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芝也跪在了景元帝與皇太後跟前道“太後娘娘,陛下明鑒,梁王妃願已死證明她的清白,是因為她早就犯下了欺君死罪。
她本就是柯景的雙生妹妹,卻假裝是梁州小官之女,又是冒名頂替我丫鬟玉禾的身份進的梁王府。
而我不願以死相證並不代表我不清白,我本就無罪,自不用已死來證明我的清白。”
梁王妃指著陸宛芝道“你強詞奪理,你還我兒的性命來!”
梁王妃高聲怒吼著,“王爺,你一定要相信我,要相信我。”
景元帝見著跟前吵鬨的兩人,隻覺得心煩。
“父皇,這邊出了什麼事情來?”
六皇子與三皇子五皇子三人前來。
景元帝見著三個兒子前來問道“你們幾個怎都在一起?”
六皇子道“方才我們在鐘樓之上正在商議著送珩哥哥新婚之禮之事,見到這邊兩個女子爭執,那朱紅色衣裳的女子砸了一樣東西,穿著紫色衣裳的女子還踢了穿著朱紅色衣裳女子一腳,見她們打鬨起來,便連過來了。”
惠妃見著自家兒子此言,緊蹙著眉頭。
三皇子與五皇子也紛紛對著太後陛下皇後等人行禮。
三皇子見著一旁的嬰孩道“二皇兄,這麟兒怎麼了?怎麼躺在地上呢?”
三皇子與梁王年齡最為相近,也是關係最為要好的,雖不是同一個母妃生的,但這兩人算是一起長大的。
三皇子的生母去世的早,淑妃早年間也養過三皇子,與二皇子一家都頗為親近。
梁王悲慟地啞聲道“麟兒,麟兒被人給砸死了。”
趙珩見著幾位堂兄弟是從鐘樓上邊而來的,遠遠望去,也知定是能望到此處的。
“三皇兄,你們剛才是不是看到了是穿著紅色衣裳的女子砸了東西?”
三皇子點點頭,“是穿了紅色衣裳的女子砸了東西,隔了太遠倒是看不太清容貌,也看不清砸的是什麼?”
梁王妃怒道“陸宛芝,你竟然還讓三皇弟他們給你做偽證,試問我一個親生母親怎可能害死我的孩兒呐?”
趙珩沒好氣地道“你可彆再不打自招了,三皇子說的是穿著紅色衣裳的,有說是你嗎?”
梁王妃道“隻有我穿著紅色衣裳,三皇子不就說是我砸了麟兒的嗎?”
三皇子道“皇嫂,你可不要隨意誣賴我,方才五弟與六弟還有我們身邊的內侍都見到了,這分明就是見著你先砸了東西的,至於砸了什麼我們也不清楚。”
六皇子與五皇子也連連點頭“父皇,我們都看到了。”
陸宛芝鬆了一口氣。
趙珩趕忙拉起來陸宛芝,對著地上的梁王妃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三個皇子都能幫著芝芝誣賴你嗎?”
陸宛芝見著傷心地悲痛欲絕的梁王妃道“親手砸死你親生兒子,你這傷心怕也不是假的,你這又是何必了呢?
有著皇長孫才是你最大的依仗,你就算是恨我,想要害死我,還不怕死,你大可與我同歸於儘,又為何要殺死你親生兒子?”
才剛滿月的孩子,這麼小一個,幼子無辜……
陸宛芝看著那已僵了的嬰兒,心中也是萬般得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