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擂台激鬥_長河鎖浪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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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擂台激鬥(2 / 2)

“王隊長,我有個想法。之前不敢挖地窩子,是怕沙土地塌方、滲水。我琢磨著,要是挖單人單窩,挖得淺一點、小一點,是不是就能避開這些問題?”王力一聽,眼睛一下子亮了,趕緊拉住胡勇:“快說說,具體咋挖?”

大夥一聽有辦法,都湊了過來,把胡勇和王力圍在中間。胡勇一邊比劃一邊講:“咱先找個平整的地方,每個人隔開一段距離。用鐵鍬往下挖,彆挖太深,差不多半人高就行。挖的時候,把四周的土拍實,洞口弄小一點。單人單窩,這樣既能規避開滲漏,還不容易塌方。”

聽完,王力大聲說:“行,就這麼乾!大家趕緊準備工具,開工!”

大劉第一個抄起鐵鍬,大步走到一處相對平坦的地方,站穩腳跟,用力鏟下第一鍬土。“嘿喲,這地可真硬啊!”大劉一邊嘟囔,一邊咬著牙,繼續使勁,鐵鍬和地麵摩擦,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其他人也紛紛散開,各自找地方開挖,一時間,工地上全是鐵鍬和地麵碰撞的聲音。

知青小趙從沒乾過這麼重的活,沒挖幾下就累得直喘氣,鐵鍬也不聽使喚,老是鏟不到土。他沮喪地看著手裡的鐵鍬,心裡打起了退堂鼓。七場的老職工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小夥子,彆著急,我教你。”隻見他雙手一前一後握住鐵鍬把子,身體微微前傾,給小趙示範正確的姿勢和用力方法。小趙學著老張的樣子,深吸一口氣,再次揮動鐵鍬,這次,終於順利鏟起了土。“對,就是這樣,慢慢來。”

小趙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雖然動作還不熟練,但至少有了進步。他按照老職工教的方法,雙手緊緊握住鐵鍬,身體隨著鐵鍬的起落微微晃動,漸漸地,他挖得越來越順手,鐵鍬鏟土的聲音也變得有節奏起來。

王力在旁邊看著,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他大聲喊道:“大家注意,挖的時候要小心,彆挖太深,不然容易塌方。洞口要小,能容下一個人就好,這樣既能擋風沙,又不會太費力。”他的話在風沙中回蕩,雖然有些模糊,但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個小地窩逐漸成型。大劉挖得最快,他經驗豐富,動作麻利,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小窩。他用鐵鍬將四周的土拍得緊緊的,確保不會塌方。接著,又從旁邊撿來一些乾枯的芨芨草,鋪在地窩的底部。“嘿,這玩意兒還挺管用!”大劉一邊說著,一邊滿意地打量著自己的“作品”。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衝著不遠處的王力喊道:“隊長,這地窩子挖好了,我進去試試!”說完,他便小心翼翼地鑽了進去。地窩子雖然不大,但剛好能容下他一個人,他躺在裡麵,感覺風沙一下子就被隔絕在外,心裡踏實了許多。

倒春寒還未過去,早起的張誌成縮了縮脖子,把褪色的軍大衣又裹緊幾分。遠處打水隊伍裡傳來鐵桶磕碰的哐當聲,他望著蜿蜒到沙丘後麵的長龍,眉頭擰成了疙瘩。

這兩天,每天開工的時間都比規定晚了一個多小時,就是因為這水!誰能想到,明明守著一條大河,吃水用水卻還成了苦難!

“張工!“炊事班長端著搪瓷缸湊過來,裡頭漂著幾片枯黃的茶葉梗,“這水堿重的,煮開都泛白沫子。“老馬皸裂的手指敲著搪瓷缸,杯壁“為人民服務“的紅漆早被堿花蝕得斑駁。

張誌成接過缸子抿了一口,喉頭立即泛起澀意。三天前新來的上海知青小趙暈倒在打水路上,林悅診斷後說是脫水加堿中毒。他摸出兜裡的繪圖鉛筆,在值班日誌背麵畫了第八個潦草的等高線圖。

這天天還沒亮,張誌成把軍用水壺裡灌了二兩燒酒,揣著蘇製水準儀摸出了營地。塔裡木河在晨霧中泛著鐵鏽色,他蹲下身,渾濁的浪頭撲上來,在翻毛皮鞋上留下赭紅的水漬。忽然腰間一緊,拴水準儀的麻繩被風扯得筆直。

“老張!你不要命了?“王力的大嗓門穿透風沙。這山東漢子三步並兩步衝過來,敞著的衣衫擺被吹得像麵戰旗,“今早點名,沒你,大家全都在找!林悅急的都躺不住了!“

張誌成咧開乾裂的嘴唇,從帆布包裡掏出卷邊的工作本:“你看,河床標高比營地低12米,上遊三公裡有個天然窪地......“他的手指在等高線圖上快速移動,“用明渠引水,坡降千分之三,柳條編筐裝卵石做跌水......“

王力聽著突然大笑起來:“好你個大秀才!走,咱們回去說!“

張誌成這邊剛把構想一股腦兒倒出來,王力眼睛“噌”地就亮了,一拍大腿說:“嘿,這方案聽著真帶勁!不過,要挖明渠,這工程量可海了去了,咱就這點人手,時間還跟催命似的,太緊巴了!”

