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宗,瀛洲院落。
秋分感受著從不遠處傳來的靈力波動,轉頭望向在屋中坐著一動不動的上君,他低頭報告,說起有關定禪教打探出情報,說什麼是準禪子發動的清剿計劃等等。
哪知他說了許久,上君仍呆坐在那,紋絲不動。
秋分雖然知道上君對外派事從沒有橫插一腳的欲望,但現在這種狀態也過於反常了。
驚蟄見此,將他拉到一旁低聲解釋:
“今日上午,上君便讓我在天元宗內散播他已經來到這裡的消息,就差沒把院子的具體位置說出來了,但上君在屋子裡哪都沒去等了一天,也沒見虞姑娘過來。”
秋分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果然還是因為情傷才鬱鬱寡歡的!
“那我們怎麼辦?要不要去找虞姑娘直接將人綁過來?還是說些好聽話,逗上君開心?”他出謀劃策。
作為一個好下屬,為好上司分憂是應該的。
驚蟄還沒思考個所以然,一道陰影就落在了他們身後。
裴青寂垂眸掃過二人,見他們低頭認錯的模樣,撇過眼:
“我今日在房中休憩不過是身體勞累,至於虞餅,她在哪裡又過得如何,與我無關。”
虞餅!
給上君氣得都不叫親切稱呼了!
秋分驚蟄在心中暗暗吐槽,見上君轉身揮袖消失在了房中,他們抿唇也知道多說無益。
上君,你果然還是很在意吧!
——
事情的走向確實如虞餅想得那樣,控製住無極,讓其保持結界的穩定,再讓外邊的兩個孩子求救後,由趕來的天元宗管事長老解決。
兩個孩子暫且被煉丹堂堂主帶離,留在原地的是從就昏迷中漸醒的許思墨,以及虞餅等三人。
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各位堂主長老,也不禁被院中駭人的慘象所震驚,在負責人手處理時,收到範不著的請求。
不過在當下所有人看來,對方已經是身居高位的準禪子範有鷲。
他開口時神情愧疚,似乎在為教中極端分子所做之事而蒙羞,提出希望天元宗封鎖其消息的請求,在此之後,又說了些許補償。
天元宗宗主見身披袈裟的青年神情悲痛,也念其亡故了這麼多同門,同意後也給予了相應的幫助。
老人在宗內經曆了很多大場麵,對如今教會內亂哀歎聲也彆無他法,他環顧四周,望見了在角落中抱著一名女子的熟悉身影。
“虞姑娘?”宗主踏步而來,見人氣息混亂滿身血汙,便知她也被牽扯其中。
“宗主。”虞餅慌慌張張起身行了個禮。
雖然人證物證天衣無縫,但在被大佬提及時,小心臟還是“砰砰”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