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有鎮魂釘入體,你怎麼還能驅動這黑發?”穀逢春感覺到黑發穿唆而入的痛苦,沉喝道“你到底是什麼?”
我看著自己腳下湧動的黑發,沉笑道“你們敢追上來,還不是聽說了我鎮魂釘入體,斷了與蛇棺的聯係,沒了黑戾,所以不怕是吧?”
其實鎮魂釘入體後,我確實感覺黑發不再亂湧了。
可在何壽那一滴精血入喉,蛇胎醒過來的時候,我突然就感覺黑發在頭頂動了動。
“既然要死,也不過是一命換一命。”我用石刀輕輕割斷自己的黑發。
尖悅的痛意一閃而過,黑發斷離,立馬縮入了穀逢春的體內。
我將黑發卷著的那隻穿波箭將頭發挽起,看著穀逢春“可惜,你的命不如我的命值錢呢。”
轉眼看著在場的眾人,我慢慢的將穿波箭穩穩的插入發間“就是不知道,在場哪一位的命有我的值錢,上來比比啊!”
論比命,一命換一命,我這條命,要強過多少人的命。
更何況我腹中還有個蛇胎,身後還有個墨修。
可無論問天宗多強,墨修多厲害,他們終究是外人。
強大,隻得是自身,免得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就立馬找上門來了!
“龍靈!”穀逢春捂著脖子,臉上露出恐怖的神情“把黑發引出來。”
“我現在是問天宗,問心何悅!”我轉著石刀,握在掌心,看著她“真正的龍靈,還在清水鎮,神魔一體,可引熔天出世。”
“你們不去幫著鎮這種東西,卻想著來找我。如果墨修一怒之下,不管蛇棺,不管熔天。你們是不是該和墨修一塊陪葬啊?”我慢慢坐了回去。
沉眼看著他們“來問天宗,是我自己的想法,你們想讓我去哪啊?我就怕我這禍害去了,你們也養不起我啊。”
我說話間,盯著穀逢春脖子上的傷口。
不過眨眼間,穀逢春緊捂著的傷口處,無數的黑發鑽了出來,一絲一縷又黑又濕又滑,如同蛇一樣,瞬間纏住了穀逢春的脖子,還往她五官裡鑽。
“你……”穀逢春用力扯著那些黑發,可怎麼扯得動,反倒是越勒越緊,盯著我雙眼發怔。
穀見明忙走過去,對著穀逢春鼻子前點了些什麼。
穀逢春雙腿一蹬,直接就暈了過去。
她一倒,黑發瞬間就又縮了回去,隻不過被石刀劃過的傷口處,還有著一團團黑色的東西。
“源生之毒,我沒辦法解。這黑戾,你也沒辦法消除。”穀見明沉眼看著我,輕聲道“回龍村龍家,問米秦家,都是因蛇棺而存在的。”
“我們射魚穀家有蛇棺秘令,得以護棺。有空的話,你可以由問天宗的人陪同,往巴山一去,看看為什麼蛇棺願意遷往巴山楚水,如何?”穀見明說完。
朝我拱了拱手,依舊稚嫩的聲音沉聲道“射魚穀家穀見明,代家門穀遇時,請龍家之女,問米秦家唯一傳人,問天宗問心何悅,前往巴山一敘!”
他說完,恭敬的三揖而下,從懷裡掏出一個盒子“這是巴山的古井鹽精,雖說不能解毒,可也能壓製源生。這是我們的誠意!”
一直坐著的何極,拂塵一卷,就將那個木盒卷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然後朝我點了點頭,表明是的。
我一時反倒摸不準射魚穀家的意思了,可聽穀見明的話,好像巴山裡,有什麼東西,引得蛇棺遷去了那裡。
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道“好”
穀見明見我應了話,轉眼看著倒地不起的穀逢春,沉聲道“走。”
穀家其他人立馬上前,將穀逢春背上,直接就離開了。
倒是幻空門的虛水沉眼看了看我,突然手中握著的那隻筆一轉。
我隻感覺眼前有無數的刀光劍影朝我射來,黑發湧動,卻又見眼前一團熊熊烈火。
“沉心靜氣,都是幻影!”何極連忙沉喝一聲。
可眼看著刀劍直逼麵門而來,我黑發本能的直湧而去,卻似乎又都被刀劍卷住了。
眼看著一柄刀朝我臉劈了過來,我眉心突然一冷,無數血蛇猛的揚起,對著前麵“呲牙”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