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她們能夠理所當然的接受那些規則同行的賽場,沒有半分被壓迫,被麻煩的感觸,輕輕鬆鬆成為那適應新時代賽場的運動員。
但她們適應了,並不代表她們沒有受到限製,並不代表她們沒有受到壓迫,不是麼?
她們隻是理所當然的適應了,無意識地接受了那一代一代傳承至今,沒有更加寬鬆反倒是規則章程更加嚴苛的賽場,以至於每隔幾代就會出現一些質疑起某些規章的訓練員與賽馬娘。
他們之中有些會成功,協會會做出讓步,對那些確實過時的規矩做出改動。
但看URA協會的形象就知道,那樣的成功案例總是少數。
早已是龐然大物的協會,很少會為一兩對賽馬娘與訓練員讓步,大部分有關規則的改革往往都是在影響巨大的突發狀況撼動之後,方才開始會議探討的結果。
就像上一年末那可以說是放鬆對賽馬娘的限製,也可以說是加重賽馬娘負荷的賽程擴張。
延長賽程對一線馬娘們隻是更好的舞台,對二線馬娘們來說是稍稍提升的挑戰,而對三線賽馬娘們……
她們隻會覺得協會那些哈基米多少有些欠愛了。
你們這些頂級練度的賽馬娘是會覺得賽場對抗深度提升了,比賽要比以前有趣了,但我們這些三線練度的賽馬娘能對這版本的關卡數值說什麼?
好笑嗎?跟個傻嗶似的.jpg
但除了她們的粉絲,她們的訓練員之外的人,是不會同情她們的。
競技賽事,弱小便是原罪。
即便是那對賽馬娘群體有著一視同仁的關懷,說不清是馬娘廚還是單純因為賽馬娘群體裡容易出觀察樣本的魔人訓練員奧默.林頓,也一樣不會同情她們。
雖說馬娘們自誕生之際就會處在一個‘你應該去特雷森上學’、‘你應該去試試跑比賽’的環境引導下,踏上那競爭烈度堪比凡爾登戰役的賽馬娘之路,但她們也仍是處在比一般人更優渥的生活環境下。
她們有更多選擇。
隻跑低級賽事,在難度波動的魚塘裡一旦贏上一次也是超級賺錢的選擇。
直接脫離賽馬娘生涯,就讀其他學校,一樣能因為賽馬娘的出身而獲得同學關係、運動天賦、天然顏值+本格化等多領域優待的選擇。
誠然,賽馬娘的賽馬靈魂自帶的‘命運約束’也是一種隱患,但很早就有諸多例子表明:脫離賽場生涯也是逃避‘詛咒’的有效手段。
不跑比賽反而能一身清爽什麼的——這種情況往往不會直接出現在對外宣傳上,但當代信息檢索的便利也讓這些本也不算機密,隻是作過邊緣處理的記錄無所遁形。
也就是在這樣的種種前提下,那些仍然出現在賽場上,也就是已然做出了選擇的賽馬娘,不論成敗都沒必要對其多愁善感。
當然,作為訓練員對自己簽約的賽馬娘關懷共感就是另一回事了。
以當代業界的風向教育來說,這算基本操守。
雖然沒寫進教材考點裡,但的確是普遍共識,並且也確實被理事長塞入了今年的中央考核試卷裡,為奧默帶來了好幾句駿川小姐的頭疼抱怨。
那位綠衣秘書倒是不討厭這種判斷,隻是貿然改動試題風格和分數決定這塊也是有協會那邊過問的。
秋川理事長的操作要給她添上不少同協會成員商討的工作量,畢竟她是理事長唯一的秘書,承擔著代為出麵與從旁協助職責。
所以即便他蠻支持理事長的判斷,也要考慮麵前那人負重前行的事實,於是他以較為模糊的態度傾聽著這些話語,完成了傾聽室的工作。
不過這就扯遠了。
事實上,在接受了自己和賽馬娘都可以沾點‘病’,隻是要將那‘病’所導致的後果儘量導向有益賽事發揮之後,奧默就輕鬆多了。
雖說在找數碼老師開示之前,還有幾分因露娜而生的迷惘,但那在如今都已是過去的事。
現在的他,已自數碼老師那兒重新取得了初心,取得最初的位置所在,已然能在此刻以全身心的姿態投入當下身為訓練員的工作中去。
一如上次賽事,去與其他的訓練員那般與手下的賽馬娘同行於那前往準備室的路途。
區彆也不過是他手下的賽馬娘要多一點,各自的念想與思考方式也獨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