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世間真豪傑也!(感謝【遼了了】的白銀大盟!)_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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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世間真豪傑也!(感謝【遼了了】的白銀大盟!)(2 / 2)

有時候,這種場麵雖然好似虛偽,其實也不然,這是人與人之間初次見麵的禮數,表達出來的,就是互相之間的敬重,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情分與信任才會有一個起點,其實很有意義。

“那我就托大了,稱一聲子卿,子卿也請!”劉延慶也抬手一禮。

兩人互相抬手作請,當然還是劉延慶先入帳中。

此時此刻的劉延慶,是鄜延路兵馬都總管的官職,便是鄜延“省”軍區司令的意思,有相州觀察使的虛職,正五品,有龍神衛都指揮使的虛職,便是從五品。

說起來,劉延慶在蘇武麵前,還真勉強算是下官。

要問以軍功而言,是劉延慶這幾十年的軍功大,還是蘇武這短短時間內的軍功大?

其實不好比,便也是這大宋朝到得如今,就是容得有人“一步登天”,有人隻能慢慢攀爬,也是西軍這些年來,戰事太小,勝也小,敗也小。

若是蘇武沒有這一萬人對三十萬人的兩戰,隻說京東路的剿賊之戰,眼前這些西軍驕兵悍將,興許還真不一定看得蘇武其人,便是人與人的際遇對比,總歸會有某種羨慕嫉妒恨的因素。

但眼前有了這兩戰之後,軍漢有時候也簡單,那就是心服口服,蘇武,有真本事,真行!

隻管眾人入大帳內落座,蘇武姿態也不高,隻管一個個來見。

這位是……哦,原來是小劉總管,失敬失敬。

這位是……王將軍,失禮失禮……

便是一個一個來認,也是人家一個一個來與蘇武拜見!

隻看得一員大漢站起身來,憨憨一笑,蘇武還得抬頭看他,何人也?

“卑下進武校尉韓世忠,見過蘇將軍!”

韓世忠,再打量!

年歲三十以內,說虎背熊腰高大健碩,那是必然,麵相上是個剛毅模樣,蘇武認真看去,就是那秦皇陵裡挖出來的兵馬俑一般。

隻說這韓世忠的胡須,那是真有趣,竟是五捋,唇上分左右,便是兩捋,頜下一叢,便是一縷,竟是鬢角兩邊也垂下來兩捋,也不知是鬢角的頭發當胡子了,還是真在鬢下生長須。

反正,就是這個模樣,這造型,有些讓人驚異。

蘇武隻管一語來誇:“好軍將,此將,定有萬夫莫當之勇也!”

韓世忠被誇得一愣,他如今還在當小弟呢,也沒什麼名氣在外,怎的剛一見麵,這位蘇將軍就這麼來誇自己。

韓世忠的頂頭上司王淵聞言,立馬也說:“蘇將軍好眼力,此韓世忠,鷙勇絕人,在軍中與黨項人戰,那是悍勇無當,黨項壯勇之輩,從無能及他者,便是當真有萬夫莫當之勇!每每上陣,我必以他為先鋒,從來不敗!”

韓世忠被蘇武誇,也被自己上司來誇,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甚至臉都有些紅,還有謙虛一語:“不敢當也,與黨項,都是小戰,千百人之戰也,不比蘇將軍數十萬人來去,那才真是萬夫莫當之勇!”

蘇武隻管一語:“此番,定當為先鋒,定要立功,到時候,樞密院裡,自是好說!隻管有功就封賞,似韓校尉這般好漢,定是要重用才是!”

韓世忠聽來自是高興:“定當用命!”

王淵也是與有榮焉,他麾下,可真就靠韓世忠衝鋒陷陣,也說:“蘇將軍放心,便是為全軍之先鋒,也不在話下!”

“好!”蘇武點頭,一臉欣慰帶著期待,就要親眼見證韓世忠真正登上曆史舞台了。

此人之強,此人之猛,此人之勇,曆史上記載得清清楚楚。

這位,是能以八千兵,追著金人屁股後麵連乾幾十天的勇猛之輩,是這大宋除了嶽爺爺外,第二個真正拿得出手的人。

彆看韓世忠此時此刻還會臉紅,豈不知,韓世忠的字典裡,興許就一個字:乾!

不服就是乾!正麵乾,側麵乾,追著乾!

今日初見,韓世忠乃彆人麾下之驍勇,蘇武倒也不急,既然今日見了,來日,這韓世忠定然會在蘇武麾下。

再往後一一來見,見著見著,帳內三四十人,也就要見完了,便是最後一人了。

那人開口來說:“卑下進義副尉吳玠,拜見蘇將軍!”

蘇武點著頭,拱手一禮,人都走過去了……陡然回頭來!

嗯?

誰?

