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跟隨著托尼比安卡一同走入那淪為大型療養院的特雷森舊址時,便有不少工作人員以及被工作人員攙扶、推動著輪椅的老人一同,對她熱情的打招呼。
托尼比安卡小姐也略略露出些柔和的笑容,對那些人回致以問候。
這一幕看起來格外溫馨,配合此處據說是難有的晴日,便也更顯熱意。
——也就與地下室這種東西顯出更強烈的反差。
這個……有點熟悉啊……
奧默心想這種前後塑造反差的前奏是他在文裡見過不少的,接下來想必就是非常牙白的地下室畫麵……
也說不好吧?
奧默覺得自己的常識之心也可以掙紮一下。
地下室什麼的,說不定隻是地下停車場之類的設計。
畢竟不論是意羅區的特雷森分院,還是眼下這座療養院的規模,都可以稱得上是規模龐大。
這種級彆的大型建築,會有麵積龐大的地下停車場也是應有之意。
但通常而言,也不會將地下停車場叫做地下室吧?
而且還是有人特意在那裡等著自己……
提出一種可能卻又自個兒迅速推翻的奧默,便隻是機械式的附和著那位寶塚紀念冠軍的回禮,一同對著那些打招呼的人注目頷首。
並不開口,隻是沉默,倒不是覺得終端的同聲傳譯功能有所不足,而是一種基於言多必失的穩妥。
即便不是在夢中,托尼比安卡也應當是意羅區的大名人,來時的路上便曾有不少路人的矚目,更是隱約能聽到那關閉了閃光燈的鏡頭卡察聲。
感覺吧……可能自己明天就能上雜誌。
不過也無所謂了,習慣了不是?
&nastagram的新消息彈窗,也是每天都有新氣象,在自己沒新聞的時候,也會有些賽馬娘的過激粉絲天天來主頁光顧。
奧默完全理解了母校教導主任的時常歎氣。
比起管束學生,還是學生家長以及自命學生家長的家夥比較麻煩對吧?
就這樣一邊腦子裡跑火車,一邊隨同托尼比安卡走到療養院的大型後院。
這裡還殘留著跑道的痕跡,荒涼的草場裡有著斑駁的白線,但這位意羅區的代表卻也正是將他領到了某處白線的所在,然後重重踩踏了一下立足的土地。
“?”
奧默詫異的看向她那一腳落點的下陷,也看到了緊隨那之後的,兩人麵前展開的通道。
】
這樣突兀的機關不免令他回首看向那些還在屋簷下曬太陽的老人,他們之中有著不少人都在看著這邊,或許能有些視力不錯的能看清這裡突然發生的景象。
“他們都習慣了,並不是誰都能來這座療養院的。”托尼比安卡澹澹道。
也就是療養者都經過了篩選的意思吧?
重新回過頭來,隨同那低聲招呼著‘跟緊’的馬娘,他一步一步,走下了這並不昏暗的階梯。
道路上都有自帶發光紋路,有著整齊劃一的瓷磚+金屬組合而成的牆壁,顯得頗具科技質感。
果然是想岔了吧?
奧默心想。
這種畫風的樓梯就不像是通往什麼扭曲、狂亂之處的地下通道。
而該是在地下室的稱呼中間,加上‘實驗’二字。
但這感覺好像也沒合法到哪兒去,雖然他那事務所裡也有一個。
可當那通道一路朝下,兩邊也不再隻是阻礙視野的牆壁,而逐漸顯出比季夏之月更加熾烈的熱氣翻湧時,他又怔了一怔。
望見了下方那深度並不合適的流淌熔岩,也望見了遠方烏壓壓一片的人頭攢動。
看起來格外擁擠。
當然,最矚目的還得是那被人群圍繞於正中的微縮電子擂台,上麵有著比人影更加清晰的巨大投影,裡麵有人類、有馬娘、也有怪獸。
格鬥擂台?
不……這個程度已經算是大逃殺了……
這一幕讓奧默不禁想起些在馬娘相關論壇上見過的,未經證實的傳言。
“這種時候不該來點說明麼?”
“歡迎和說明都該讓這裡的主人來做,我隻是幫忙引路。”
“那麼這裡的主人是?”
“喏。”托尼比安卡抬手,指向遠處。
奧默順勢望去:“……她不是安美區出身的極東馬娘麼?”
“界門區也有這種地方。”
“我還以為我足夠了解界門區了…是異域那兒?”
“嗯。”
“怪不得。”奧默點了點頭。
那地方他確實不太熟。
“不過沒想到她在校外也繼續當看板啊。”
看著那藍發黑膚的馬娘立板,奧默還是沒忍住吐出這句話。
那造型顯而易見,咆孝的亞馬遜激浪潮,中央特雷森美浦寮的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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