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眾所周知,但對奧默而言卻是長期放在心上的一件事。
就是那同時被胡蘿卜俠與URA協會兩邊處理著的逐光者俱樂部。
乍一看就像是官方渠道與民間渠道兩邊聯合一樣無敵,但事實卻沒有那樣理想。
畢竟官方行事要理所當然的按照程序,而民間……
民間固然可以走些不太光明正大的方案,但胡蘿卜俠這個隊伍卻總是一脈相承的正派。
或者更準確的說,死腦筋。
理論上,這時候應該有個位於上級的老登做些思想滑坡的操作來,一方麵被下麵譴責,一方麵又確實達成了目的,讓一切得以良好的推進……但在這兒不太行。
因為胡蘿卜俠的部門最上級是仨AI。
三個合法的,強人工智能AI的意義,就是會在各方麵都強於人類的同時——唯獨在人類常常難以堅持觀測的規則領域,分外拘謹保守。
上麵是原則死腦筋AI,下麵是在道義死腦筋的聽話小孩,就這樣,整個胡蘿卜俠的團隊,最靈活的反倒是比較邊緣的小孩監護人。
——西崎豐訓練員自然是無所謂的。
身為中央訓練員最是光輝璀璨的一代話事人,他能抵達這個位置自然不是靠著滿眼的倔強迂腐。
倒不如說,他的行事作風正如他那總能與迫田綾香訓練員針鋒相對的訓練風格一樣,主打一個自由隨意,平日關係最好的同事就是那位黃金船的訓練員金浪內田。
雖然後者曾在兩個月前故作哀怨的對奧默說其奪走了他與阿豐的時間,但這種神經發言還是不用上心的。
奧默也算是從學生時期就對這類人的應付很有心得,自不會對那些故作瘋癲的驚人之語一驚一乍,隻是自那之後倒是會想:西崎其實完全可以試著求助金浪訓練員,畢竟中央特雷森裡臥虎藏龍,身懷絕技的,也不隻是賽馬娘而已。
&nastagram上其實一直存在著不少頻繁更新的調研統計,其中有關中央訓練員們在某些興趣、兼職上的獨特與成就那一欄,便算是熱度不小。
哪怕自個兒也被列進去了,奧默也還是沒少關注。
適當了解同事裡的奇人異士名錄,有助消除一些類似‘我很特彆’、‘我很牛逼’的自我認知過剩,進而讓一些計劃的製定與後手的選擇更加多樣。
增加一些可選項,同時也在增加更多的後續變量,正因為魔人對手頭資源的利用從來都不僅限於自身,所以在麵對當下這副局麵時,他也要比旁人更加敏感。
就像是照鏡子。
並且那鏡麵還照出了一副更為扭曲猙獰,卻又毫無猙獰之美,力量之美的醜陋姿態。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毫無疑問,儘管隻是過了十幾秒,但做出決定的瞬間對奧默而言就等於是步入下一階段。
下一階段的姿態,無需對上一階段的任何感觸緬懷,能夠進行的回顧,隻有複盤以求精進的屆時而已。
當下還不是該複盤的時候。
“去查查吧,不論是你自己,還是讓那些胡蘿卜俠們親自進行。”
“既然非法入侵是堂堂正正的她們所拒絕之事,那麼不妨去堂堂正正的查那能與13位賽馬娘與其對應的訓練員所能交集的這麼幾個地點。”
語畢的瞬間就有那陡然的振動從兜裡傳來。
西崎豐摸出手機,看那上麵五道由地名、坐標與地圖片段組成的新訊息,旋即再皺眉看向那腳下吐信的某種蝰蛇科的黑白條紋的蛇類。
“你的意思是,那些選手的異常狀態出自那幫家夥之手?”
“這恰恰需要你們自己去解答。”
那蛇類吐信,本不足以在空間回蕩的響度傳達著訊息,不曾被觀眾席上的呼聲淹沒半點。
也讓那暗自研習著源能技藝的西崎豐心頭感慨。
那年輕的後輩,仍在此道如一位前輩。
這學習效率真對得上他口中的資質平庸麼?怎麼聽著不像呢?
“對世上絕大部分技藝而言,入門隻需要汗水,向上卻索求天分,你難道還能不曾意識到麼?”
分明是一位老訓練員,在這隻為讓馬娘們的技藝精深的學院待了這麼多年。
“?”
“你的目光與神情都在向我表達你那思想上的散漫,我說我是該解答你的疑惑還是乾脆叫你彆走神?”
“那就回到之前的話題,”說著倒也蠻爭分奪秒地敲起了手機屏,西崎豐頭也不抬的問,“你不是說全權交給我和夢之旅、周日寧靜那邊麼?怎麼還是搜集了這麼多情報?”
五個地址調查,乍一眼便是既敷衍又籠統,簡直就像是傻逼領導發下的勾石指令,但西崎豐也不是那樣蠢笨且對奧默一無所知的家夥,他在聯係胡蘿卜俠的同時就已經反應過來這是已然經曆過重重篩選的成果。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