還好,腳步才動一下,轉頭來,上下一打量。

這人還真不太顯眼,長相過於普通,甚至也不高大,但很是壯碩。

吳玠何許人也?以曆史上的戰績而言,他當真大得超越了許多人,他在陝西與金軍力戰,收複過永興軍路,大敗過金軍許多名將,甚至大敗過完顏宗弼之強軍,正是靖康之後,潑天之功,空前之勝利。

甚至多少算是最早打破金軍無敵不敗神話的主要之人,後來更也策應嶽飛北伐。

此時不過二十七八的年歲,他還有一個弟弟叫做吳璘,兄弟兩人正兒八經的良家子出身,兩人同在一軍,一直都是齊上陣,便是同仇敵愾,生死相依。

蘇武此時,著實意外,他知道韓世忠會來,便是沒想到吳玠吳璘兄弟也在。

這場風雲際會,還有意外收獲。

挺好挺好,不免也要說幾句:“吳兄弟初一看,不覺奇異,再一看,必也是驍勇無當之輩!”

蘇武誇著,便也轉頭去看劉延慶,說道:“劉總管座下,竟是如此多的驕兵悍將,西軍人才輩出,教人敬佩!”

劉延慶笑著點頭:“也知蘇將軍麾下,驍勇無數!”

人都認全了,就要開始結善緣了,劉延慶父子,其實……難評,這些難評之事,便是蘇武來日操作的機會。

這一彪人,來日都得弄到麾下來。

蘇武落座,開口:“從來都聽得西軍善戰,最擅長血戰鏖戰,卻也是最貧苦之邊關,童樞相每每都以西軍之事教導於我,西軍之事我也聽得太多太多,一直以來,心生向往,今日親眼見得諸位,真是人生幸事!”

眾人聽來,竟是沒想到還有這一遭,那真是榮幸,劉延慶隻管開口來說:“恩相抬舉我等罷了……”

蘇武搖著頭:“豈能隻是抬舉,今日一見諸位,便知樞相所言非虛,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見麵更甚聞名!”

劉延慶雖然心中榮耀不已,也左右去看麾下眾人,那也是與有榮焉,卻是話語依然謙虛:“誒,蘇將軍之能,那才是如雷貫耳,今日再見,更是風采不凡,少壯之輩,無出右者!”

蘇武鋪墊夠了,隻管來說:“諸位初來乍到,我比諸位早來了一些日子,打了兩仗,頗有收獲,更也知諸位遠來之難,也知邊關苦寒,諸位不易,既是同在樞相座下效命,自都是一家人,午後,我派人從營中著錢八十萬貫來,先來與諸位賞軍,便是儘我與諸位同僚之情誼!”

嗯?

劉延慶陡然一愣,什麼事?是不是聽錯了?

隻看滿場眾人,個個呆愣當場。

蘇武哈哈一笑:“這世間英雄豪傑,今日我在此見了一半,平生最願與世間真豪傑真英雄為伍,見得諸位,我心中歡喜難耐,八十萬貫,午後就來!”

劉延慶不敢置信,隻問一語:“子卿……蘇將軍所言,可是當真?”

眾人目瞪口呆全去看蘇武,幾十人目光隻聚一處。

這些鄜延路來的漢子,這些從黃土高原裡來的漢子,是真窮,大宋第一窮也不為過。

他們,為國戍邊,也保衛著自己的家鄉,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一種奇怪的特質,他們的臉上都有一種屬於高原的紅,黑紅黑紅,嘴唇上,個個都卷著皮……

他們都並不十分高大,但是個個硬朗非常,每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種灰灰黃黃的感覺,是那黃土高原的風沙“浸透”在身軀之中,是水都洗不去的基因印記。

你可以說他們真沒見過世麵,你甚至還可以說他們都是土包子。

但他們又來自大宋最驍勇之處,是此時此刻之大宋最驍勇之軍。

他們甚至在曆史上的某一刻,是大宋最後僅剩的一點脊梁。

說什麼汴京繁華,江南富庶,在那大廈傾覆的時刻,豈不汗顏?

蘇武環看一圈,再來一語:“要不,我再添二十萬貫,隻管湊個一百萬貫來,再多調撥一些糧草來,如此,當也能讓諸位暫時過得寬裕一些,如何?”

劉延慶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此時聞言,更是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這這……這如何來說,這如何好說……這……”

一百萬貫,對此時此刻的劉延慶而言,那真是潑天的巨款!更彆說還要加糧草。

劉延慶支支吾吾之語,有西北人的禮節與客氣,無功不受祿,隨便受人這麼貴重的禮物,下意識裡應該是要拒絕的。

但……他心中又拒絕不了,這又教人如何去拒絕?

便是一時之間,唯有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個話了。

滿場再看,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蘇武也在環看眾人,再來開口:“諸位都是豪傑,我生平,就敬重豪傑,隻當是樞相之賞,是樞相之恩,如何?”

劉延慶已然站起:“這如何使得,蘇將軍也不過是領兵之將,必也不富裕,豈敢收蘇將軍如此厚禮?”

蘇武不答,隻道:“如何使不得,隻管是我與諸位之義也,戰場之上,都是悍勇之輩,我自效死,諸位也自效死,諸位有難,我以命來救,我自有難,諸位必也如此,好漢豪傑,相交之義,豈是些許錢財可比?錢財與我而言,與諸位而言,又算得了什麼?”

