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
言清起身,順便將宮良末從椅子上撈了起來:“天大的事也沒有吃飯重要。”
他轉頭,用下巴指著宋嘉儀病房的方向:“他倆的事情,一兩天忙不完的。”
宮良末伸出右手,撓了撓頭發。
指腹有些油膩,這才意識到自己頭發也兩天沒洗了。
他將手在大衣外套上擦了擦,沉重的歎了口氣。
作為一名二十一世紀潔癖美狐狸,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簡直難以想象。
飯店離醫院不遠,步行五分鐘就到了。
儘管如此,這五分鐘也將二人凍的夠嗆。
進到店裡,二人一陣哆嗦,一邊解圍巾和大衣,一邊聽服務員嘰裡呱啦的說著根本聽不懂的話。
雖然聽不懂,不過看他指著牆上的菜單,也大約猜到是讓二人對著圖片點單的意思。
這家飯店的口味有些重,應該說是新犁地區菜肴普遍重口味,畢竟地處大西北,常年寒冷,所有的菜都少不了加些抵禦寒冷的東西。
宮良末盯著滿牆都放了辣椒的菜肴圖片,撓著下巴發呆。
照這麼個吃法,他極有可能吃了上頓沒下頓,直接送去搶救室搶救。
最厲害的是,他在其中發現了一道名叫“爆炒三椒”的菜肴,顧名思義,就是三種辣椒混合炒製而成。
言清見他盯著菜單半晌無聲,湊過去看他:“這牆上是不是有什麼美女我沒看見?”
宮良末扶額歎息。
最後還是言清點的單。
他不僅點了滿桌的辣椒炒菜,還點了烈性極高的當地酒,美其名曰禦寒之寶,來了自然要嘗一嘗。
宮良末目不轉睛的瞧著他往自己麵前的杯中倒入滿滿一大杯酒,臉上驚愕的表情都無法掩飾。
這是請他吃飯,還是打算弄死他?
他不由得開始反思,自己在過往同言清打交道的時候有沒有不小心得罪過他。
一杯酒下肚,言清的臉騰地燒了起來,說話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我已經跟公司說過了,紀姐會提前做好公關應對,最差的狀況也就是公開了。”
言清用食指指了指宮良末麵前的杯子:“卷毛,你就舔一口啊?”
他自然是沒看到宮良末舔完之後麵目猙獰的表情,即便是一口,他也辣的夠嗆。
宮良末好容易將那股子燒心的感覺壓下去,麵色稍霽,方捏著杯子哆嗦:“兄弟,我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先讓我墊墊肚子。”
“這個好說。”
言清將那盤爆炒三椒推到宮良末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