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棺!
風望舒當真如她的名字一樣,沉靜如月,說出的話,讓人無法拒絕。
我轉眼看著她,冷笑了一聲,拉著何壽,直接就朝他砸同來的洞往外走。
“那下次見啦!”風望舒卻也不追,隻是身體輕盈的飄起,朝我揮了揮手。
我那種異樣的情緒雖被她驅散了,可腦子裡卻很累。
當然身體也累,可這種累,卻是那種強烈情緒反轉發泄後的累。
何壽就是從我借樹根紮破的地方下來的,這會有著一個大坑。
他借術法帶著我往上升,低聲道“這下麵是很久以前一個地下防空洞,後來被風家接收了,整個上麵還加了很多符紋,又用了特殊的材料,以及科技的磁場之類的,所以我們都找不到。”
“不過這也不算風家的大本營,更像是一個監獄一樣的地方。那些石室裡,可能都關了什麼。”何壽一邊拉著我往上走,一邊跟我說著。
也不知道是跟我解釋,還是特意想緩解我的心情。
我沉默未語,他卻還嗬嗬的道“也幸好風家沒有其他人在,就留了九嬰和那個風望舒在這裡當看守,要不然我們不定打得過人家。風家人的厲害,你是沒有見識過。”
“風升陵沒有出手。”我想到風升陵的顧忌,他好像很怕傷到那些石室。
不過我們這次來是救墨修的,又不是奪人家的寶,沒必要去再探。
何壽不停的瞥眼看著我,確定我情緒沒有異常後,這才帶我躍出地麵。
隻見我走陰過來的地方,原本車水馬龍的熱鬨,這會卻是枯死的樹根橫臥,枯死的樹枝插進了牆裡,許多車被困在樹根和樹枝中間。
人們在慌亂的走動逃離,還有的車子被樹根纏住,車門都打不開,車子裡的人臉帶著驚慌,從交錯的樹根裡看著外麵求救。
那些人裡,男女老少都有,有的小孩子嚇得在哭。
連旁邊房子裡,都有人被困,在朝外麵大喊。
外麵不停的有警笛劃過,還有著電鋸轟轟的響聲。
我沉眼看著這些,那些人施救的人,雖說有的穿著黃色的消防服,有的穿著白色的大褂,還有穿著其他誌願者的衣服……
雖各不相同,他們身上都有風家的標記那道流光異彩的青虹。
“這也是風家自己……”何壽輕歎了口氣。
戳了戳我道“先回去吧,這收尾的事情,留給他們自己。墨修這會肯定很傷心,你得去安慰一下人家。”
這時旁邊路上,一輛被樹根掀翻的車裡,電鋸將纏繞的樹根鋸斷,從裡麵抱出一個穿蓬蓬紗裙的三四歲的小女孩。
她額頭撞了個傷口,鮮紅的血落在潔白的公主裙上,一出來,就哇哇的大哭。
卻立馬被一個胸口掛著一道青虹、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抱了過去,輕聲的哄著。
“彆看了,我們回去吧。”何壽扯了扯,低聲道“這事真不怪你。”
我朝何壽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麼。
旁邊一隊十七八歲的少年,拎著醫藥箱從我們身邊跑過。
他們還都穿著風家的衣服,臉上還有些緊張。
跟過我身邊的時候,卻都停住了,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我背著的弓箭。
一個領隊模樣的看著我衣服,眼睛在弓箭上轉了轉,卻還是開口道道“是家裡失火燒傷了嗎?失血這麼多,傷口有沒有處理?”
他立馬揮了揮手“風瑤、風琪,留下來檢查這位女士的傷,護送她去醫院。”
然後帶著人,拎著醫藥箱,又快速的朝前走。
他們很有規矩,留下的正好一男一女。
那個叫風瑤的女孩子,麻利的打開醫藥箱,朝我道“有沒有頭暈嘔吐,或是什麼不好的感覺?如裡不舒服,先告訴我。”
何壽低咳了一聲,指了指我的衣服。
我衣服上有著九嬰的血,也有著燭息鞭和九嬰鳥頭噴火灼出來的燒痕,頭發有的都被燒得焦黑。
“還能說話嗎?”風瑤有些擔心的看著我,忙從白袍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手電,朝我道“我先看下你眼睛吧,你眼睛好像充血了。”
我被手電光一閃,忙後退了一步。
何壽立馬道“我們沒事,你們再去看其他人吧。她身上的血是不小心碰到彆人的,這會被嚇到了,所以有點害怕。”
“確定沒事嗎?”風瑤明顯不信,可聽到旁邊又有人求救,忙將東西收了。