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正看到他的時候,司不移覺得,那兩個詞也顯得蒼白。
司不移不敢動,角落裡的男人,卻不適地咕噥了一聲。司不移不知道鬱從文多長時間沒見光了,竟然單純的光亮,就能讓他難受到這個程度。
咕噥之後,不適感沒有消失。男人迷迷糊糊地抬頭,眼神渙散。目光渙散的男人,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朝窗戶走去。
卻在經過司不移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四目相對,男人開始顫抖。
司不移被強行鎖進鬱從文的懷裡,以前司不移很難掙脫的懷抱,如今卻沒多少力氣。
鬱從文全身都在顫抖,手臂越收越緊。要是放在以前,司不移肯定掙紮了。但是現在,看著這樣的鬱從文,她狠不下心來。
司不移沒有掙紮,鬱從文的手也沒有鬆開。男人的下巴壓在司不移的頭頂,聲音宛若呢喃:“我這是在做夢麼?”
司不移歎息一聲。
司不移之前無論有多少怨氣,現在都發不出來了。比起自己這個還能走出來的,眼前這個男人已經頹廢得連夢境和現實都分不清了。
鬱從文這一抱就沒個完了,司不移因為同情而升起的耐性,也漸漸磨滅:“放手。”
“不放。”
司不移沒了耐心,沒醉的鬱從文,司不移也許還打不過。但是,現在這個連站都站不大穩的男人,司不移要是再打不過就說不過去了。
兩臂一撐,身子一矮,司不移就從鬱從文的懷裡脫了出來,而後直接將人推倒。
鬱從文的背後,就是床。將人按在床上之後,司不移就出去了。客廳確實挺乾淨的,但是她曾經住過的那個房間,簡直沒眼看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既然來這邊了,司不移也沒法看著鬱從文這麼亂七八糟地過活。
水桶和抹布,還在司不移記憶中的地方。司不移輕易地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等她再次回房間的時候,倒在床上的鬱從文已經睡了。收了酒瓶,將房間清理乾淨,司不移看了一眼床上已經脫了形的男人,打開了手機。
鬱從文是在一陣香味中醒過來的,從司不移的住處回來,他就將自己封閉在這個房間裡。
他不記得自己這段時間吃了什麼,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食物的香味,勾起了鬱從文的食欲,右手習慣性地朝床頭櫃摸去,摸了半天,也沒摸到一個酒瓶。
“醒了?出來吃飯。”
突如其來的聲音,暫停了鬱從文的動作,而後,男人的眼睛猛地睜開了:“不移?”
司不移靠在門邊,抿著嘴,目光涼涼地看著動作淩亂起來的男人。
這年頭指望醉鬼收拾自己是不可能的,司不移不知道鬱從文這個狀態具體多長時間,反正這人已經完全沒有形象可言了。
“彆整理了,更邋遢的時候我都看到過了。”司不移翻了個白眼,抱著胳膊:“先出來吃點東西,然後你想做什麼我都不攔著。”
說完,司不移就退了出去。
鬱從文的動作不算很快,司不移在餐廳等了好幾分鐘,才把人等出來。雖然身上的穿著沒什麼變化,但是司不移看出來,這人認真整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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