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_瘋山鎖春_思兔閱讀 

15 第15章(1 / 2)

當即,辛宜的心如同小鹿亂撞般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眾人都知道當初她嫁的不體麵,義父在此時發問季桓實在有強人所難的之意。

沒想到季桓全然將此時攬在自己身上,對外算全了她的一份體麵。

“玉綰這兩年在祖母身邊伺候周到妥帖,祖母本不舍她離開清河。”

“但祖母又念叨玉綰兩年未回鄴城,無法替主公和嶽父問安,祖母這才忍痛放玉綰離開清河。”

“凡此種種,皆是小婿的過錯,還望主公和嶽父莫要遷怒玉綰。”

季桓言辭真切,且說話時看著辛宜的目光繾綣纏綿,那些原本質疑季桓的謀士一個個都陷入沉思之中。

“義父,都是玉綰的錯,到底是玉綰疏忽了。今後玉綰留在鄴城,會常來看望義父和父親的!”

辛宜衝宋雍和自己的父親辛違一笑,而後視線掃過,在人群中尋找宋崢。

令辛宜失望的是,宋崢今日並沒有出現,整個大廳中,根本沒有宋崢的影子。

往常,季桓總是高高在上,對他這個主公算是陽奉陰違,輕視不已。

今日卻願意放低姿態,一口一個小婿的稱呼,倒真像太陽打西邊兒出來。

宋雍心中愈發疑惑,氣悶將手中的酒樽一飲而儘。

“賢婿嚴重了,我朝自古以孝治天下,文皇帝當年便是日夜衣不解帶地侍奉病重的薑太後。”宋雍左下首的老年謀士捋著胡須,精神鑊爍的看著季桓。

“玉綰既嫁入季家,便是季家的人,侍奉舅姑這些都是玉綰應該做的,沒什麼疏忽不疏忽的。”

“義父,今日怎未見阿兄呢?”辛宜忽地開口道。

說起宋崢,宋雍意味深長的目光再次落到季桓身上,轉瞬對辛宜笑道:

“元賜數月前已被我調去並州邊境。不久前線傳來消息,在我幽冀鐵騎的攻勢下,並州的軍隊節節敗退。”宋雍忽地驕傲道:

“想必再過幾日,元賜便能徹底攻下並州,從此再無後患之憂。”

這話很顯然,就是說與季桓聽的。當初可是季桓這個冀州彆駕,可是到死都不肯同意他聯合幽州蠶食並州。

如今木已成舟,並州相當於他們的囊中之物,季桓之前的抗衡,擺明了就是一場笑話。

“主公高瞻遠矚,當初是小婿目光短淺,險些誤了冀州的要事。”季桓看向宋雍,唇角扯出一絲笑來,接著繼而又起身同宋雍等人賠禮。

季桓的這等做小伏低的姿態,無疑滿足了宋雍作為主公的虛榮心。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賢婿今後目光須放得長遠,要知,穩妥雖無過,可凡事皆是富貴險中求!”宋雍道。

“主公之言,小婿銘記在心!”

整個宴會下來,季桓的表現在辛違看來都極為反常。季桓不到十九歲就接替了其父季選冀州彆駕之職,成為這偌大冀州的實際掌權人。

這麼些年,哪一任刺史不得給季桓幾分薄麵?季行初身居高位已久,骨子裡都是矜貴清高,冷漠無情。

若說因為並州的事,季桓忽地變得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未免太過突兀。

一股不詳之感湧向周身,辛違眯起渾濁的眼眸,默默盯著自己的女兒。

察覺父親的視線,辛宜愣了半瞬,旋即會意。她明白,父親用指節輕磕了三下桌案,這分明是有話同她說。

宴會過後,女眷皆由宋夫人帶著去了後院賞花。這個季節宋府後院的紫藤蘿開得正盛,賞花品茗也不失為一樁妙事。

一處紫藤花架下,辛違看著與自己相對而坐的女兒,一時心緒複雜難奈。

“玉綰瘦了。”

兩年未見,父親第一句話便是她瘦了,彆樣的憂傷忽地在辛宜心底蔓延開來。

“當初這件事,還是為父對不住你,叫你白白受了這麼久的委屈。”

“季桓並非良人,唉~”當初主公沒有女兒,便向他提出將辛宜嫁給季桓。

這樣,他們的利益就能與清河季氏的利益通過姻親關係緊密結合。

主公對他有知遇之恩,辛氏一族於此確實無以為報。那時主公剛取代陶應成為冀州刺史,根基尚且不穩。他身為謀士,更不該讓主公放棄這個天載難逢的好機會。

“父親多慮了,夫君他是極好的人。”辛宜唇角揚起一絲笑意。

父親隻以為她是礙於義父的大業,不得不嫁給季桓。卻不知,她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愛慕那個清冷絕塵的少年!

迎上辛違眼中的震驚與疑惑,辛宜繼續道:“雖然一開始嫁給夫君,確實加了算計,他冷落了我兩年,委實情有可原。”

“若是我,怕也不會比夫君做得更好。”

“可夫君此生隻我一妻,時日久了,他會好的。”

見父親欲言又止,辛宜繼續道:“夫君少時曾發過誓,此時隻娶一妻,再不納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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