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綻春雷主攻,煙雨飛虹襲殺,不滅金身主防,焚心求靜,萬物流光可逃可追,神威如獄能讓目標不失,涅槃回天也能讓自己搏命苦戰。
“若是再開辟第二丹田,乃至第三丹田,那就更好了!”
孟淵正想著呢,便聽有人敲門。
還沒應聲,門就開了,正是明月。
“念珠呢?”明月抱著劍,頭發竟插了個木釵,好似香菱新磨的。
孟淵當即拿出念珠,道:“姑娘要出發了?”
已入七月,葫蘆山道會在即。
明月也不接那念珠,直接道:“明早出發。”
“咱們要去蕩平妖會嗎?”孟淵見她要走,就趕緊追了出來。
“此行是為尋青光子,自然先參與道會,再說其它。”明月語聲淡淡,瞥了眼孟淵,道:“不過此行凶險之極,那主持道會之人乃是青光子的親兄弟,怕是道行不淺,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姑娘這是哪裡話?”孟淵皺眉,道:“且不說姑娘屢屢提攜,與我恩情深厚。我身為鎮妖司小旗官,雖賦閒在家,可也有蕩魔除妖之心!”
明月微微點頭,“你在家閒居月餘而不生怨憤之心,反而一心進取,可見心性是不差的。”
她看著孟淵,接著道:“官場內鬥一刻也不得閒,一府一城,乃至一國,都是天天無聊的鬥。故而一時的起落無須在意。你背靠應氏,自身又有才乾,來日必能一飛衝天。”
孟淵立即明白,這是在點撥自己。這位明月雖還不知身份,但應該也是貴人。
人家沒插手自己的賦閒一事,怕是真懶得管。但來日若能邁入六品,步入中三品,那肯定會有所提攜。
當然,即便是現在,也是屢屢提攜的。雖未插手衛所之事,可先贈天機圖,後又幫忙開拓丹田,分明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孟淵也不說什麼虛偽的客氣話,隻是一拱手。這位明月大姐不好糊弄,還是真誠一些最好。
“好好歇息,明早出發。”明月道。
“是!”孟淵不打算歇息。
待明月離開,孟淵洗了個澡,換了衣衫。
這會兒已是傍晚,夕陽在山。
孟淵還沒出門,就發覺外麵有人走來,他有心躲避,卻聽人家已經開口,“我知道你在家!”
“了空了空,何時能空?”孟淵揉了揉眉心開門。
“我心中空空而來!”獨孤亢折扇輕搖,麵上做出高僧的笑容。
“我有事在身,無心論道,更沒打機鋒的心思。”孟淵道。
“什麼有事在身,是去找聶延年的女兒吧?”獨孤亢一猜一個準兒。
孟淵本想喝退此人,但念及對方還欠著自己一份天機圖,便隻能做出和善模樣。
“我去找聶師,是有要事!”孟淵說的是實話,此行外出,必然不會隻有自己和明月,衛所那邊定然還有安排。
“我也去看看!”獨孤亢道。
沒法子,孟淵隻能帶上累贅,兩人一道出了門,來到醉月樓。
“怎沒帶香菱來?”聶青青跟薑棠睡過,也跟香菱睡過。
“她在靜園做工,一時離不得。”孟淵眨巴眨巴眼睛,低聲道:“我明天要出趟遠門。”
聶青青年紀稍大些,可也是落落大方之人,此刻聞言,麵上依舊有些紅,笑顏中不自覺帶了幾分嫵媚,“晚上我為你做些可口飯菜。”
“何必多此一舉。”孟淵道。
倆人說些沒有羞恥的言語,獨孤亢獨自飲茶,並無豔羨,反而搖頭不止,嘴裡嘟囔著什麼業火焚身的話語。
扯了一會兒,聶延年終於來了。
“我還派人去王府找你呢!”聶延年說著話,打量了一下聶青青,又瞧孟淵,道:“聽說你這幾天一直在家窩著,孵出蛋了沒?”
“給聶師煮兩個?”孟淵笑道。
“……”聶延年點了點孟淵,坐了下來,又看了眼獨孤亢,笑道:“世子清閒,吃不吃雞蛋?”
“唉,我跟孟雙絕論詩罷了,你們彆帶上了!”獨孤亢使勁兒扇扇子,話說的都不夠“純質”了。
“聶師,張叔他們呢?”孟淵給聶延年倒上酒,低聲問道:“可已在外出了差?”
“我找你就是說的這件事。”聶延年喝了一杯,問道:“本來老張給你安排了活兒,卻被柯老道給拒了,說另有用處。”
他看著孟淵,低聲問:“你攀上那個明月姑娘了?攀到了何種地步?”
孟淵還沒回話呢,那獨孤亢就使勁兒往前湊。
“她……”孟淵不太好意思,總覺得自己好似是吃軟飯一樣,“她送了我一份天機圖,還為我開拓了丹田。”
“……”聶延年吧唧吧唧嘴,沒吭聲。
“禍害啊禍害。”獨孤亢使勁兒搖頭。
“你咋攀上的?”聶延年好奇問。
“聶師,我沒有攀附人家。”孟淵十分清白,“明月姑娘贈我天機圖是為江底之事,為我開拓丹田是看在香菱的麵上。”
“對對對。”聶延年都忍不住拍手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