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薩斯被緊緊抱著,一時之間思緒竟然有些飄散。
他想到今天上午醒來時,發現裡德爾如同往常一樣抱著他,不同的是這一次握著他的手腕,力道很大,大到現在,還有一圈紅痕,還有一些痛意。
這樣用力,像是覺得他會再一次消失不見一樣。
兩人貼得很近,隻能伸出手臂摟住裡德爾的脖子,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似是安撫,又似是歉意。
也因此,沉浸在飄蕩思緒中的阿布拉克薩斯沒有看見裡德爾宛若漩渦般晦澀不明的黑眸,以及他漫不經心勾起的嘴角。
說是不去魔法部,但並不意味阿布拉克薩斯不關注,隻是,這幾天大半的精力都被裡德爾占了去,連報紙也沒來得及看上一眼。
再加上不知為何,即使莊園被施了魔法,在花園逛了幾次後,摸過雪後,還是生了病。
超出一般疾病範圍內的反應很快出現在阿布拉克薩斯身上。
即使披上厚厚的狐裘鬥篷,臉色依舊蒼白得厲害。
整日昏昏沉沉之下,一時之間也不再關注魔法界的任何事情,隻能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靠著裡德爾,捏著一杯銀色杯盞,喝著藥。
壁爐的火燒得很旺,映在阿布拉克薩斯臉上是薄紅的,漂亮的灰眸流閃細細碎芒,手指輕點著裡德爾的胳膊,腦海慢慢回想起了一些事情。
時空魔法有言,如一個相同的靈魂多次施展該魔法,即使其成功逆轉時空,靈魂依舊會受到不可磨滅的損害。
據“童話”所說,無數次循環,他都作出了相同選擇,所以,他的靈魂在漫長歲月之前就已經烙印了不可磨滅的損傷,具體體現在異常脆弱的免疫係統。
如果他不是巫師,隻是一個普通的麻瓜,那麼,一場普通的風寒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把空杯子遞給旁邊的裡德爾,闔眼養神。
明明閉上了眼睛,眼前卻仿佛總有個虛影在閃,他想著魔法界,想著巫師,想著那個賭約,用有限的精力想著很多事情……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窗外開始飄散白茫茫的雪花。
裡德爾整理了沙發上的軟衾枕靠,扶著已經睡著的阿布拉克薩斯慢慢靠過去,然後又蓋了一層薄毯。
做好這一切之後,他依舊端坐一側,靜靜凝視對方。
這段時間,生病的阿布變成了一隻溫順的,會垂下脖頸讓他撫摸的孔雀。
他一直待在他的身邊,從未離開視線範圍,但他總覺得還少了點什麼。
視而不見已經飛進來的貓頭鷹,他站起來,居高臨下注視他,金絲玄色巫師袍袍擺曳過大理石地麵。
少了什麼呢?
裡德爾忍不住想。
旁邊的貓頭鷹因為長時間沒有接信顯得有些躁動不安,但它隻叫了一聲,就噤聲了。
絲毫未動的裡德爾彎腰,輕撫阿布拉克薩斯略微發燙的臉龐。
他知道了,他不喜歡看見這樣虛弱的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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