆地跑到孟茹月身邊,“阿姐,他們欺負你了嗎?”說著眼淚就跟斷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上下打量這姐姐,“阿姐,你哪裡受傷,都是雪兒沒用,嗚嗚”泣不成聲。
看來這孟建山就是這小丫頭片子找來的救兵,之前沒人注意到她,現在一回來就嚎啕大哭,不僅讓周圍人都愣了神,這人剛走來的孟建山更是麵若寒霜。
“老栓嬸兒這是要乾啥?真當這孟家村是你家的,想咋樣就咋樣?”孟建山早就對這一家子膩歪透了,一家子拎不清的。
“我教訓自己孫女有啥不行的?”孟老太太挺著脖子嚷道,“就是告到縣老爺那裡我也是占著理的。”
“你們已經分了家,三個孩子當時隻帶走了自己的破爛東西和一點糧食,你們房沒給一間,地沒給一壟,錢也分文沒給,現在跑來這裡撒野,誰給你們的臉?一定要讓老叔爺開了祠堂問了祖宗才肯消停?”
一向窩裡橫的胡氏心虛了,就把今天的事又一字不落地說了一遍,完事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他大伯你說,他們這錢不是分家時私藏的又是哪裡來的?”
孟建山把目光投向了茹月,“月丫頭,今兒個這事你怎麼說?”眾人也都盯向了她。
“裡正大伯,我帶著弟妹離開老孟家,啥都沒有,這您是親眼見到的,為了養活自己我不得不上山去找食,爹娘保佑,我們采到了藥材還下套挖陷阱獵到了一些活物,拿去鎮上換了錢。”她拉過小茹雪的手,解開纏在傷口上的布帶,“大家看,雪兒為了采山貨還被毒蛇咬了,好在我爹在時教了我一些識草藥的本事,要不然,要不然”茹月痛哭失聲。
“我采的草藥賣到鎮上的益豐堂,獵到的活物賣給了鎮上大戶人家樓二爺,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鎮上打聽,看我有沒有撒謊。”
“哼,你就算是沒有偷錢也在外麵勾搭男人,還讓他們幫你乾活了。”胡氏又開始犯蠢。
“胡婆子你再敢瞎說老子劈了你。”馬小六終於插上話了,一蹦三尺高地罵,“一家子喪儘天良的狗東西,自己孫女都能栽贓陷害,扣屎盆子,你們還算是人?一窩子他媽畜生,碰你都臟了老子的手。”
張二強接口道:“月妹子說村裡都忙著莊稼地裡的活,就我倆閒著,就雇我倆幫她打茅草再搭一間草棚給安平住,我和小六也就是想賺兩個閒錢,結果就被這老孟家扣了這麼個屎盆子。”
“老孟家你們這一窩子殺千刀的,敢埋汰我兒子,我拍死你們這一窩子狗東西。”孟茹月的事還沒解決,這倆村流子的家人聽說兒子被摸黑了也急匆匆趕來和老孟家對打。
老孟家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三個女人都嚇得呆住了,孟茹月好打發,可張、馬兩家不好打發,這倆人本就是混不吝的村流子,家裡也不是好惹的,村裡人都怕他倆背地裡搞事,不然兩個外姓人也不會在孟家村也過得這麼肆意。
“都彆吵了,你們還有啥話說?”孟建山指著孟老太太問道。
“是我們弄錯了,可那都是村裡人傳揚的啊。”孟老太太囁嚅著說。
“裡正大伯,老孟家仗著是我的長輩,栽贓陷害抹黑,啥事都做了,這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一個十多歲小姑娘,以後還怎麼在村裡立足活命?”孟茹月泫然欲泣道。
“你還想咋樣?我們也不討要銀錢了。”孟建山還沒說話,胡氏又搶先接話道。
“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縣衙告狀,告他們老孟家栽贓陷害,壞人名節,我倒要看看,還有沒有天理了?”孟茹月擲地有聲地說。
“給你臉了,我還就不信了,縣老爺會管我自己家裡的事。”孟老太太見茹月說話又拿出了以往欺負她的嘴臉。
“誰和你一家?誣陷栽贓家人?抹黑孫女?你們哪來的臉說是家事?看看縣老爺會打誰板子?”孟茹月一反往日的怯懦,一下子鎮住了老孟家一窩女人。
“那你想咋樣?”孟老二媳婦兒見茹月強硬,知道今兒個這事不能善了了。
“月丫頭你說咋辦?”孟建山也開口問道。
“當著相鄰的麵給我道歉,還要賠償給我們五兩銀子做補償。”
“小賤死丫頭,你想都彆想,五兩銀子?你怎麼不去搶?”胡氏又開始跳腳。
“青山叔麻煩你幫我出趟車,我今天就去衙門告狀,我就不信這個邪了,就沒有說理的地方了。”說著,孟茹月拉著弟妹就往人群外走。
“等一下,這次是奶不對了,沒問清楚冤枉了你們,月丫頭你一向懂事,彆和奶還有你伯娘計較了。”孟老太太見嚇不著孟茹月,馬上低頭說好話,“五兩銀子太多了,奶是真的拿不出來,奶給你一兩,你看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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