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沒弄錯的話,你應該是垂虹的母親?”
汪氏頓了一下,又挺起胸膛:“對,我就是,你想做什麼?”
薛度雁看了汪氏一眼,又轉身對著瘦麻杆說道:“你知道你娶的這個人是誰嗎?”
瘦麻杆又咳了兩聲,看向她身後的汪氏,指著她說道:“是她家的二姑娘,前段時間請了媒人上門來我家說親,我家還給了五十兩聘金。怎麼,這不是她家女兒?”
薛度雁還沒說話,汪氏就連忙點頭:“是我女兒,是我女兒!”
“那就奇了怪了,既然是她女兒,你緣何攔著不讓我們成親?”
薛度雁冷笑一聲,“難道她沒告訴你,垂虹是簽了死契的女使。除了主家,即便是親爹娘也無法決定她的婚事。你若是要強娶,我們就公堂上見。”
聽到垂虹是簽了死契的女使,瘦麻杆臉色一變,呼吸都重了幾分。
他當然知道死契和活契是不一樣的,活契隻要攢夠了銀子就可以隨時贖身。
死契則是將身家性命都交到主子手上了,彆說成親,那條命都不是她自己的。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抖著手道:“你不是說你家二丫頭簽的是活契嗎?不是說已經贖身回家,是自由身了嗎?”
汪氏眼神閃爍,她沒想到好好的一場婚事,被眼前這個女人攪壞了。
原本她想著讓女兒先嫁過去,等生米煮成熟飯,以女兒和薛家的情分,去求一求讓她歸家也不是不可以。
薛家為人厚道,說不定還能給女兒送上一份嫁妝,他們連贖身的銀子都可以不用給了。
她支吾了兩聲,抬起頭衝著薛度雁吼道:“你是什麼人?敢來阻止我嫁女兒?當家的,快去叫人,把這個女人趕走!”
扁舟站在薛度雁跟前,把她擋在身後,抬腳踹了汪氏一腳:“瞎了你的狗眼,這是薛家的姑娘,如今安寧侯府當家的主母!你竟然敢私底下將侯府夫人的貼身女使嫁出去,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
不得不說,哪怕安寧侯府逐漸沒落,這樣虎皮扯起來,對普通百姓還是很有震懾作用的。
垂虹的家人登時不敢再動,麵麵相覷地站在原地。
汪氏一家從來沒見過薛家人,薛家人不喜他們,從不讓他們進府是一回事。
另外垂虹其實也知道自家人是什麼德行,她怕家人會衝撞了主子,也從來不讓他們進薛家,免得鬨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啊?是薛姑娘……”汪氏倉惶地低下頭,眼珠子咕嚕嚕地轉,片刻又道:“夫人,垂虹與生哥兒兩情相悅,求您開開恩,放垂虹回家嫁人吧?”
薛度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問了一句:“兩情相悅?”
汪氏以為她相信了,忙道:“是,是兩情相悅,這門親事也是垂虹自個兒願意的。”
“生哥兒家境殷實,人是瘦弱了一些,可是養養就好了呀。垂虹嫁過去就是少奶奶,這樣好的親事打著燈籠也找不著……”
“你放屁!”扁舟大罵出聲,“要是垂虹自願嫁人,你堵她的嘴做什麼?這門親事那麼好,你自己怎麼不嫁?”
汪氏的笑容僵在臉上,她倒是想,這不是人家嫌棄她年紀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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