張誌成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神秘的笑,跟變戲法似的說出他的“秘密武器”。“我琢磨著,咱來個‘打擂台’咋樣?讓農場職工和工程大隊的人比劃比劃,看誰挖的土方量多。輸的給贏的打一天水、端一天飯,既提高效率,又能把之前那些矛盾都給化了,多好!”

胡勇副場長第一個蹦起來,扯著嗓子喊:“這主意太妙啦!咱勝利七場的人,啥時候怕過比拚?這既能把大家夥兒的積極性都給點著了,又能把事兒順順當當辦了,簡直是一箭雙雕,沒治了!”

孫專員也跟著點頭,語氣沉穩地說:“這辦法確實不錯,既能解決問題,又能把團隊凝聚力給搞起來。不過,比賽規則可得定得公平公正,一點兒糾紛都不能出,聽見沒!”

張誌成站在高處,跟釘在那兒似的,手裡的大喇叭攥得死緊,扯著嗓子喊:“同誌們!今天咱就乾一件事兒,挖明渠!工程大隊、勝利七場,還有原塔河營地,分成三隊,就比誰挖的土方量多!就給三天時間,輸的給贏的當一天後勤,打水、打飯,都包了!”

這話音還沒落,人群“轟”的一下就炸開了鍋。工程大隊那幫人,一個個摩拳擦掌,胳膊上的肌肉繃得跟石頭似的,就差沒把腳下的地給生吞了。“咱可是搞工程的老把式,這場比賽,對咱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輕輕鬆鬆就能拿捏!”一個個仰著腦袋。勝

利七場的職工們哪肯服軟,牙齒咬得“咯咯”響,“可彆門縫裡看人,我們技術上可能是查了點,但比乾硬活兒,還想贏我們,門兒都沒有!”

原塔河營地的人,雖說人數少得可憐,可眼神裡透著一股不服輸的狠勁兒。王力往前一站,扯著嗓子喊:“咱人是少了點,可這股子拚勁,可不比彆人差半分!再說了,咱們先到這麼久,要是輸了,我第一個跳河裡去!”

哨聲“嘟”的一響,工程大隊跟打了雞血似的,立馬進入戰鬥狀態。測量員貓著腰,眼睛死死地盯著標杆,手裡的卷尺拉得筆直,嘴裡還不停地嘟囔:“再偏一厘米,就一厘米,對,就這兒,可彆差嘍!”

挖掘組的大漢們,雙手跟鉗子似的握住鐵鍬,高高舉過頭頂,然後猛地往下一鏟,“噗”的一聲,鐵鍬深深地紮進土裡,接著胳膊一較勁,一大塊土就被甩了出去,泥土濺得到處都是,在太陽底下劃出一道道漂亮的弧線。運輸組推著獨輪車,一路小跑,車輪在地上壓出一道道深溝,嘴裡還不停地嚷嚷:“都讓一讓,都讓一讓,彆擋道!”整個隊伍配合得那叫一個天衣無縫,就跟一台調試了無數次的精密機器似的。

塔河營地的隊員們仗著對這片地熟得不能再熟,兩人一組,一個挖,一個運,好家夥,一時間竟然還跑在前麵!

中午,炊事班把飯菜送來了,可愣是沒一個人願意停下手中的活兒。工程大隊的隊員們輪流吃飯,飯碗一放,馬上就回到崗位上接著乾。勝利七場的職工們也是一樣,一邊啃著乾糧,一邊接著揮鐵鍬。汗水順著臉往下淌,和泥土攪和在一起,變成了泥湯子,可誰都顧不上擦一把。原塔河營地的隊員們隨便扒拉幾口飯,就又抄起家夥事兒接著挖了。

“嘿,你們瞅瞅,咱這邊挖得比他們快多了!”勝利七場的大劉突然跟發現新大陸似的,興奮地喊起來。大家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還真是,他們這邊的渠道已經挖出老長一段了,而且還挺深。工程大隊的隊員們看到這場景,心裡可就有點急眼了。

鄭指導員皺著眉頭,扯著嗓子喊道:“兄弟們,可不能讓他們看笑話!咱可是專業的,能輸給他們?門兒都沒有,給我使勁兒乾!”

胡勇瞅著自己人,笑著說:“咱不著急,按照自己的節奏來,到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都穩住了,彆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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