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劍飄香!
終於趕到了!”說話的人站在馬車上,他的手扶著大紅棺材。
這個人說話的口音很特彆,嗓子沙啞,隻要是個在村莊中溜達過的人,都可以聽出來。
這個人旱煙抽的實在太多了,他的嗓子就是一個煙嗓子。
煙嗓子在馬車停穩的一刻,跳下了馬車,他的手中提著一個大煙鍋子,小跑步來到了蕭淚血的麵前,仔細看了看。
然後對著趕車的道“就是蕭大俠,這個人我見過。”
馬車站著的車夫‘嗯’了一聲,他沒有跳下馬車。
蕭淚血一怔,這個人他根本不認識,隻好言道“閣下什麼人?為什麼來找我?”
煙嗓子的人這時已經站直在木屋前,他的眼睛四處瞧了瞧,或許沒有想到,在郊外的夜晚,這裡會有這麼的人?
李清看到他的腿有點發抖。
煙嗓子的嗓子本來就不好,這一發抖,說話的聲音更加讓人發急。
“我們,我們給蕭大俠來送棺材。”煙嗓子的人說話聲音有點顫,或許他被這裡的場景嚇著了。
“棺材?”蕭淚血的眉毛皺在了一起。
煙嗓子的人腰已經弓了下去,若是有一個人再嗬斥上一聲,李清斷定這個人會立即躺在地上。
煙嗓子的人都快哭了,他哭喪著個臉道“蕭大俠,小人,小人也是受人的指派。”
“誰的指派?”蕭淚血厲聲道。
煙嗓子似乎嚇破了膽子,嘴裡支吾了好久,竟沒有說出一句話,隻是發出了一個聲音,證明他還是一個活人。
趕車的人膽子好像大一點,他是一個中年的漢子,這個人站在馬車上,一隻手拿著馬鞭,一隻手扶在棺材上,大聲說了一句話。
“兩個一樣的人,蕭大俠!”趕車的人說話很清晰。
隻是他的眼睛沒有敢動,這裡的人隻要長個心眼就能猜得出來,站著的與坐著的都是江湖客。
在江湖客的眼裡,沒有白天或者黑夜,他們很自由,他們什麼想出來就出來,什麼時候想喝酒就喝酒。
永遠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聚在一起喝酒?永遠也沒有人可以猜出來,他們的劍什麼時候會拔出來?
說話的趕車人已經很小心,可他的話讓蕭淚血的臉頓時變色,他認為這個人就在說笑話。
李清聽出來這兩個人是誰了,來到這裡的人,除了天地雙煞,沒有再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出現過。
這是李清見到最奇怪的兩個怪老頭,他們的脾氣與人一樣古怪。
趕車的人解釋更快“蕭大俠,我說的就是大實話,這兩個人長就是的一模一樣,我都以為活見了鬼。”
李清想到這兩個怪人的一刻,不由的一笑。
蕭淚血的目光立刻飄移了過來,他很好奇自己的朋友,這兩個怪人難道真的存在?
“蕭大俠難道忘了剛走的天地雙煞?”李清微微一笑道,既然知道,他就想說出來,他不想看到趕車的人特彆為難。
李清知道這樣的人誰見到都會感到好奇,若是在黑夜裡出來,見到的人絕對認為自己見到的是鬼,而不是兩個大活人。
也許是趕車的給他裝了膽量,煙嗓子的人現在喘過了氣,他的眼睛再次四處瞧了瞧,好像看到了熟悉的人,他的眼睛露出了希望之光。
“李少主,我!我認識你!”煙嗓子的人就像看到了大救星。
“您是?。。”李清實在想不來這個人。
“我在百勝賭坊賭過錢,你還贏過我銀兩。”說起賭坊的一刻,這個人的眼睛立刻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李清見過套近乎的人,可他從來沒有遇到這樣套近乎的人,他的話告訴了所有人,李清也是一個賭徒。
李清的手揉了揉自己鼻子,賭坊中每天來去的賭徒實在太多,每個賭徒的臉他肯定無法記住。
此刻這個人的話,至少表明,他去過百勝賭坊中,可李清不喜歡賭,他也不會賭。
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能教他賭的萍兒,可惜這個愛熱鬨的姑娘卻莫名其妙失蹤了,李清沒有找到她。
既然無法想起來,李清隻好點個頭,算是一個答複。
“我是城西老王家隔壁的馬車夫。”煙嗓子的人還在套近乎。
可惜他的話李清一點都聽不懂,一句簡單的話,這個人說的好複雜,他本來就是個車夫。
這個人卻介紹到了城西的老王家,煙嗓子提起的人,李清還是搖搖頭,他還是不認識這個人。
煙嗓子看到李清在搖頭,他表現出了一種無奈,轉頭又看著蕭淚血,道“大俠一定做過我的馬車。”
蕭淚血的臉繃的很緊,冷聲道“我現在不關心你的馬車,我隻想知道這口棺材。”
“棺材是城外老杜做的,他選用得是最好的紅木,每塊板子都是精心細選。”煙嗓子這個人就是奇怪,他肯定是個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