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名靠在了身後的柱子上,眼神看向了左側依舊站成一排的人們。
此刻,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
人們將希望全部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在此之前,無論麵對何種困境,他都僅僅是為自己而戰,而無後顧之憂。
現在,被推到了這種“領袖”的位置,他的心境,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那一雙雙熾熱的眼睛,宛如噴火的惡龍,噴吐著對未來的希冀,將他緊緊地纏繞。
在他的對麵,賽博冷笑的站在那裡,他直勾勾的盯著顧名,似乎正等待著,他崩潰的那一刻。
顧名的目光漫無目的地掃視著全場,密集的柱子、鮮紅的屏幕、巨大的掛鐘,環境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但自己已經無法在其中再獲得任何靈感。
這些東西,都是為之前的遊戲所準備的,和如今賽博提出的新遊戲,似乎扯不上任何的關係。
最終,顧名的目光靜靜的停在了賽博與人群之間的夾角處。
此刻,自己站在東方。
賽博站在對麵的西方。
六個巨大的圓圈沿著東西方向,一字排開。
隊伍在自己的左側,也就是正北方。
賽博與人群之間,正是上一輪的關鍵——東北方向,也就是上一輪中生門的方向。
但現在的“生門”又在何處?
第四輪的遊戲,馬上開始。
這一輪的遊戲,其實顧名已經想到了應對的策略,但是,也隻是因為這遊戲本身的特性而已。
這種方法,根本無法再次延續到第五輪。
因為其中更加深層的邏輯關係,他還沒有梳理透徹。
又或者,並沒有所謂的“更加深層的邏輯關係”,所有的一切,隻是提前推演了所有可能性——然後選出一種最正確的,牢牢記在心裡即可。
賽博可能正是如此。
但是,顧名已經沒有時間了,他沒辦法將之後兩輪的所有的可能性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全部推理出來。
因為那光靠記憶,是完全無法實現的事情。
按照賽博的指示,人們已經全部進入了指定的圈內,安靜的等待著遊戲的開始。
這一輪,已經占用了4個圈。
4個圈中人數之比為a:b:c:d=1:2:3:4;
因為知道輪到自己先手,所以顧名準備采取一種最笨的策略——努力構造出第三輪的人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