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寧緩緩站起身,手中緊握著一束香氣繚繞的香,步伐沉穩地走向那莊嚴肅穆的棺材前。她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哀思,幾分堅定,仿佛是在與逝者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她輕輕地將香插入香案上的香爐中,香煙嫋嫋升起,彌漫在整個房間,為這沉重的氛圍增添了一抹超脫世俗的寧靜。
楚傾陽站在一旁,心中雖滿是恐懼,卻也不得不強作鎮定。他深知,此時此地,他的職責不容他退縮。他顫抖著手,試圖從袖中取出符紙,準備進行接下來的儀式,卻猛然發現,關鍵的墨汁竟然已經用儘。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心頭一緊,額頭不禁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雲逸公子,還請你速去取些墨來,此事刻不容緩。”楚傾陽的聲音雖帶著一絲顫抖,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雲逸公子聞言,雖也心有畏懼,但見楚傾陽如此堅持,便也不再猶豫,轉身匆匆離去,隻留下楚傾陽一人在這陰冷的房間中,與棺材內的亡魂相對。
等待的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充滿了煎熬。終於,雲逸公子帶著墨汁匆匆返回,楚傾陽接過墨汁,手依然有些微微發顫。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然後小心翼翼地蘸取墨汁,開始在符紙上勾勒起來。每一筆都凝聚著他的心力,每一劃都蘊含著他對逝者的敬意與祈福。
終於,符紙繪製完成,楚傾陽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貼在棺材之上。符紙上的圖案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真的能夠溝通陰陽兩界,為逝者指引歸途。這一刻,楚傾陽的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成就感,仿佛自己真的完成了一項神聖的使命。
整個房間再次陷入了沉寂,
棺材板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吱嘎聲緩緩打開,這一幕可把雲逸公子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整個人猛地向後一跳,仿佛腳底裝了彈簧,差點沒撞翻身後的桌椅。緊接著,他本能地伸手抱住了身旁的薑晚寧,雙手緊緊掐住她的肩膀,力度大得讓薑晚寧不禁蹙起了眉頭。與此同時,楚傾陽也反應迅速,他一把拽住薑晚寧的另一側手臂,兩人就這樣被雲逸公子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左右為難,三人形成了一個奇怪的拉扯之勢。
“哎呦我滴個親娘哎!這、這是……鬼呀!”雲逸公子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雙眼圓睜,仿佛要將眼眶撐裂一般,死死地盯著那半開的棺材。他的嘴唇哆嗦著,吐字都不再清晰。
楚傾陽也是一臉驚愕,他咽了口唾沫,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壯著膽子喊道:“啊,乖乖呦,大哥你死了就死了,乾嘛這是?這是要嚇我們一跳,好讓我們陪你一塊兒去嗎?”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調侃,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緊張的氣氛。
薑晚寧被二人這般拉扯,心中五味雜陳。她既擔心雲逸公子的安危,又覺得楚傾陽的調侃有些不合時宜。她試圖掙脫兩人的束縛,好讓自己能更清楚地觀察棺材中的情況。
棺材裡的人靜靜地躺在那裡,張大著嘴巴,瞪著一雙失去了光彩的大眼睛,仿佛在訴說著生前未了的遺憾。他的手指僵硬地指著右邊,似乎在努力想要傳達什麼信息,卻又因為無法開口而隻能無奈地僵持著。那畫麵詭異而又淒涼,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三人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而棺材裡的那具屍體,就像一個未解之謎,靜靜地躺在那裡,等待著有人去揭開它的秘密。
薑晚寧的麵容如同靜謐的湖水,波瀾不驚,她以一種超乎常人的冷靜與淡定,緩緩開口:“你兩鬆開,這般緊緊拽著,又如何能解決問題?”她的聲音柔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雲逸公子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結結巴巴地回應:“我……我我……我我不。這情形,鬼知道這人要乾嘛?他的表情,太可怕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顫抖,顯然是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
楚傾陽也是一臉驚恐,斷斷續續地附和著:“是………………是…………是啊!眼…………眼睛睜那麼大,嘴張著如此大,簡直就像個想吃人的惡魔!”他的目光不時地瞥向那具躺在棺材中的屍體,恐懼之情溢於言表。
薑晚寧見狀,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與鎮定。她輕輕地拍了拍楚傾陽和雲逸公子的肩膀,柔聲說道:“雲逸公子、楚傾陽,莫要害怕。也許他還有什麼未了之事,我們既然遇到了,就應當查清真相,還他一個公道。”她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麵,讓兩人緊張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
說著,薑晚寧輕輕地推開了楚傾陽和雲逸公子,緩緩朝著棺材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穩,仿佛她早已習慣了麵對這種陰森恐怖的場景。當她靠近棺材時,一股陰冷的寒意撲麵而來,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她卻沒有退縮,而是更加專注地凝視著棺材裡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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