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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府邸內。
趙憾聽到仆人的議論後,整個人都處於懵圈之中。
伏子厚領兵,破解清河縣之圍,大敗反賊大軍!
趙憾整個人此刻都有些恍惚,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實在太大,讓他整個人一時間都有些緩不過來。
“也就是說,子厚是在清河縣,大敗反賊大軍後,方才過來黎陽……”
自言自語間,趙憾一想到在城外,麵對自己的詢問,問從哪裡繞路,子厚說是從清河縣過來,並未繞路。
原來是真的沒有繞路!!!
院子裡。
趙憾看著自己的雙手,苦著一張臉,突然感覺與伏子厚的差距好大,也終於明白父親為何如此照顧伏家。
“父親,你不僅沒有看錯,反倒還是有些低估子厚!”
趙憾已經能想到回到村子裡,與父親、四叔說這件事,父親與四叔的樣子。
“請!”
“請!!”
突然聽到聲音,趙憾看去,就看到汲郡太守王敬、黎陽倉守將陳棱,以及汲郡主簿崔信,三人正來到府邸裡。
張府的正堂內。
伏子厚正恭恭敬敬的與楊瑾、楊苑博等楊氏老者交談,突然就看到三個人到來。
“楊兄,可有聽聞清河縣消息?”
王敬對著楊瑾行禮道。
看到王敬,楊瑾、楊範博、楊樂雖然臉上依舊露著笑容,但伏子厚敏銳的察覺到,比起方才與自己說話的笑容,如今這三個楊氏老者的笑,虛假不少。
伏子厚很快便想到在城門時,趙憾說過的話,顯然王敬此前不斷推脫,讓楊氏眾人都有些心冷。
“王兄!可知此人是誰?”
楊瑾抬手還禮,隨後笑著示意王敬看向伏子厚。
看到王敬、陳棱、崔信疑惑的眼神,楊瑾也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把伏子厚的名字說出來。
“這位少年,便是伏子厚!”
楊瑾說道。
聽到楊瑾的話,王敬、陳棱、崔信紛紛一臉吃驚,隨後看向伏子厚。
“子厚,這位是汲郡王氏,太守王敬!這位是虎賁郎將陳棱!這位是汲郡主簿,清河崔氏崔信!”
楊瑾給伏子厚介紹道。
與伏子厚說話時,楊瑾老臉上的笑容,要顯得更為真實。
顯然與伏子厚解救楊善會,有很大的關係。
“子厚!拜見王太守!拜見陳將軍,拜見崔大人!”
伏子厚連忙抬手說道。
雖然伏子厚年紀小,但麵對伏子厚的行禮,王敬、陳棱,崔信三人,全都抬手還禮。
“不必多禮,當真是少年英雄!聽聞你是用蓨縣囚徒,前往清河縣與反賊交戰?”
王敬看著伏子厚,驚奇的問道。
虎賁郎將陳棱也是如此,比起王敬,為隋朝領兵上戰場多年,昔日前往高句麗、參與平定楊玄感叛亂的他,對伏子厚的舉動,更為驚訝。
隻有領兵之人,才知道用不到一千囚徒,擊敗反賊大軍,到底有多難得。
而且從清河縣傳來的消息看,這少年不僅膽識過人,還頗有謀略。
“回太守,子厚確用囚徒!”
伏子厚抬手說道。
“崔賢侄,子厚如此年紀,便驍勇卓絕,可惜我楊氏目前尚無適合族女,聽聞賢侄膝下,尚有兩女未嫁,老夫我便幫子厚問問,賢侄不如許配一人給子厚如何啊?”
楊瑾比四十七的崔信,要年長十多歲,故而喊崔信為賢侄。
比起王敬、陳棱,三人中,楊瑾更為親近崔信。
其一是彼此都是郡望世家,其二是清河縣之圍,一直著急尋關係勢力的,都是楊、崔、謝三家。
這幾日因為清河縣的事情,他們關係也是變得很熟絡,如今危機散去,自然不免開開玩笑。
“哈哈哈!!!”
聽到楊瑾的話,楊範博、楊樂二人都忍不住笑起來,倒是正堂內的張老,與其他名門,沒有多少笑容。
聽著伏子厚的姓氏,眾人都知道,伏子厚並非望族名門,故而比起楊氏、崔氏,他們這些普通名門世家,才是最需要將族中女子,嫁給俊才,為家族尋求崛起的機會。
聽著楊老已經開口,他們自然不能再說話。
“楊老,子厚已有未婚妻!”
伏子厚也沒想到,楊老如此熱情。
或許是見到清河危機解除,讓楊老等人放鬆下來,心情很好,反正在見過那麼多長輩之中,唯有眼前的老者楊瑾,給伏子厚的感覺最為隨和,看不出半點古板、嚴厲。
“傻小子,你崔伯父可是清河崔氏!”
楊瑾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歎口氣,隨後看向崔信。
“若非兩年前,楊玄感,不,是梟玄感舉兵叛亂,你崔伯父也受到牽扯,今日你崔伯父,恐怕已經由齊郡郡丞!升為齊郡太守!你彆看如今齊郡通守是張須陀,但早些年,你崔伯父是齊郡彆駕時,與張須陀的地位,也是旗鼓相當!”
楊瑾給伏子厚介紹道,言語間滿是可惜,當年清河崔氏在楊玄感叛亂中,實在被牽扯太深。
“怎麼樣,後悔自己說有未婚妻了否?”
楊瑾說完,還笑著詢問一句。
伏子厚聽著楊瑾的話,有些震驚的看向崔信,四十多歲就成為齊郡彆駕,這也太厲害了些。
如今卻被貶為主簿……
“伏家早年中落,家徒四壁,子厚生父為照顧一家老小,來往行商!逢婚約之妻不棄!”
伏子厚回過神,抬手與楊瑾解釋道。
伏子厚言語間,並沒有直接說,自己因有未婚妻,故而拒絕楊老的好意,拒絕所謂崔氏之女。
而是先說出自己是商賈之子,而後告訴楊老,未婚妻一直以來都不嫌棄自己,自己怎能拋棄她。
“商賈子弟!”
“他是商賈子弟!!”
隨著伏子厚的話音落下,正堂內張氏以及其他名門士族的人,全都議論起來。
就連楊老、王敬、陳棱、崔信等人,也紛紛意外的看向伏子厚。
整個正堂之中,聽到伏子厚的話,唯一沒有驚訝的,或許隻有謝章遠、謝叔元、謝叔度,他們早已知道伏子厚的家境。
“能坦坦蕩蕩,方為丈夫,其父為顧老小,不應為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