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於見到了那位,讓她驚豔的男人。
“祁書言……”
男人恍若未聞,走到沙發前坐下,長腿恣意交疊,慵懶,散漫,是溫潤矜貴的上位者。
“封小姐,好久不見。”
冷冽的嗓音,不冷不熱,沒有情緒。
封若芸心底蔓延出恐懼,感覺無形之中有一雙手在掐她的脖子,無法掙脫,讓她呼吸都困難。
脊背,滲出寒意。
她沒有勇氣靠近他。
明明男人跟之前看起來,並無差異,容顏清俊,唇角淺笑的弧度,甚至讓她有種如沐春風的錯覺。
可越是這樣,她便越懼怕。
“看來封小姐還是沒想好。”
封若芸聽著他的聲音,忍不住瑟抖,緩緩的起身,走到他麵前。
再怕,也要麵對,封家不能倒。
她屈膝,將尊嚴奉上,跪在男人腳邊,垂著腦袋,“祁書言,我知錯了,我不該將那些消息放在網上,我知錯了,求你放過封家。”
“封小姐有很多機會可以道歉,知錯,可現在才來,浪費了我那麼多時間。”祁書言手搭在膝蓋上,指節漫不經心的敲打,中指上的戒指,閃著寒光,“之前呢,沒想過要認錯嗎?”
封若芸咬牙,將頭低的更低,“我出去度假了一趟,不清楚後續事態的發酵,對不起,我知錯了,您高抬貴手,放過封家。”
她已經將尊嚴放到最低。
祁書言仍舊一下下敲著,隨性,似乎沒什麼節奏,“封小姐好興致,自己出去度假,忍心讓我的妮妮遭世人謾罵,我都舍不得說一句,你憑什麼敢這麼做?”
突然冷沉的語氣,嚇得封若芸渾身顫抖,想去抓男人的褲腳,卻被無情避開。
“不是的,我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封若芸被男人身上的氣勢嚇哭,突然之間,他的氣場好像就變了,是來自強者的壓迫力,“祁先生很快就解決了,宴妮不是沒事嗎,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封家?”
她小聲的啜泣,仰頭看男人。
他陷在昏暗的光線裡,一半明,一半暗,善惡難辨。
明是柔和,暗是瘋魔。
“本來我是想讓你在妮妮麵前磕頭道歉的,但她膽子小,我怕嚇到她,她記吃不記打也不在意這些。”祁書言語氣柔和了些,似乎是因為心愛的女孩,壓下了心頭躁鬱,“封小姐,你真該慶幸她沒出事,還勇敢了,學會了哄我開心,不然,支離破碎的封家,會收到從新加坡運回的,你的屍體。”
封若芸瞳孔震顫,難以置信,男人竟然可以如此溫和的,講出這樣惡毒的話語。
“求你,祁書言……”她嚇得眼淚滾落,又不敢哭出聲,哽咽著,“祁書言,求你放過封家,我真的求求你,那都是我父母的心血,沒了封家,我們怎麼活啊……”
她是第一次,如此真實的感受到,眼前男人的恐怖。
祁嘉寒說的對,她一點也沒看透他。
“你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有想過我的妮妮要怎麼活嗎,她才二十一歲,我想保護好她的天真爛漫,但你要人謾罵她,她以前總不堅定,我都不敢想,她要是因此離開我,封家又會是怎樣的下場。”祁書言墨眸驟寒,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扣緊,“封若芸,你的認錯,我從來不稀罕,封家無論如何都要遭受報應。”
封若芸覺得,自己的希望破滅了,缺氧使她麵紅耳赤,也逐漸失去理智,邊伸手去扯他的大掌,邊哭喊,“我都說知錯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她隻不過是被罵了幾句,你要弄垮封氏,是要封家所有人的命啊!”
“她也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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