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不至於,那未免也太不合理了!
“我怎麼能這麼想遊戲之光逆天堂呢?”
肝帝自己都覺得這個推論非常荒謬。
既然不是為了故意惡心玩家,那麼這種設計就非常有趣了。
肝帝一邊看著屏幕上的矽基小人忙碌,一邊認真思考逆天堂遊戲設計這種機製的真實目的。
“難道說……這種深層的遊戲機製實際上是在強調,民意的重要性?
“這種玩法,實際上是元首、執政官之外的第三條路啊!”
肝帝複盤自己之前的遊戲經驗,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
原本,《星辰計劃》隻有三種不同的遊戲模式:
第一種是元首壓倒執政官,最後走上了執政官當狗、元首獨裁的道路;
第二種是執政官壓倒元首,最後走上了執政官指彗星為誓,謀權篡位的道路;
第三種是很多人玩出來的標準結局,就是元首和執政官互相妥協、互相合作,然後攜手離開彗星。
剛開始大家都是標準結局,但很快有人發現了這遊戲也能玩成零和遊戲,所以就陷入了就陷入了互相算計的內耗之中。
尤其是以“指彗星為誓”的標誌性事件以後,元首和執政官越來越難以互相信任,路人匹配都快整成黑暗森林了。
如果到這一步為止,《星辰計劃》這款遊戲是什麼?算是優秀的遊戲嗎?
恐怕值得商榷。
因為從整個政治架構上來看,這三種結局說來說去也隻是元首和執政官之間的博弈,也可以說,類似於古代中王侯將相的劇情。
但是彗星上的矽基小人呢?
在整個過程中完全就是默默無聞的工具人,沒有任何存在感。
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因為這些矽基小人也是智慧生命,他們有一定的主觀能動性,到了中後期還能搗亂,不僅是製造各種群體事件、提出訴求,還能真的往生產線裡塞零件搞破壞。
這些矽基小人難道不配影響遊戲的結局嗎?
顯然是配的。
這些矽基小人恰恰是真正在建設彗星的人,如果不是他們的艱苦工作,星辰計劃的奇跡就根本不可能實現。
相較而言,身體力行規劃所有建設方案的執政官,又或者大權在握、製定計劃指標的元首,雖然也會對星辰計劃的成敗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但終究是可替代的。
隻有這些矽基小人,是真正不可替代的。
所以,遊戲中實際上還有另外的一條線,那就是這些矽基小人真正發揮主觀能動性的一條線。
也就是肝帝此時試出來的這條線。
又或者說,這實際上是兩條線:
如果元首和執政官一起擺爛,雙方陷入無意義、無止境的內耗之中,那麼彗星就會很快走向滅亡,這就是“內耗結局”;
但反過來,如果在這種內耗中,有一方醒悟過來,比如元首不想擺爛了,想好好玩,那麼也完全可以通過提升民意的方式來繞開執政官,來完成星辰計劃。
站在這個角度一想,這遊戲的立意和自由度就又拔高了!
“我明白了,這樣就全都串起來了!
“這個隱藏結局,實際上是在強調民意的作用,也就是強調民眾才是曆史的推動者和創造者,才是真正完成《星辰計劃》的中堅力量!
“而不管是元首還是執政官,不管有多少聰明才智,都必須借助群眾才能發揮力量。
“為什麼遊戲會以彗星的停擺作為最終結算的節點?
“我覺得這明顯就是一個政治隱喻!
“每一顆星球,每一種文明,都是有壽命的,也是有周期律的。
“如果玩家沒有充分發揮群眾的力量,那麼一旦離開了彗星,就會人亡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