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聽了沐風的話,還沒回話,身邊一道人影閃過。
洛禾挑眉,聳聳肩,戲謔道:“起來吧,不用我去了。”
沐風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寒夜不見了,心生疑惑,但他是來請洛神醫的,“神醫,求求您,王爺快不行了。”
說完,沐風用力地向洛禾磕頭。
洛禾拉住他,讓他看著自己,認真道:“夜兒已經去了,她的醫術不比我差。”
“真的?”沐風的聲音裡略帶些沙啞,期盼地看著洛禾。
“若是不信,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實在不行你來找我也不遲。”洛禾點點頭,將人拉起來,轉頭吩咐懷夕,“懷夕,背上我的藥箱與這位小哥跑一趟宸王府。”
懷夕點點頭,馬上去拿洛禾的藥箱。
沐風點點頭,恭敬地向溫太師與洛禾行禮,等懷夕取來藥箱,帶著她快速離開溫府。
洛禾看著沐風離開的背影,感慨道:“老溫啊,我從未見過夜兒如此著急,這南冥一,她是真的上心了。”
寒夜隻聽到南冥一中毒就趕了過去,一句話都沒再問。
宸王府。
寒夜不知道南冥一的院子在哪,她隻能朝著有亮光的方向而去。
寒夜突然出現在南冥一的房間,推開擋路的人快速來到他的床前,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把脈。
“什麼人!”房中一個中年男子怒喝,周圍的侍衛拔出劍指著寒夜。
“不想他死就出去!”寒夜沒有理他們,轉頭看到床頭邊的藥箱,取過其中的銀針包。
中年男子此時看清楚了她的臉,目含震驚與驚豔,擺擺手讓所有人出去。
“你也出去。”寒夜將手裡的銀針紮進南冥一的肌膚,感覺到中年男子沒有離開,出言驅趕。
中年男子微愣,嘴角抽了抽,還是退了出去,果真是虎父無犬女,和她爹一個德行。
床上躺著的南冥一臉色蒼白,嘴唇烏黑,青筋暴起。
寒夜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顆藥丸,喂到南冥一嘴裡,微微用力抬起他的下巴,使他把藥咽下去。
胸口上的刀傷猙獰,外翻的血肉深黑,寒夜將他的衣服再扯開些,使傷口更清晰地露出。
“來個人帶壺高濃度的酒進來。”寒夜轉頭朝門外喊,手卻被人拉住。
寒夜回過頭來,南冥一已經睜開了眼,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沐書拿著酒進來時,便看見這一幅畫麵,驚呼道:“王爺你醒了!”
“酒留下,人出去。”寒夜毫不留情地拉開南冥一的手,聲音清冷,“等下若有一個自稱是我丫鬟的姑娘來了,讓她進來。”
“是。”沐書向寒夜抱拳,快速退了出去,將南冥一醒了的消息告知門外的人。
寒夜從旁邊藥箱翻了翻,蹙了蹙眉,另外取了一塊毛巾塞進南冥一的嘴裡,“咬著。”
南冥一乖乖咬著,目光一直落在寒夜身上。
寒夜將銀針都取下,拔出自己的匕首,將高濃度的酒浸遍匕刃的兩麵,小心將傷口處已被毒藥腐蝕的壞肉剔去。
南冥一緊咬著毛巾,雙手緊攥著床褥,青筋暴起,冷汗不停地往下流,卻還是努力壓製著自己,不讓身軀搖動,以防影響寒夜的動作。
寒夜將壞肉都剔去後,隨手將匕首扔到旁邊的水盆裡,又取出方才的小藥瓶,倒出幾顆藥丸,捏碎灑在傷口處,拿出藥箱裡的紗布先止血,取走南冥一嘴裡的毛巾,扔到一旁。
“小姐!”懷夕到了,將藥箱放到寒夜旁邊,打開。
寒夜從中取出一瓶藥,將藥粉倒在傷口處,又取出另一個藥瓶,取出兩顆藥丸,毫不溫柔地塞進南冥一的嘴裡。
南冥一沒有問是什麼,直接咽下,眼神一直落在寒夜的臉上。
懷夕出去換了一盆水進來,洗了一塊新的毛巾,要給南冥一擦汗。
寒夜洗了洗手,拿過了毛巾,麵無表情地給南冥一擦去了臉上、頸上、胸膛上的冷汗,和懷夕換了一塊乾的,又擦了一遍。
“起來些。”寒夜扶著南冥一將上半身微微撐起,接過懷夕手裡的紗布,小心替他包紮。
傷口在胸膛,包紮時寒夜的手避免不了要環抱著南冥一,南冥一目不轉睛地一直凝望著她,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藥草香。
寒夜將傷口包紮好,將紗布交給懷夕,正準備將人扶著躺下,一隻大手卻環住了她的腰,將腦袋埋在她的頸窩。
懷夕目瞪口呆,馬上背過身去,捂住自己的耳朵。
“放開。”寒夜幽聲道。
“夜兒,我疼。”南冥一聲音沉悶。
“鬆開。”寒夜冷聲道。
“夜兒,我疼。”南冥一的聲音裡隱約帶著幾分祈求。
“南冥一,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行為叫做耍流氓?”寒夜稍微軟下了語氣。
“阿卿,我疼。”南冥一在寒夜的肩上蹭了蹭。
“躺下睡覺就不疼了。”寒夜眼神微眯,語氣又冷了下來,到底是誰和她說宸王冷酷無情的,還有,阿卿是誰?
“阿卿……”南冥一還想說話,脖頸間卻一疼,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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