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
篩選可以是剛才,但基礎資料的積累總不該是剛才吧?
總要有大量的行程記錄才能最終篩出那麼五個地點來。
五個地點……
“這五個地址是所有人都去過的地方?”他稍微挪開一隻眼來,瞧那地上的黑白之蛇。
見它吐信的同時,話語回蕩:“理所當然。”
“但還是不建議你一直問問題。”
“這可是嚴重的信任危機!怎麼可能不問!你怎麼會搜集這些東西?”重新敲起手機來回答屏幕另一頭疑惑的西崎豐說著,還飛快地瞄了眼賽道。
看著森林寶穴小超愛麗速子幾步的狀況,真是不知該給哪邊加油。
畢竟作為迎新晚會的組織人和主持人,東海林訓練員也是他蠻看好,有特地關照的後輩。
當然,更主要的還是想解除誤會——他從對方在培訓會報道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那位後輩不止一次的偷瞄奧默,眼神是他看不太懂,但總有些不懷好意的感覺。
委實說,這倒是他熟悉的。
在奧默剛入職的那段時間,作為訓練員現充王的他也沒少看到些同事在有關奧默的話題那般表現。
還蠻尷尬的。
作為一開始也蠻欣賞奧默,之後還有過酒吧嘮嗑的人,有心想要解除那些偏見和流言誤會,但他也清楚以當時的輿論狀況,你說什麼他們都不會聽。
反過來指責你替人說話還算好的。
等認定你收了好處替他說話才是風評的進一步惡化,不知會被那些狗仔打聽再編成什麼樣。
那種時候,能夠正常溝通的隻有真正熟稔的好友而已。
什麼傑梅斯啊,金浪啊,月亮女士啊,迫田綾香啊什麼的。
所謂富有人脈,四處皆友的王子訓練員,其真正算是友人的數量也不過十數。
雖說有著酒肉朋友之類的由頭,將那友誼升級一下也不算難,但他能成為訓練員領軍人物所靠的也不是人脈。
在賽馬娘相關的問題上花上太多精力與時間的人,是沒有多少時間社交的,總是張羅聚會,總是鼓動團建本身,就是一種人際關係的取巧。
——一次性的聚攏夠多的人,博得一份豪氣乾雲的印象與好感,之後再見時,也不至於打招呼不被理會。
更能有那麼幾句閒談的基礎,所謂的人脈就是這麼一點點緩慢推進的積累起來的,隻是一旦遇上這種涉及長久以來的刻板印象與嫉妒酸楚的話……那看似穩固的關係基礎就要開始動搖了。
沒辦法的事,就先放著吧。
西崎豐總歸沒有像是朝倉陸那樣的年輕人那樣,天天在崗位上就奧默桑的話題跟人嘮嗑個沒完,偶爾還要上頭紅溫一下。
他隻是提升了光顧奧默那活動室的次數,去看他的狀態怎麼樣,有沒有自己那前輩身份派上用場的餘地,而結果明顯——奧默完全不在乎那些流言和輿論,心態平穩的不像是個年輕人,就那樣格外順暢地渡過了本該分外艱難的時期,還收獲了幾人份的愛情。
呃…西崎豐很懷疑這人完全不注意流言蜚語的原因是深陷情感問題漩渦,雖說不至於分身乏術,但有個更要緊的事的話就能理直氣壯地忽略其他的破事了。
總之結果好就是好,這種問題本身也不值得特地去問,西崎豐隻等哪次酒會再去隨口問出答案,而此刻他在乎的隻是自己是否在對方眼裡是一點派不上用場,嘴裡應付著交給自己實際還是有在背後綢繆。
“有沒有可能,這些人本來就是我與我麾下馬娘們的對手,我調查他們天經地義。”
至於手段選擇是否理所當然,那倒是另一回事了。
畢竟正常來說,調查歸調查,弄清對方最近氣色和運動表征就夠了,能分析的東西是很多的,沒必要搞得跟個極端私生飯一樣連私下娛樂活動都要弄個明白。
“不過認真來說,這些人的共通點就算是有也會很少,想要更多線索應該是要把所有人做過的事,去過的地方全調查一遍,但那樣一來,你那邊的孩子們未免太辛苦了對麼?”
沒必要弄得那麼明白,但早在皋月賞那次,森林寶穴就有對速子提過自己聽到的一些流言。
“即便是有AI女神輔助推導篩選,到處跑本身也很費時間。”
或許其他馬娘會覺得那就像是某種都市傳說或是聽之即過的‘牙白呐’的小故事,但奧默的擔當馬娘並沒有那麼遲鈍。
那些消息在那之後的三分鐘就以文字形式抵達奧默的電子渠道,再從二十分鐘後的當麵口述裡得到更詳細的說明與討論。
其最終結果就是現在的這五個地址。
“所以…”那猩紅得不同尋常的蛇眼,在這隱隱在那停頓時亮起些許,“我建議讓那三位全力全開於我給出的五處地點,畢竟仔細想來,嫌麻煩的應該不隻是我們,還有執行下放,沒能力親自動手隻能被他們假借之手的人。”
就像某個大老虎一樣,魔人體內的血液也在時刻為某些案件所躁動著,區彆隻在於,那位特勤局局長隻是想要更好的治安,更好的省心的工作環境。
而這位訓練員想的則隻是三個字。
彆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