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西南邊陲,元安兩國交界的邊境線東北約150餘裡的太平路。
脫不花滿意的點了點頭,喝了一碗醫官送來的涼茶,問道“這劉德富敬獻的涼茶方子如何”,鎮南王府太醫官趕忙回複“殿下,這劉德富所獻涼茶配方,乃是南方濕障之地的方子,此時我大軍屯駐此地,正好用的上”。
脫不花點了點頭,又問道“軍中飲此涼茶後,將士們熱病幾何”,太醫官趕忙看向幾個從各總管府回來的醫目,一名醫目趕忙回複“回殿下,東部行軍大元帥府稱,6個總管所屬9萬大軍,自上月開始配發涼茶後,隻病了不到一停”。
脫不花麵露喜色,連聲說道“好好”,不過,馬上另一名醫目說道“殿下,東部多是漢軍,漢人本就更是耐熱,但中部和西部元帥府,主要是探馬赤軍和侍衛親軍,病停的有2停左右”。
“哦”脫不花皺了皺眉頭道“若是超過2停,8月便難以進軍了”,太醫官接道“殿下不必焦慮,中部和西部也有許多漢軍,還有本地簽軍,這些病停不會超過1停,至於探馬赤軍和侍衛親軍,想來還是水土不服,但這也須時日,若是不斷涼茶,想來8月病停的會大大減少”。
脫不花微微點了點頭道“若是如此,那是最好,至於涼茶所需材料,隻管向雲南、四川行省發文即可”。
眼見外麵依然大雨如注,脫不花卻反而神采飛揚道“此次征南,皇祖父已委我以重任,讓我以鎮南王世子之名持節指揮,設總都元帥府在鎮安路,父王坐鎮昆明,負責後方支援事務,諸位,我們現在去邊境看看”。
一名隨從連忙道“殿下,此時暴雨如注,出行多有不便,人帶少了恐有不測,帶多了很不方便,請殿下三思”。
脫不花笑了笑道“大雨如注,才好出去查看,此時我們不便,難不成安南反倒方便了,我隻帶隨從和部分王府護軍前去即可”,說罷,出門穿上蓑衣,騎上戰馬,帶領200多隨從和護軍奔向邊境。
邊境的一個軍寨裡,突然闖進來幾個西部元帥府的傳令官,大聲問道“你們這裡,誰是劉德富”,由於太過突然,張賢元等人事先都沒得到通報,一時愣住了,劉德富隻好小聲回答“小人便是”。
“那涼茶配方,可是你通過張千戶敬獻的”一名傳令官問道,劉德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會是涼茶喝死了人吧,應該不會啊,那方子裡既無毒藥,也無虎狼之藥啊。
當下隻好硬著頭皮小聲回道“正是小人”,彭成龍、張賢元、伍氏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暗暗握緊了腰刀。
這時,一名傳令官忽然大笑道“恭喜劉醫官,西部元帥府有令,請劉大人前往西部元帥府任總醫官,享從六品待遇,已向都元帥府和鎮南王府報備,一伺有功,可向朝廷申請,實授從六品之職;
劉大人,恭喜了”傳令官深深一揖,拿出都元帥府的手令交給張賢元,接著對劉德富道“劉大人,我們現在就走吧”。
彭成龍和張賢元對視了一下,笑著搖了搖頭,對一眾傳令官道“諸位請稍後,我與兄弟說兩句話再走”。
說罷拉過劉德富道“這是好事,德富,這麼多年兄弟,生死與共,我們是相信你的,你去元帥府,好生為將士們治病”接著又小聲說道“正好借此機會在軍中發展同鄉會兄弟”。
劉德富點了點頭,也小聲道“可是我聽說這西部元帥府”,“嗬嗬,我想,你去了後,自會明白”彭成龍笑了笑道。
眼見劉德富跟著傳令官們上馬走了,張賢元披上一件蓑衣,又扔給彭成龍一件,說道“玄風兄,能否跟我出去走走”,彭成龍披上蓑衣,笑道“正有此意”,二人遂出帳走入雨中。
張賢元有點擔心道“玄風兄,你看劉德富此去能站穩腳跟否,我聽說那西部元帥府大多是探馬赤軍,還有少數侍衛親軍和部分漢軍,探馬赤軍,可不是我們漢人啊”。
彭成龍笑了笑道“玉田,你多慮了,這不正好嗎”,“你的意思是”張賢元奇怪地問道,彭成龍點了點頭道“玉田,那裡隻有部分漢軍,大部分是探馬赤軍和侍衛親軍,可想而知,漢軍待遇如何”,張賢元恍然大悟,使勁點了點頭。
須臾,張賢元又問道“上個月你跟伍氏道化妝出去,聽說到了雲南與四川邊境,情況如何”,彭成龍臉色嚴重下來,道“到處征糧征稅,雞飛狗跳,一路餓殍遍野,官府雖有救濟,但是杯水車薪,加上這裡長年征兵,地裡隻有婦孺和老人耕種,個個臉有菜色,苦不堪言”。
張賢元點了點頭道“那豈不是”,“還不到時候”彭成龍嚴肅地說道“雖然各地都有所謂白蓮教的起事,但是過於愚昧,不能成事,加上青壯多被征發,老弱婦孺太多,難堪大舉”頓了下道“不過,聽說在四川邊地,還有一處宋軍堡壘未被攻破”。
“宋軍”張賢元驚得差點跳了起來,這都多少年過去了,怎麼還會有宋軍,彭成龍鄭重的點了點頭道“前宋宗室也幾次在元廷的逼迫下,向他們寫勸降書,但都被拒絕,他們也知道宋室早亡了,但還是不肯投降,為了表明心誌,他們扯掉了宋旗,直接掛上了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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