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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業,曆史練習冊的48頁49頁,上的課代表檢查;數學練習冊的58頁到60頁,語文是一篇作文……”
大步流星地從外麵走進在,在裡間門口乍地停住,靠在門框上,腳下還踩著八字步,挺著比孕婦還大兩圈的肚子,盛氣淩人地往門口一堵,便是穩如泰山,一邊把著手機,語氣強硬的念完作業,就像狗仗人勢的太監拿了聖旨宣讀一樣,死討厭的。
末了還問上一句“作業都拿的咧吧?”
賀炎聽著一陣來氣,忍不住地翻白眼,又怕自己的情緒表現得太明顯讓張霞打開話匣子,便趕忙說道:“嗯。”
其實到這裡就夠了,就因為賀炎多嘴說了一句“曆史作業在教室裡咧,沒拿。”
張霞瞬間就跟被奪舍了似的,緊接著一連十幾句的陰陽怪氣,“哼!這不是?老師布置作業連練習冊都不拿,放教室裡等誰給你做的咧?”
“還不保是上的看上彆人們的抄咧。”
賀炎……
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寫完了,作業老師在教室裡布置啦,提前就寫完嘍。”
到底是為母則剛,張霞當下就嚷嚷起來,“你說的寫完誰見得就真的寫完啦咧?還不保是看上人們的抄的咧。”
……
如果不是看見張霞的嘴在動,賀炎真的能懷疑她是在用腚眼子說話
“寫完啦!寫完啦就不能拿下來再看一下啦?寫完啦就對啦不管啦?”
賀炎的內心大寫的無語……
簡直不想說什麼了……
18年的暮秋,賀炎在他的長篇文案中寫下了這麼一段話:人真的是一個神奇的動物,可以用一個回眸,一個微笑,博得萬眾歡呼喝彩,也可以用一句話,一個動作讓所有人厭惡嫌棄。
張霞就屬於後者,“所有人”也單指賀炎一個人而已。
在上江歡愉的幾年,賀炎本以為讓“所有人”嫌棄的人,除了張霞就是他那些姑姑姨姨們了,就在離開了上江到了上陽之後才被更多的無法用任何語言形容的女性顛覆了三觀。
原諒賀炎見識短淺了……
他從不知道,原來一個女性能讓人厭惡到這種無以致複的地步。
隻是裝了幾年的文明人,一些帶媽字的話倒也不是很樂意去說了,卻並不代表著賀炎不會罵人了。
粗俗的語言說不出口,隻是因為有了文明且辱罵意味更重的話代替了前者,相比於直接吵架罵人,賀炎到更願意當那個背後說三道四的小人。
畢竟在賀炎見過的女性中,除了上江的那些女同學外,就少有能稱得上言行端正的了,品德高尚是萬萬不能夠的。
隨便拿一個劣處添油加醋與彆人說了,舉幾個例子再誇張上一點,這便是事實了,說給彆人聽了,再讓彆人去傳說,最後是怎樣的道德敗壞就不與賀言有關了。
因為這並非造謠,而是確確實實的現實,雖有一些誇大的成分,但既然有了這麼一個問題,誰能確保她沒有變本加厲呢?
倘若這個人完美無瑕,彆人找不出任何批評的點來,那詆毀她,讓她發爛腐臭的方式就沒有造謠了,然而現實卻沒有這種人,所以在麵對鐵證如山的事實時,百口也莫辯了。
當然,賀炎也並沒有說是針對誰,也興許是賀炎運氣不好,活了十幾年也少有見過幾個人品好的女性了。
如此一來便隻能以偏概全了,也是賀炎眼界小,在上江上陽這巴掌大的地方,實在是沒見過金鳳凰。
於賀炎而言,那些隻會耍嘴皮子的混社會的大姐大們,人前人模狗樣的,卻時不時的暴露出衣冠禽獸的真麵目來,在她們一雙早已意外失明的眼睛裡,身子臭了,便隻剩下名聲了,倘若名聲也臭了,那便是完完全全的臭了。
所以說與這一類人打交道是與畜生們打交道是一樣的,無非都是不做人事,不說人話罷了,甚至有時候看著像人,實則她們已經是畜生了,看起來是畜牲,那便是真真正正的畜牲了。
當然,除了那些大姐大們,還有大哥大們。
在學校裡成群結隊地叫著“大哥三弟”的,便成了一個小團體,什麼“丐幫”、“十三太保”、“八大金剛”什麼的。
一群人仗著人多勢眾,學校裡有兄弟,學校外有爸爸,那便是肆無忌憚了,與大姐大們相比,他們才是真正的披著人皮的畜牲。
還是散養的。
吹著人瑟瑟發涼的秋風終是吹著夏天過去了。
秋雨便常常來登門造訪,一來就是好幾天,打得窗外的葉子擔驚受怕,狂風倒不留情麵地吹走了幾片樹葉,要在樓頂降落的烏雲仿佛觸手可及,如此下了幾輪大雨,樹梢上掛著的葉子便稀疏了起來。
賀炎的日記也同窗外連綿不絕的大雨一樣,日期像牛毛一樣密集著。
10月24日星期三晴
期中考試的成績出來了,450分,感覺還好,下次期末考試的目標是500分。
加油!
考上一中有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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