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鐵箱和那張囂張的字條像一盆冰水,澆滅了顧長淵心中燃起的希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好一個黃雀在後!他用力捏緊字條,骨節泛白,幾乎要將那薄薄的紙片捏碎。密室裡潮濕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得他喘不過氣。他再次嘗試打開密碼鎖,可無論怎麼操作,密碼鎖都不再有反應,冰冷的金屬觸感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勞。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顧長淵心急如焚。
與此同時,密室外,徐凜風正與幾個黑衣人纏鬥。他本想為顧長淵爭取更多時間,卻不想中了趙豪族的埋伏。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招招狠辣,直取要害。徐凜風雖武藝不俗,但寡不敵眾,身上已添了幾處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衫。他咬牙堅持,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下,顧長淵將陷入絕境。
密室裡,顧長淵頹然地坐在地上,腦海中飛速運轉。趙豪族是如何預判到他們的行動?又是如何清空了鐵箱?難道他們內部有奸細?一連串的疑問像毒蛇般纏繞著他,讓他感到窒息。突然,他想起之前在書房發現的那個細小的地圖,難道……他猛地站起身,借著火光再次仔細查看地圖,這一次,他注意到地圖的背麵似乎有一些淡淡的痕跡。他將地圖翻過來,借著火光仔細辨認,發現那是一行小字:“城西破廟,地窖入口。”
顧長淵心頭一震,他知道,這才是真正的線索!他迅速將地圖揣進懷中,轉身衝出密室。
“凜風!”他一眼就看到正在苦戰的徐凜風,以及步步緊逼的黑衣人。顧長淵毫不猶豫地加入戰鬥,他雖不擅武功,但憑借著過人的膽識和機智,竟也勉強支撐了下來。
“快走!去城西破廟!”顧長淵一邊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一邊衝著徐凜風大喊。
徐凜風聞言,眼神一亮,他抓住一個空隙,奮力將一名黑衣人擊退,然後和顧長淵一起突圍而出。兩人一路狂奔,身後是黑衣人緊追不舍的腳步聲。顧長淵的臉色蒼白,他知道,這僅僅是新的開始,更大的挑戰還在等著他們。
“咳咳……”徐凜風捂著胸口,鮮血順著指縫流出。
顧長淵扶著他,眼神堅定:“撐住,我們必須拿到證據!”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顧長淵眯起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來者不善……他低聲說道:“看來,我們還有新的‘客人’要招待了。”
塵土飛揚,馬蹄聲越來越近。來者是一隊身著官服的騎兵,為首之人正是錢貪官,他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身後跟著孫師爺,正低頭哈腰地說著什麼。
“顧大人,真是巧啊,在這荒郊野外都能遇見。”錢貪官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眼神裡卻滿是譏諷。
顧長淵扶著徐凜風,冷冷地看著他:“錢大人不在戶部好好待著,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本官聽聞顧大人在此查案,特來關心一二。”錢貪官說著,眼神卻瞟向顧長淵身後的破廟,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錢大人的關心,顧某承受不起。”顧長淵語氣冰冷,“還請錢大人讓開,我們還有要事在身。”
錢貪官冷笑一聲:“要事?什麼要事比得上為朝廷分憂?本官聽說最近城西一帶盜匪猖獗,顧大人還是小心為妙。”說著,他揮了揮手,身後的騎兵便將顧長淵和徐凜風團團圍住。
與此同時,縣衙稅所前,人聲鼎沸,亂成一團。李村長帶著一群村民,手裡拿著鋤頭、扁擔等農具,氣勢洶洶地堵在稅所門口,高聲叫嚷著要廢除新稅製。
“這新稅製根本就是逼死我們老百姓!我們辛辛苦苦種地,到頭來卻要交這麼多稅,讓我們怎麼活?”李村長聲嘶力竭地喊道。
“對!廢除新稅製!廢除新稅製!”村民們也跟著一起呼喊,聲音震天。
縣衙的差役們手持棍棒,卻不敢輕易動手。他們人數太少,根本無法控製住這麼多憤怒的村民。
“李村長,你們這是乾什麼?聚眾鬨事,可是要吃牢飯的!”一個差役壯著膽子喊道。
“吃牢飯?我們老百姓早就活不下去了,還怕吃牢飯嗎?今天,你們要不答應廢除新稅製,我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李村長梗著脖子,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混亂之中,一個衣著樸素的商人,正是陳商人,擠在人群中,試圖勸說村民們冷靜下來,但他微弱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村民們的叫喊聲中。他焦急地看著這一幕,他知道,事態的發展越來越糟糕了。
回到城西破廟,錢貪官步步緊逼,言語間滿是威脅。顧長淵不動聲色,暗中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尋找突圍的機會。他知道,今晚注定是一場惡戰。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鑼鼓聲和喧鬨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
錢貪官臉色微變,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眉頭緊皺。
顧長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知道,那是縣衙的方向。
“看來,錢大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顧長淵語氣冰冷,帶著一絲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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