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呂世明就確定了去海康和陸複宋建貿易點的人選和日期,海康好說,呂世明還留了一點產業在那裡,並沒有完全撤完,隻是要從黎寨再派2個人去加強一下,以使那裡真正成為一個打探情報的貿易點,為了能隨時打探到有用的公文消息,同時也要讓宣慰司有能為將來黎寨說話的人,因此要攜帶大量黃白之物過去。
此時空的至元二十年到二十一年,鑒於所謂的通元寶鈔也一再貶值,眼見與廢紙無異,宣慰司率先決定恢複金銀流通,於是,市場上金銀、銅錢、寶鈔一起流通,元廷因為四處征戰的需要,金融實際已經破產,也就默許了宣慰司的作法,這樣,貿易點或者說情報機構就需要大量的錢財才能運行。
“我看就讓楊六郎和劉德富過去如何,再帶幾個護院”呂世明反複考慮後,跟高建國等人提出了這個建議,眼見眾人都沒意見,吳海軍急了“楊六郎和劉德富都走了,誰來幫我練兵呢”;
“你那裡練兵是最簡單的體力訓練和最基礎的一點軍規,很簡單的,其實也不需要什麼人幫忙,如果一定要的話,找個黎人幫你好了,畢竟我們現在的兵大多是黎人,你看阿九怎麼樣”王濤說道。
“阿九”吳海軍想了想道“不錯,但是他現在不是帶人在守護南坡地嗎”,“南坡地的守護可以另外找人嘛”王濤看向高建國,“南坡地是我們最重要的糧食產地,必須要有最信得過而且有能力的人到那裡監管”高建國說道。
派誰去呢,眾人都在苦苦思索,是啊,南坡地現在可以說是命根子,但委員會這些人目前個個都有一大堆事在身,也沒辦法下山去主持這事。
“我倒有個人選,不知道”黃文斌吞吞吐吐道,“有話直說,江同就算了,你那邊軍器都生產不過來”高建國道,“不是江同,現在王經武和吳玉山天天催我要軍器,怎麼可能讓江同去那裡,我說的是山下二長老的大公子,阿麥,你們看如何”。
“阿麥,論能力應該是夠了,但是他部裡沒事嗎,他能天天守護在那裡”吳海軍道,“阿麥恐怕不行吧”呂世明臉色有點難看的道“這人品行不好,我最看不得無德之人”,“話恐怕不能這麼說”彭成龍搖了搖頭道“這世上有無德之人,有無德之事,不能混為一談”。
“哦,玄風老弟此話何意”呂世明捋著胡須道,“有的人天生自私自利,為一己之利賣國賣友求榮,忘恩負義,但卻還滿口仁義道德,酒桌上把‘義氣’二字喊的震天響,其實隨時準備連親人都出賣或背叛,這便是無德之人;
但無德之事不同,有的人雖作了無德之事,但大抵都有難言之隱,迫不得已而為之,作無德之事之人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講道義之舉,但是無可奈何,且事後皆有改悔之意,所以這樣人雖有做無德之事,卻不能說是無德之人”彭成龍回道。
高建國等人聽到這彭成龍話裡有話,聯想起前世的種種,差點鼓起掌來,其餘諸人雖不知高建國等人的想法,也覺得彭成龍說的有道理,都微微點頭。
呂世明捋了捋胡須道“聽玄風老弟的意思,那阿麥是有難言之隱了”,彭成龍點了點頭,遂當著所有人的麵把當時阿麥跟他的談話全部說了一遍,“嗬嗬,原來如此”黃道婆笑道“這樣看來,這阿麥確實本心不壞,後來對我們也多有照拂,我看可以交給他”。
呂世明點點頭,不再吭聲,“可阿麥有時間專門在那裡照管嗎,他阿爸部裡還有不少事要他幫忙吧,我們在那裡有10名戰兵、10名女兵、30多預備兵,還有幾百青壯女子,幾百頃田地啊,要有人在那裡專管才行”王濤說道。
“現在我們走了,他阿爸是個老好人,跟大長老和5長老也沒什麼衝突,應該沒有多少事,而且,他在那裡,我們跟二長老的分成怎麼算,他也更清楚和客觀,免得說誰占了誰的便宜,又是一番爭吵”黃文斌道。
見眾人都點頭,高建國問道“那誰下山去跟阿麥說呢”,“還是玄風去一趟吧”王濤道。
“先從澄邁把楊六郎和劉德富送走吧,然後回儋州,我在儋州也有些關係,石林兄長子也在儋州為吏目,船停靠在那裡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然後呂征和伍氏道一起去陸複宋,如何”呂世明說道,“好主意,不過我這邊也要少個幫手了”王濤苦笑道。
眾人都笑著表示讚同,呂世明突然問道“對了,那山妹爺孫倆是什麼來路,我怎麼以前在海康和徐聞從未聽說呢”,“從閩南逃出來的,就帶了一條船,當時見他們無依無靠,我又想我們兄弟們在海康衙門很可能呆不長久,萬一有事,有條船在手,也好隨時走路”高建國回道。
“閩南,是佘人嗎”呂世明又問道,“剛開始的裝扮有點像,我也不好肯定,畢竟,我當時在衙門當差,還是不大不小的吏目,主簿的紅人兼女婿,萬一窩藏朝元廷逃犯,可是重罪,所以當時沒去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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