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不甘心,眼看皇後倒了,宮中最有資曆的就是她,誰能想到越婈會一步登天。
眾人心思各異,在殿外等了半個時辰後,素月終於出來了。
“各位娘娘,太後娘娘是頭風發作了,太醫施了針,已經歇下了。”
她看了眼越婈,垂下頭恭敬道:“貴妃娘娘,太後娘娘口諭,讓嬪妃們都來侍疾。”
越婈瞥了一眼殿內,隨即轉身對著其他人道:“既然如此,今日便由本宮來侍奉太後吧,之後的安排本宮會派人去告知你們。”
“是。”其他嬪妃巴不得趕緊回去,隻有賢妃猶豫了一會兒。
“賢妃還有何事?”
賢妃嘴唇動了動,最後搖頭:“臣妾告退。”
按理說協理六宮之權在她手中,這樣的事情應該她來安排才是。
賢妃心中憋著氣,一轉身臉就垮了。
越婈進去看了看太後,好像是真的被她冊封的事氣病了,臉色很是憔悴。
她壓低了聲音:“先去熬藥吧,等太後醒來便可服藥。”
“是。”素月丁點不敢敷衍,夏嬤嬤和素心怎麼死的她都親眼瞧著,哪怕太後不喜昭貴妃,她也不敢怠慢。
下朝後,君宸州聽說了太後病倒的消息,立馬去了壽康宮。
彼時越婈正在小廚房盯著宮人煎藥,並不知道他來了。
寢殿內很安靜,君宸州進來時太後便漸漸清醒了。
“皇帝怎麼來了?”太後冷哼一聲,“你還記得有我這個母後嗎?”
“母後說笑了,朕自然記得您。”君宸州瞥向一旁的素月,“太後的病如何?”
素月小心翼翼地答道:“回稟皇上,太後娘娘是氣急攻心,引起頭風發作。”
至於為何氣急攻心...素月不敢吱聲。
太後勉強坐起身,靠在軟枕上:“皇帝冊封貴妃,就絲毫不與哀家商議嗎?”
君宸州麵無表情:“隻是貴妃,又非冊封皇貴妃,朕又何必來叨擾母後。”
太後呼吸驟然急促:“貴妃何等尊貴,豈是一個宮女擔得起的?”
“母後。”君宸州眼神冷下來,“自從越婈侍寢那日,她就是朕的女人,而非什麼宮女了。”
“母後總拿她從前的身份說事,是在詆毀她,還是在詆毀兒臣?”
“你!你就一定要這麼咄咄逼人地和哀家說話嗎?”
君宸州心中已經是不耐至極,他也問出了自己的心聲:“兒臣寵愛一個女子,母後又何必總是為難?”
“朕可曾因為寵愛昭貴妃而誤了朝政?”
太後神情微愣,便聽他繼續道:“既然未有,太後又為何總要乾涉朕寵愛誰?”
“究竟是誰在咄咄逼人?”
君宸州負手而立,神色漠然:“母後既然病了,就好好頤養天年,不要因為這些事情,讓我們母子情份消耗殆儘。”
太後震驚地看著他,嘴唇囁嚅卻說不出話來。
越婈端著藥碗走到殿門處時,便聽見君宸州的聲音傳出來,清清楚楚地落在她耳中:
“母後彆再為難貴妃了,是朕...”
“是朕,有負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