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不想手刃仇人嗎?”
在越婈驚詫的眼神中,他帶著她進了侯府,穿過重重垂花門進了內院。
越婈的腳步有些凝滯,君宸州握緊了她的手:“彆怕。”
從前一片淫靡的世子居住的庭院中,此時卻是火光衝天,舉著火把的禁軍守在兩側,庭院正中佇立著一根木樁,南平侯世子被綁在上麵。
與她記憶中相比,南平侯世子似乎看起來還年輕了一些,果真是一家子敗類。
越婈本來還有些害怕,但是此刻心中的憤怒顯然占了上風。
君宸州漫不經心地拿起弓箭,“嗖”的一聲,一支利箭就刺穿了世子的右大腿,牢牢釘在了木樁上。
男人嘴被堵著,隻能發出嗚嗚的叫聲,鮮血順著他的右腿往下流。
越婈心神一顫,下意識地去看君宸州。
下一刻他,她的手就被男人握住。
君宸州從身後將她籠罩在懷中,一手托著她的手臂,一手帶著她握住了弓箭。
“朕知道杳杳心善,但是他罪該萬死。”
“朕把他留給你,不論你想怎麼做都行,隻要能解你的心頭之恨。”
越婈穩住手,在君宸州的帶引下,一支利箭刺穿了他的左腿。
看著滿地的鮮血,越婈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她眼睜睜看著綠彤死在街口,自己卻無能為力。
君宸州察覺到她心情低落,帶著她拉弓,對準了男人的腦袋。
南平侯世子掙紮得更加厲害了,他眼眶充血,渾身發顫,下身竟然漸漸地打濕了。
“唔唔!”
“杳杳,他死不足惜。”
越婈神色緊繃,終於在君宸州話音落下之際,射出了這一箭。
鮮血迸射開,被綁在木樁上的男人頓時沒有了氣息。
“哐當”一下,越婈再沒有力氣拿住弓箭。
君宸州替她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越婈呼吸有些急促:“我從沒想過,能幫助綠彤報仇。”
從前她人微言輕,從未想過能報仇,所以她極力地想要忘記定州的一切,自欺欺人地過著日子。
所以她不敢過生辰,每當那日她就會想起十五歲那年的鮮血,這是她的心病。
如今,君宸州幫她祛除了心病。
越婈扶著他的胳膊緩緩起身,手腿都有些發軟,隻能攀附在男人身上。
“皇上小心!”
一旁的謝清崖突然出聲,君宸州感到身後一陣利風襲來,是有人偷襲。
他正想側身避開,卻不防越婈腿下一軟,直直地朝他背後撲過去。
“杳杳!”君宸州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抬腳就將人重重踹飛。
原來是侯府的一個家丁躲在隱蔽處,想要伺機報複。
儘管他動作很快,但那一棍子還是擦著邊打在了越婈的肩上,疼得她眼前發黑。
越婈腦袋發昏,隻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啊!
君宸州回身抱住她,眼中既是心疼又是震驚。
越婈竟然為他去擋一棍子。
她竟然為了他這麼不要命!
【題外話】
越婈:¥@$~腳滑..%#*..意外..
君宸州:她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