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令行輕歎一聲,“那就讓這事成為遺憾吧……”
“……是。”
……
穀問尋神色複雜地回望了那主帳一眼,遂十分不服氣地走開。
下屬見此,跑了過來,笑道“少將軍,你又跟將軍吵架了?”
穀問尋冷哼一聲,“沒有!”
下屬尷尬地笑了笑,明明就是……
“對了,吩咐下去,讓他們趕緊渡河。”穀問尋說道。
下屬撓撓頭,有些不解道“少將軍,我們不是來剿匪嗎?這匪還沒見到,我們怎麼還近靠連雲十三城?”
穀問尋不耐回道“我怎麼知道?老頭的打算從不告訴我。”
雖然自己猜到了原因。
畢竟,能讓老頭眼中放光的事,也隻有那所謂的神威軍。
這是他第二次看到老頭這樣了。
第一次,是老頭看到十二歲的蘇瓊……
想到那個嬉皮笑臉、留戀花叢的紈絝,穀問尋臉上就不禁露出嫌惡的模樣。
蘇瓊那家夥到底有什麼好的?
讓老頭這麼緊張兮兮的。
當年他來京城的時候就一直關注,雖然麵上不顯,但心底到底還是在意的,尤其是蘇瓊那家夥乾出除夕弑君這等大逆不道的事後,就更加了。
看著就眼煩。
穀問尋撇了撇嘴,隻叫下屬趕快去辦。
那下屬見也問不出什麼,隻好灰溜溜地離開。
這身邊一清淨,就難免想到一些事情。
他記得自己上頭還有兩位不曾謀麵的兄長,隻是他們早早就戰死沙場。
而年幼的自己與父親的第一次見麵,是他帶著兄長們的屍體回家。
兄長們的屍體被蓋著,早已崩潰哭泣的母親當即想要掀開好好看看自己的孩子,想要看他們最後一麵。
但父親製止了。
母親有些錯愕,但似乎也意識到,這兩人麵目全非,更加哭得傷心,伏在兄長們的身上久久不動。
父親隻是輕聲安慰了幾句,然後住在了京城,再也沒有去過邊關。
我不敢靠近父親。
父親也不會靠近我。
但我也好幾次看見,他眼裡全是不甘與寂寞。
我不明白,明明他還有母親和我。
可他還是寂寞,總是看著自己手中的劍,時不時地撫摸那上麵的銀杏紋。
我繼續練著武,父親偶爾會來指導我,但一旦我說以後要像他一樣當個將軍。
他就會生氣,不斷怒罵。
也因此,我十分不甘,更想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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