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進車裡,蕭至依舊把河清當靠枕。
“河清,剛才那個人想用錢買史維誌一家子的命。你說我跟他要多少錢合適?”
河清想了想,“五千兩,不能再少了。”
河清是這麼算的,公子這些天花錢如流水,在濟南府的衣食住行,又把賞賜大內侍衛與太醫的錢全都算上,少說也得三四千兩。
蕭至瞥了他一眼,“膽子大點,使勁往上喊。”
“一萬兩?”
蕭至,“……”
這個傻姑娘,在她的認知裡,銀子的單位隻是兩,從來不是萬兩,就如同蕭至的前世,普通人難以想象一個貪官用錢砌牆是什麼概念。
每每對某一件東西的價格咋舌時,河清都用買一個丫鬟作為衡量單位,因為這就是他的認知。
當夜,蕭至一行人在驛館歇息。
因早有人走在前麵打好了招呼,驛館準備的比較充分,吃食雖然算不上珍饈美味,卻也極為難得的豐盛。
蕭至吃的很好,隻是回房前太醫給端來的那碗湯藥……
蕭至喝撐了。
次日午時許,他們就能到京城南門了。
蕭至很希望回京的第一眼,就看到那個思念已久的她。
閉上眼,還是她的音容笑貌,蕭至還記得她的發香,還記得她溫軟的身體,還記得迷人的側臉,迎著光,蕭至能看到完美肌膚上點綴著小絨毛。
“他已經收到我的信了吧。”
蕭至跨坐在窗上,腦袋依著窗扇看著漫天的星鬥。
沒有光汙染,每天的星星都那麼好看。蕭至不會看星象,也不知哪一顆是牛郎星,哪一顆是織女星。
“公子,你為什麼總是看星星。”
河清覺得無趣。
蕭至掛著淡淡的笑,把胳膊搭在河清的肩膀上,遙指銀河,說起了牛郎織女的故事。
一段故事把河清說哭了,她被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所感動。
“你哭個什麼勁,有什麼可感動的。”
“他們如此相愛,一年才能見一次。”
蕭至說道,“牛郎是這樣,憋了一整年,跟織女幽會,恨不得立即脫了衣服親親愛愛。”
河清知道蕭至又開始胡說八道沒有好話了,可她卻聽的越發認真了。
微羞道,“織女不也一樣。”
“織女不一樣。”蕭至搖頭道,“你忘了我前麵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牛郎是一年見一次,織女是天天見,煩都煩死了。她一定想,牛郎是個種牛變的,天天見麵就一件事,脫衣服就乾。”
“哼,公子你討厭。”
蕭至笑,“可不是麼,牛郎憋了一整年,就一晚上的見麵時間,還不加班加點的多來幾次?”
……
長平公主府。
公主也在看著滿天星鬥,不過她不是在欣賞,隻是心情煩躁,不知目光該落在何處,因為在她的身後有一老一少。
老的是謝人鳳,少的是謝初雨。
就在剛剛,公主對他們說了一段令人震驚的話。
蕭至可以迎謝初雨進門,但她隻能為妾。
謝人鳳何等人精,哪能不明白什麼意思。
謝初雨亦是心機過人,非但沒因隻能為妾而懊惱,她甚至有些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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