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分權,控財!求訂閱)
隨著又一場三日後的宴會,扶蘇已將關東、關中大部分官員都見了一麵,也將朝堂接下來的動作告訴給了百官。
十日後。
就在城中依舊好奇,扶蘇兩次宴請所為何事時,一道告書,就這麼明晃晃的張貼在了城中。
看完告書內容。
城中原本好奇的市人,也當即知曉之前發生了什麼。
陛下意欲在關東設立幾個經濟特區。
不過什麼是經濟特區,這特區具體要做什麼,告書上泄露出的有用信息其實很少,還需日後公布。
西城。
城中的告書,也傳至了嵇恒之耳,嵇恒稍加思索便清楚了扶蘇的做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但這些人又的的確確在平定關東的戰事中,斬立了軍功,也的確該行以功賞,隻是按軍爵製,大秦要給出的錢糧太多了。
同時,借助此法,削弱韓信在軍中的威望,同時打散關東、北原、南海舊有的軍隊格局。
又何必扣扣搜搜?
歸根到底。
以觀簡單改革的後效,再徐徐圖之其他。
在信裡,扶蘇認為天下集權,首重的當為兵,唯有兵權不失,他這個皇帝才能坐穩天下。
也實在不想拿出來。
朝堂給出的錢糧會少不少。
書信上的字跡很簡練,也很樸素,但透著一股古樸大氣,這是扶蘇的親筆信。
對天下都是極大的振奮激勵。
尤其是要看看這幾個經濟特區的實際情況,再便於他日後定奪。
他放下信函,淡淡道:“扶蘇,對天下的理解不夠,對天下的認識也不足。”
但這明顯是不對的。
信中。
為此。
而今的扶蘇,變得更為謹慎,也更為成熟穩重,不會真就腦袋一熱,就興衝衝的將想法推進。
改革,為的是將天下引向一條更為康健的大路,而不是在一條胡同裡麵打轉。
對於扶蘇的想法,嵇恒搖搖頭,頗為哭笑不得,他本以為扶蘇會對軍隊作出神什麼建設性的改動,結果隻是零敲碎打。
這是扶蘇今日差人送來的書信。
按扶蘇預估,這一番精簡下來,關中至少能回來二三十萬秦人,關東也能放回十萬上下民人。
隻是他現在焦慮一件事,就是如何論功行賞,韓信手中很多士卒,嚴格意思上並不是‘秦卒’,也不是朝廷征發的。
繼而保障扶蘇對軍權的控製。
因而扶蘇想取個巧。
如此一來。
這是始皇告訴給他的道理。
已是明君之象。
扶蘇決定按之前的計劃,將部分關東士卒填充進南海跟北原兩大兵團,同時將部分服役當年的關中老卒退下。
先易後難。
隨即。
繼而達成精簡士卒的目的。
他決定改革天下體製,而首當其衝的並非是百官憂慮,及地方好奇的官職,此事急不得。
他翻開了一份書信。
扶蘇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需要先觀察一下。
等真正落實,沒有三五年,基本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也不敢貿然就這麼大動,若是因此攪亂了當下的發展節奏,實則是得不償失。
他並不願意。
而是會有所甄彆,取舍。
這部分未登錄在冊的士卒,不以戰功封賞,而是以《盜律》中的捕盜去論功。
隨著關東平定,天下兵馬迅速膨脹,如今已超百萬,這麼龐大數量的軍隊,每日耗費的糧草都是海量。
扶蘇現在是茫然的,並不知該如何該,也沒有具體的方向,因而隻能去做這些零碎的改變。
與其如此。
大秦國府中剛剛有錢,就這麼一下又拿出去,實在讓扶蘇有些心疼。
一旁。
嬴斯年好奇的瞥了眼那份已合上的樹書信,很疑惑自己的父皇給夫子寫了什麼,為何會遭到夫子這麼低的看法?
胡亥撇撇嘴。
他倒是對此習以為常。
這是扶蘇一直以來的問題,目光太局限,看問題太淺,思考的層次也不足。
當然。
這主要看跟誰比。
跟嵇恒這麼怪胎,那是沒可比性,但相較過去已好不少了,至少會主動謀求改變。
片刻後。
嬴斯年問道:“夫子,我父皇書信中如何說的?為何夫子會如此的貶低?”
嵇恒瞥了眼嬴斯年,又收回了目光,他知道扶蘇的想法,就是讓嬴斯年代為傳話罷了。
他緩緩道:“扶蘇的理解沒錯,不過這應該不是扶蘇的理解,而是當年始皇告訴給他的。”
“天下之重,重在四事。”
“槍杆子。”
“刀把子。”
“錢袋子。”
“筆杆子。”
“掌握了這幾樣,便徹底掌控了天下。”
“扶蘇為長公子,儲君時,唯一能觸及的便是錢袋子,其餘三樣,並不敢有染指的念頭。”
“如今大權在握。”
“卻是在借此,將天下政權的大權徹底攬在自己身上。”
“所謂槍杆子,顧名思義,就是軍權。”
“皇帝的威信,很大部分,其實是來自軍隊,隻要軍隊在皇帝的控製下,那皇帝就能始終把持朝政。”
“讓所有人忌憚跟臣服。”
聞言。
嬴斯年若有所思。
嵇恒又道:“至於刀把子,則是有清理朝臣以及斧正天下的能力。”
“錢袋子,則是錢。”
“筆杆子,大秦過去相對是有些忽視,尤其是獨尊法術之後,對於輿論的控製力其實是有所降低的。”
“輿論同樣是一種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