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纖也是用刀的高手,可一把大砍刀總是用的地動山搖,風雷陣陣。
在我印象裡,從沒見過哪個用刀的高手可以把兩把大砍刀甩的如此無聲無息,順滑如絲綢一般。
一點兒動靜沒有,兩把砍刀潑出月華般的光彩,而後恰恰擋住王響亮的淨身小刀。
王響亮的小刀微微顫抖著,兩把大砍刀的刀身同樣在顫抖著。
三把刀鋒擠壓在一起,無聲的角力。
而後,我看到耐克小子的刀微微一低,再抬頭時,胸前的紅線小竹笛子猛然含在了口中,噗的一聲輕響!
一道銀光突然從竹笛裡射出!
王響亮猛然收刀,護住麵門,嗒的一聲響動!
一道銀針磕在王響亮的刀鋒上,啪嗒一下,掉落在桌子上。
王響亮收刀的一瞬間,耐克小子的兩把長刀再次潑出,空門大開之下再無阻攔,兩把長刀架在了王響亮脖子上。
“彆動。”
耐克小子終於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短短兩個字兒,聲音乾巴巴的,一如自己乾巴巴的身板一樣,聽起來沒有一絲水分。
王響亮沒動,王洛水也沒動。
銀針插在桌子上,嗡嗡的顫著。
櫃台後麵的佛爺突然睜開了眼睛,慢悠悠站起來,慢悠悠的把雙手從櫃台下麵深了出來,倆把噴槍端在了佛爺手裡。
“彆動。”
兩把槍,槍口儘指向邱老大腦袋上。
與此同時,麵館的大門突然一聲響動,哐啷一聲被一腳踹開。
白小纖提著砍刀突然出現在門口……
白大女神兒一臉焦急的闖進屋子,砍刀高高舉著,直到看清我像沒事兒人一樣站在一邊兒,才輕輕舒了一口氣。
白大女神的刀輕輕放下,美死人不償命的臉上帶著點兒驚魂未定的幽怨,壓根兒沒在乎王響亮的脖子上還掛著兩把大砍刀。
“張一凡,你沒事兒?”
白小纖不放心的問我一句。
“沒事兒,好著呐。”
我誇張的伸伸手,踢踢腿兒,扭扭腰,證明自己現在還有人身自由。
白小纖終於放心下來,皺眉看看耐克小子的雙刀,佛爺手裡的雙槍,最後眼神兒落在了王洛水臉上。
“大先生,我家張一凡能走了嗎,這裡又是刀又是槍,不安生。”
白小纖皺眉,問了一句。
王洛水抬頭衝著白小纖一笑,搖搖頭,啥也沒說。
白小纖歎了口氣,可沒拆台。
這些天打血玉到給金蛋兒看病,白小纖沒少麻煩老屌絲,若說王家道門裡欠著人情最多的,就是這位老屌絲了。
白大女神性子剛烈,恩怨倆字兒比誰都分得清。
王洛水發話,想來那就是走不了了。
“張一凡,彆摻合,吃你的。”
白小纖看我一眼,重新給我發了一道新指示,伸手一指王洛水旁邊兒的空座,摁著我坐在了椅子上。
“你們忙著打架,牛肉沒人吃吧?”
一盆子被邱老大戳的滾爛的醬牛肉頓在盆子裡,白小纖問了邱老大一句,這個獨眼土夫子愣愣的看了白小纖一分鐘,險些沒反應過來。
即便邱老大曾經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江湖裡莫打滾爬了幾十年,可麵對這樣一個突然拿著刀闖進來的女孩兒依然有些沒有頭緒。
女孩兒手裡拿著刀,明明一副虎人的架勢。
可問出來的話,卻如此不著調——牛人沒人吃吧?
邱老大愣了一分鐘,房間裡靜了一分鐘,然後邱老大一聲苦笑,衝著白小纖豎了個大拇指。
“姑娘,脾氣真過癮。”
白小纖沒回話,衝著邱老大果斷翻了個白眼,而後更果斷的把盆子推到我跟前。
“張一凡,吃!”
“光頭,店裡有麵條嗎?張一凡愛吃麵條,你給下一縷兒。”
白小纖扭頭,衝著佛爺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