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輝隻感覺一陣風聲呼嘯而過,然後脖子一涼,鮮血滋滋地穿出去好幾米遠。
同時又聽到了一陣陣槍聲和大呼小叫的聲音。
“我,我這是咋啦?”
“咋啦,還能咋啦,當然是死啦!”
春雨的大嗓門在他的耳邊響起,又好像是從極遙遠的地方傳來。
江河也奔了過來,看著朱明輝脖處鮮紅的血噴出幾米開外,就知道他死定了。
頸動脈被猞猁一爪子撓斷了。
彆說在山裡,就算是在鎮衛生院門口都救不了他,除非現在立刻出現在市裡的大醫院門口。
可是,猞猁不會把人送到醫院門口再撓脖子的啊。
雷鳴急得直跳腳,大叫著咋整啊,咋整啊。
還能咋整,看著他死唄,頸動脈被切斷,也就兩分鐘的事兒,很快的,死得也比較安詳。
江河眼瞅著朱明輝斷了氣兒,然後扭了扭脖子,又伸手去抹腦袋。
噢,這輩子沒得頸椎病,也沒留不羈的長發。
活基巴該,讓你特麼拿槍指我腦袋,讓你打苗小蕊的主意,我兩輩子最恨彆人用槍指我的頭,總有一天失去的我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上輩子就那麼地了,這輩子用槍指我頭的人,打我女人主意的人,都特麼死了,你多個基巴呀。
江河又搓了搓下巴,都是死在野獸爪牙之下,不是自己親自動手,感覺很不爽啊。
噢,這輩子要當好人的,野牲口真有靈性,幫自己把事兒都辦了。
這必須得報答啊,燉的時候必須多放一把大料,大料挺貴的。
幾個人眼瞅著朱明輝血流乾了,人也沒氣了。
雷鳴抓著江河的手說:“兄弟,我,我,我咋跟他家裡人交代啊!”
江河一臉奇怪地看著雷鳴說:“你交代個屁呀,
他自己想吃獨食,偷摸地跑來打獵然後死了,關你什麼事兒啊!
咱還給他收了屍,就算是朱副場長站到這,也得跟咱說聲謝謝。”
“可是,可是,人死了啊!”
江河嗬嗬了一聲:“瞅你說的,好像他多長了個腦袋一樣,這山裡年年死的人多了,他算了個嘚兒啊。
他朱副場長真要是牛逼的話,請部隊出手,炮轟白樺溝給兒子複仇啊。
如果我記錯的話,上一任派出所所長,好像是到大河打魚然後淹死的吧。
也沒見誰非得把大河給填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