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有個叫清平村的地方,四麵環山,山路崎嶇蜿蜒,與外界的聯係少之又少。長久以來,村子裡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尤其是對女子的貞潔看得極重。村規規定,女子必須守節,若有不貞,便要被處以沉塘的重刑。這條規矩如同鐵律,在村子裡延續了一代又一代,如同沉重的枷鎖,禁錮著每一個人的思想。起初,偶爾有勇敢的女子試圖掙脫這封建的束縛,可最終都被無情地浸了豬籠,成為封建禮教的犧牲品。從那以後,再沒有人敢輕易挑戰這可怕的規矩,整個村子陷入了壓抑而死寂的氛圍。
村裡有位林寡婦,命運對她格外殘酷。兩年前,丈夫突然病逝,留下她孤苦伶仃,無兒無女。林寡婦隻能獨自扛起生活的重擔,每日天不亮就下地勞作,回家後還要操持家務,日子過得十分艱辛。即便生活如此困苦,她也始終堅強麵對,從未向命運低頭。然而,這份堅韌卻引來了一個人的覬覦,此人便是趙癩子。
趙癩子是村裡出了名的無賴,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他臉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癩子,模樣十分醜陋,再加上那張謊話連篇的嘴,村裡人都對他避之不及。不知從何時起,趙癩子竟對林寡婦動了心思,多次偷偷向她表白心意。林寡婦又驚又怕,她深知在這個封建的村子裡,寡婦與其他男人有任何牽扯,都將招來大禍。況且,她打心底裡厭惡趙癩子,每次看到他那副嘴臉,聽到他滿嘴胡言亂語,心裡就直犯惡心。所以,無論趙癩子如何糾纏,林寡婦都堅決拒絕。
屢次遭到拒絕後,趙癩子心中的愛意瞬間轉化為深深的恨意。他心胸狹隘,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決心報複林寡婦。經過一番處心積慮的謀劃,他想出了一條惡毒的計策。
這天,趁林寡婦白天外出勞作,家中無人,趙癩子偷偷翻牆潛入她家。他像一隻狡猾的狐狸,在屋內四處搜尋,尋找能用來誣陷林寡婦的“證據”。最後,他在自己的破鞋堆裡挑出一隻,惡狠狠地扔到了林寡婦的床底下。做完這一切,他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林寡婦被浸豬籠的淒慘下場。
夜幕降臨,整個村子被黑暗籠罩,隻有幾盞微弱的燈火在風中搖曳。趙癩子覺得時機已到,便匆匆跑到村長家中。此時,村長李福正坐在堂屋,悠閒地喝著茶,享受著夜晚的寧靜。趙癩子一進門,便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大聲喊道:“村長,不好了!出大事了!”
村長李福被他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手中的茶杯差點掉落。他皺著眉頭,不悅地問道:“慌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癩子喘著粗氣,添油加醋地說道:“我剛才路過林寡婦家,聽到裡麵有男人的聲音。我湊近一看,好家夥,她竟然和一個男人在屋裡私會!這還得了,咱們村子的規矩她全當耳旁風啊!”
村長李福一聽,頓時怒目圓睜,猛地一拍桌子,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茶水濺了一地。他大聲吼道:“豈有此理!這種傷風敗俗的事絕對不能容忍!必須嚴懲!”
這時,村裡的私塾先生陳秀才恰好來拜訪村長。陳秀才平日裡自恃清高,滿肚子的之乎者也,對村規民約極為維護,覺得這是維持村子秩序的根本。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搖頭晃腦地說:“村長,此等傷風敗俗之事,若不嚴懲,何以正村風,何以服民心啊!”
村長李福點頭稱是,立刻叫上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其中包括村裡的獵戶張大膽和年輕力壯的劉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林寡婦家趕去。此時,林寡婦正在屋內,就著昏暗的油燈,專心地縫補著衣裳。她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降臨的危險,手中的針線在布料間來回穿梭,每一針都縫進了她對生活的期望。
突然,一陣急促而粗暴的敲門聲打破了夜的寧靜,緊接著是趙癩子那刺耳的喊叫聲:“開門!快開門!”
林寡婦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手中的針線差點紮到手指。她連忙起身,走到門口,疑惑地問道:“誰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趙癩子就一腳踹開了大門。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門板重重地撞在牆上,嚇得林寡婦連連後退。趙癩子像瘋了一樣衝進院子,口中大喊:“抓奸夫了!林寡婦不守婦道,和男人私會!”
林寡婦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和茫然,她手中還緊緊握著針線,慌亂地說道:“你們這是乾什麼?我一直在屋裡縫補衣裳,哪來的什麼奸夫?”
趙癩子滿臉猙獰,惡狠狠地吼道:“你彆裝了!你心裡清楚得很!你那相好的藏哪去了?還不叫他滾出來!”說著,他一把推開林寡婦,像一頭闖進瓷器店的蠻牛,橫衝直撞地進了屋。
村長李福也帶著人跟了進來,他一臉嚴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命令道:“你們幾個守住門,彆讓她跑了!”然後自己也走進屋內,開始四處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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