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為什麼呢？
如果說是平時沒事的時候，程皓見到了羊玉清這樣的天真少女遭難，那麼還真是會出手援救一下。
可如今羊玉清也好，曾仙兒也罷，甚至連李新梅主仆都算上，可沒有一個算是他的朋友來著，甚至還都是站在和他對立的那一麵上的。
程皓並不知道羊玉清抓他去旅店隻是想讓他給李新梅賠禮道歉，他是認為羊玉清想要幫助李新梅收拾自己呢。
所以自然是不會好心到出手拯救敵人了。
他還能幫忙處理一下傷口，保證幾個女孩兒不至於直接身死，那就已經是最大的寬容和善意表達了。
“成了，她到底是不是你們一起的？你要不要救她了？”
程皓見羊玉清又被自己一句話嚇得呆住了，這就出聲催促。
“啊？啊！我，我幫，我要怎麼幫？”羊玉清蹲到了程皓身邊，強迫自己看著入畫那可怕的傷口。
傷口不算大，但是卻極深，顯然是已經傷到內臟了。
“簡單，你先用刀把她的肚皮切開，然後把她被穿斷的腸子接上就……你怎麼了？”
程皓話還沒說完呢，就見羊玉清已經小臉兒慘白一片，捂著嘴巴躲到一邊去了。
見程皓問自己，她就連擺小手：“我，我做不了！還是你來吧，你來！”
“我來？這還是個黃花閨女呢，我來那合適嗎？”
羊玉清就勸：“救人如救火，醫者父母心，你就彆想那麼多了。”
哦……現在知道說這些了，不是剛才那樣痛罵自己登徒子的時候了？程皓看著羊玉清不由得一陣好笑。
於是衝她擺擺手：“那你離遠點吧，這邊一會會非常血腥的。”
等程皓幫入畫處理完傷口之後，羊玉清已經臉色一片鐵青了。
她這年紀的少女就是這樣，好奇心旺盛的不得了，膽子還小，在程皓處理入畫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偷看了，結果就把自己嚇成了這副德行。
見程皓兩手都是鮮血，起身朝洞穴深處走去，她就強壯著膽子哆嗦到入畫身邊，看看發現入畫還有呼吸，而且呼吸比之前還要平穩了不少，這才肯相信程皓剛才真的是在救人。
她還以為程皓是在虐。殺入畫報仇呢。
“這麼看來，這家夥難道也沒那麼壞的？”羊玉清感覺有點奇怪了，思緒也忍不住飄回了五年前那個瘋狂的場景。
當時的方如柏滿頭滿臉都是鮮血，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就那麼毒蛇般的死死盯住自己，看上去猙獰無比！
一邊被曾仙兒按在地上，一邊還用他那缺了牙齒的嘴巴大吼著：“小娘皮！老子要弄死你！弄死你！不！老子要把你辦了！然後再將你賣到最最低賤的青樓去，伺候那群最最低賤肮臟的苦力們！隻要我還活著！隻要我還活著我就要說到做到！你聽沒聽到！”
曾仙兒冰冷一笑：“那麼，如果是將你變成廢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