“我等初來乍到,寸功未立,著實是……”劉延慶知道,自己必須客氣起來,不能真是沒見過世麵的模樣,當真見錢就眼開,窮是窮,骨氣也要有。

蘇武不由分說,隻管打斷來說:“英雄豪傑輩,隻管是意氣相投,今日來見,見的就是豪傑之義,若是如此見外,不把我當自己人,不把我當兄弟,我自出門就走,便隻當諸位西北驕兵悍將,看不起我蘇武就是!”

蘇武這招,用得不知多少次了,大招一出,從來百試不爽。

劉延慶被打斷了話語,立馬也是左右去看,一時間還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隻看兄弟們,也看看兒子。

湟州總管王淵來言,話語鏗鏘:“既是蘇將軍如此看重,我等豈能輕賤了此番義氣?收就是了,隻管來日總有人情相報,但……一百萬貫實在太多,三十萬貫吧,三十萬貫就是……足矣足矣!”

劉延慶立馬也點頭:“對對對,蘇將軍自也不易,如此奮戰連連,屍山血海裡來去,即便攢了一些家底,也是兄弟們用命換的,三十萬足矣!”

蘇武還是那一招:“若非英雄豪傑輩,我一貫都不會給,今日來此,隻說義氣,諸位不要我蘇武這份輕賤之義氣,倒也無妨,無妨無妨……我自走就是!”

蘇武說著就真往門外走,就得這麼乾。

眾人哪裡能讓他這麼走,隻管蘇武走得幾步去,正走到韓世忠身旁,韓世忠連忙來攔,最後的那吳玠就坐在門口之處,便是立馬把門口堵住,那是萬萬不能讓蘇武以為我等西北漢子看不起他。

“將軍大義,且坐且坐!”這是韓世忠之語,攔是在攔,請也是在請。

便是韓世忠這輩子活了三十年,何曾見過世間還有這般大義之人?

也聽得童樞密誇過蘇武,說蘇武在京東兩路,有義薄雲天之名,韓世忠聽來,隻當是這人講義氣,是好漢,卻是萬萬沒想到講義氣到了這般地步,世間可還有第二個?

蘇武那自是不坐,隻管來說:“到時候,打破杭州城,我自第一個入城去,那城裡賊寇劫掠多少,到時候與諸位來分,諸位莫不是又不要了?終究看不起人?”

劉延慶已然下座來拉,劉光世也是一愣一愣的,見父親下座,連忙跟去,也來拉蘇武再坐。

劉光世還幫著父親來解釋:“我等非是看不起將軍,我父更不是那個意思,是著實被將軍驚到了,驚駭到了……將軍快坐!”

劉光世,是真怕自己父親把這件事給攪黃了,錢糧也沒了,人還得罪了,這是何必呢?

“唉……剛才還稱子卿,便是又成了將軍,我敬重諸位,諸位怕是不喜我……”蘇武真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也是他年紀在這裡,幾乎算是最小。

劉延慶左右一看,與眾人都對了眼神,便是篤定點頭一語:“子卿啊,那就不多言,再多言,顯得我是那娘們秉性,隻管送來,我都收下就是,情義如此,便不多言,都是軍漢,這番情義,隻看來日!”

蘇武聞言大喜,起身拱手:“一言為定!”

劉光世在旁笑來:“好好好,皆大歡喜,皆大歡喜啊,哈哈……可惜了,今日不能痛飲,與蘇將軍這般世間豪傑,就當痛飲一番!”

蘇武那是雷厲風行,隻管起身:“我這回真要去了,隻管回營安排此事,一會兒,諸位派人在營門來接。”

劉延慶又愣了愣,卻是一語:“不急不急,再坐坐?”

蘇武隻管拱手就去,不坐,飛快就走,這回倒也不好再攔了。

隻待蘇武一去,帳內眾人,一時沉默,各自對視,便是在場所有人,這輩子哪裡遇到過這種事?聽都不曾聽說過。

一百萬貫在延州之地,那是多少錢?好幾個州府一年的賦稅加在一起,不過如此。

這位蘇將軍,那是說給就給,不收還來氣。

這世間竟還有這般義氣之輩?當真是大開眼界。

終是劉延慶來說一語:“世間真豪傑也!”

王淵也點頭:“一道來,恩相隻把他百般來誇,聽多了不覺話語之意,見了麵,才知恩相所言句句不假啊!世間真豪傑也!”

劉光世也還是愣的:“父親,這般情義,來日可如何去還啊?”

韓世忠在後來接,話語鏗鏘:“我輩軍漢,隻管問心無愧!”

韓世忠,粗獷豪爽之輩也!

“對,是這個道理,隻管問心無愧!”劉延慶抬手一指韓世忠,便是誇他說得好。

門口走進來一人,正是熙河前軍統領辛興宗,眯著笑臉進門來,左右一看,便問:“都在?諸位這是議的什麼事?怎的不等我回來?”

眾人皆看他一眼,竟是無一人來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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