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場病起,楚鈺的母妃便是後宮中的禁忌。
宮裡人都說是因為楚皇過於寵愛楚鈺生母,以至於不能接受她的離去,再加上擔心楚鈺身體,便嚴令喝止宮中提起楚鈺生母。
隻要提過的,都被拔去舌頭做成人彘,擺放在宮中最顯眼的地方,讓路過的宮女太監都能好好看看多嘴的下場。
時間久了,後宮中好似從未出現過這位寵冠後宮的妃子,連姓氏都無人知曉。
係統也犯了難,他好像知道點什麼,但是不能說,這幾日他總覺得有一道視線時不時盯著自己,怕是因為中毒事件,天道有所察覺了。
他隻能悄悄躲在楚鈺神海中,要是被發現了,估計楚鈺都難逃一劫。
“宿主...我不知道。”
連係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問誰呢?既然林學傅主動提及,他想必是知道什麼,有機會一定要去問個清楚!
因林學傅年歲已高,楚皇體恤他,每日隻用授課兩個時辰,下午並不用去學思堂,因此隻能等到明日去問了。
“殿下這是怎麼了?”
祁景衡跟昨日一樣,在學堂外等候楚鈺。
見楚鈺神不守舍地,走個路無精打采的,冬絨在身後又抱了一堆書。難道學傅又罰她了?
聞聲楚鈺抬頭看向祁景衡,思緒回籠,“無事。”
“今日可還練習寫字嗎”
楚鈺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思考了一下,覺得這件事要有始有終,既然說了要教祁景衡寫字,那必須教會他。
“練習。”
意料之中的回答,祁景衡伸出手微微點頭,“請。”
......
“殿下,你又走神了。”
祁景衡寫完最後一個字,將筆放下,看向楚鈺。
今日到底是怎麼了?自己寫錯字了一點都沒反應,昨日可是字跡字體大小都要嚴格指教一番。
聽見祁景衡的聲音,楚鈺緩過神來,看向祁景衡,不知道有些問題當不當問,可她實在是無人傾訴了。
“殿下有話直說便可,”看出楚鈺的猶豫,祁景衡主動開口道。
楚鈺看著一旁磨墨的婢女,對她說道:“你先退下吧。”
“是。”
待婢女走後楚鈺看向祁景衡,上挑的桃花眼中一改往日的慵懶,眉毛緊蹙,神色中透露出些許緊張,手指緊緊握住裙擺,指尖都掐白了。
祁景衡從未見過這樣的楚鈺,害怕、無措、糾結又迷茫。
“你見過你母妃嗎?”
細小的聲音在空曠的書房中旋轉回蕩,伴隨著氤氳的香煙傳進祁景衡的耳朵裡,瞳孔驟縮,心臟也緊跟著停止了起來,思緒跟隨著香氣回到了小時候,在祁國的那段日子,塵封的記憶也隨之推新出陳。
“小野種!”
“父皇才沒有你這個兒子!”
“你母妃就是個賤人!”
“......”
“野種!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