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之常磐紅葉補更!
雨秋平在聽到這句話後立刻雙眉緊鎖,沉聲道“休要在此虛張聲勢,我們可沒有收到任何織田家援軍遇襲的消息。入夜前,池田殿下還派人來報信,說是已經推進到勝瑞城下了。”
“那隻是因為我還未行動罷了。”三好長慶雲淡風輕地輕笑了兩聲,若無其事地道。
“口出狂言。”雨秋平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三好家大軍全在讚岐國十河城,拿遠在阿波國勝瑞城外的織田家援軍有什麼辦法?”
“哦?是嗎?”三好長慶不慌不忙地捧起茶水,微微抿了一口,“我在從十河城出發前,特意下令解除了全城的戒嚴。算了算時間,相信不久後,你們紅葉軍潛伏在十河城裡的細作就可以趕回來報信了,告知你十河城幾乎是空城一座的消息。”
雨秋平不動聲色地朝著森蘭丸做了個手勢,森蘭丸立刻退了出去。雨秋平聽著森蘭丸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心跳也逐漸加快。是啊,他的確都大意了,默認三好軍肯定聚集在讚岐國準備突襲自己。畢竟擊敗了織田援軍沒什麼用,隻有擊敗紅葉軍,三好家才可能獲勝。然而,三好長慶似乎完全劍走偏鋒——他打算用織田援軍的命來要挾雨秋平。
半晌後,急促的腳步聲再次傳來,森蘭丸急匆匆地趕了回來,湊在雨秋平耳邊低聲說道
“殿下,我們軍情司潛伏在十河城裡的忍者剛剛設法傳回消息,十河城裡幾乎是空城一座,沒有留下任何軍隊。今天出城突襲殿下的那匹騎兵,就是所有的人了。”
雨秋平聞言一驚,朝著三好長慶乾笑了兩聲。
“我真是不理解了。”雨秋平也是捧起茶水,“修理殿下為了刺殺在下,不惜賠上十河殿下和三好家數百精銳武士的命,可是卻沒有在附近留下大軍,一點後手都沒有。那這刺殺又有何用?”
“他們是誘餌。我四弟和五百旗本的犧牲,就是誘餌。”三好長慶有些心痛地歎了口氣,不過那心痛的感覺在氣歎出來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目的就是讓你們以為我們大軍的目標就是你治部殿下的項上人頭,從而用最少的兵力嚇得紅葉軍龜縮在讚岐國北部不敢南下,讓我軍有充足的時間在阿波國殲滅織田家的援軍。”
“你們把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那裡嘛…”雨秋平撇了撇嘴,看了眼茶水中漂浮著的茶葉,“舍棄伊予,舍棄讚岐,舍棄大片大片的土地,就為了…”
“就為了這場豪賭。”三好長慶接上了他的話,雨秋平茶杯裡的那片茶葉也忽然翻滾著沉了下去。
“先不計較這個了。”雨秋平深吸了一口氣,麵前這個武士讓他看不透,“既然是賭博,修理殿下又想賭到什麼呢?”
“請治部殿下對三好家網開一麵,留下伊予一國給我們並給予所領安堵,三好家願意向織田家臣服,我本人願意切腹。”三好長慶以不卑不亢的語氣低聲道,這溫和退讓的條件和他剛剛咄咄逼人的威脅形成的反差簡直讓人無法相信。雨秋平本以為,剛剛放下那樣的大話的三好長慶,此刻會要求織田軍立刻退兵並讓出淡路島之類的要求呢。
“修理殿下莫不是心虛了?”雨秋平飲下一大口茶水,把茶杯輕輕地放在了身前的桌案上,“怎麼會提出如此弱勢的條件?”
“因為這場賭博必須贏,它賭上的可是三好家的命運。”三好長慶平靜地也將茶杯放回了桌案上,“哪怕贏得少一點也罷,都不能輸。”
“三好軍若真的還有實力,有辦法殲滅勝瑞城下的織田軍,又豈會提出如此心虛的條件?”雨秋平微笑著連連搖頭,“修理殿下露怯了。”
“並不。”三好長慶顯然對雨秋平的說法毫無認同,“事實上,我完全有能力在半天之內全滅阿波國的織田軍。然而這又有什麼用呢?伊予國和讚岐國幾乎空了,馬上就會全境陷落。而我殲滅了織田援軍後,也必定元氣大傷,根本無力和紅葉軍對抗。到了那時,三好家就隻有滅亡一條路了。我是三好家的家督,在意的隻是三好家的存續,殺了多少織田軍又有什麼用處?”
“那你為什麼不早些來談判呢?在我們登陸之前,就獻上人質臣服。”
“早些談判,治部殿下會答應?”三好長慶露出了嗤之以鼻的笑容,“三好家在織田右大將和治部殿下眼裡就是心腹大患吧。彆說留下伊予一國了,恐怕連留下一座城,織田右大將和治部殿下都不願意吧。”
“很有自知之明。”雨秋平點了點頭。出征前,織田信長的確三番五次地表露出要把三好家斬草除根的想法。三好家統治近畿、四國多年,黨影響力巨大,和不少豪族國人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像這樣的家族,無論如何都是除掉的為妙。
“留下伊予國,存續家名,已經是我認為安全限度內,治部殿下因為擔心友軍的安危,而願意答應的最高條件了。”三好長慶低聲道,“若是我再要求讚岐一國,治部殿下也不好和織田右大將交代,搞不好就要和我魚死網破了。”
“可是我依然不信你能滅掉織田家援軍。”雨秋平把雙手摁在桌麵上,直視著三好長慶,“那是整整15000人,都是池田家、佐脅家、森家的精兵。三好家全軍集結也不過30000人吧,現在十河殿下已死,修理殿下又不在軍中。沒有足夠的兵力,沒有傑出的將帥,你拿什麼把他們在半天內滅掉”
“我說可以,就是可以。”三好長慶胸有成竹地微微頷首。
“我不信,除非你告訴我,你有什麼出奇製勝的妙招。”雨秋平把身體微微前傾,沉聲質問道,然而三好長慶卻隻是搖頭。
“你不告訴我,我就隻能當你是在虛張聲勢,想訛我一筆了。”雨秋平大幅度地搖了搖頭,“那我絕不會答應你的條件。”
“治部殿下可真是沒賭品,那有吵著嚷著要看對手底牌的賭徒?出奇製勝的妙招可是我來賭博1的底牌啊。”三好長慶哈哈大笑起來,用手指了指自己倒扣在木匣子裡的那張底牌,“底牌,在比大小前,怎麼會給對方看呢?要看牌,也要跟到底才行。”
“我這張是j。”雨秋平用手指的指節敲了敲自己的那張底牌,“除非你是q,不然你不可能贏我。但我不信你是q,也不信你能在半天內、在紅葉軍的援軍抵達前,就把織田家援軍全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